澹台熠被他闹得没办法,只好依了他,只是难免有几分懊恼,道:“宋卿别哭了。”
宋普连忙滚开,和澹台熠拉开了距离。
澹台熠低头看看自己,有些沮丧烦闷还有急切地道:“孤刚刚都快成事儿了!”
宋普眼圈泛红,声音还带着哭腔,哽咽地道:“但是很疼啊,特别疼。”
澹台熠看他眼眶还有泪珠子淌下来,这股急切又无处发泄,只好凑过去抱着他,亲了他脑袋几口,“等会儿再试试,孤用了半瓶化膏,就快成了,再用半瓶,或许宋卿就不疼了?”
宋普还能感觉到那股强烈的疼痛持续地拍打着他的理智,疼的他现在都不敢动一下,听他这么说,神经又是一紧,但此事两人又是说好了,若是空手而归什么都不做,又未免不太好,因而他吸了吸鼻子,低声道:“那、那等会儿再试试。”
又忍不住埋怨道:“陛下为什么那般……”他这会儿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说,“这天底下有谁能受得了陛下?”
澹台熠这会儿也有几分懊恼起来,但听宋普这么说,又有些不服气,“孤刚才都破了宋卿的瓜了,若宋卿再忍耐一下,孤这会儿都已经与宋卿行完事儿了!”
宋普吐槽道:“陛下还想都入了,那臣还要不要活了?”
澹台熠道:“孤还没进去孤都要被宋卿挠死了。”
他这么说,宋普才想起来自己对他的脸动了手,心里一惊,连忙擦了擦眼泪,睁大了眼睛去看澹台熠,果然看见澹台熠白皙漂亮的脸蛋上被他挠出了不少血痕,有一条从脸颊到嘴角,鲜红的血痕刺痛了宋普的眼睛。
“臣罪该万死!臣给陛下擦药!”
澹台熠这张脸要是留上一点疤,便是毁了这张绝美的脸蛋,他就是这个时代的罪人!
宋普比澹台熠还恐慌,澹台熠看到他这个急迫的样子,颇为受用,最后看着他给自己处理伤口,又软了调子,低声道:“孤也给宋卿擦擦药,宋卿若实在怕疼,要不要用那个药?”
宋普一顿,“什么药?”
澹台熠说:“便是孤库房里那药。”
宋普明白过来,是那个蓝色大药丸,他哽了一下,道:“不用了。”
他收了药膏,看着澹台熠的脸,小声问:“此药有祛疤的功效吗?陛下这张脸若是留疤可如何是好?”
澹台熠蹙了一下眉,不确定地道:“应当是有的。”
宋普感受着屁股里的疼痛,已经有了退却的心,便试探性地问:“臣看天色已经晚了,不如陛下早些就寝罢?”
澹台熠不高兴了,嘴角的弧度都掉了下来,金眸肉眼可见的浮现出了一股失望的神色。
宋普:“……”
宋普小声说:“那便再试试罢。”
澹台熠的眼睛顿时就亮了,勾着宋普的下巴,啾啾啾地亲了几口他的嘴唇,而后才推倒他,“孤这才再慢些来,不会再叫宋卿疼。”
宋普吸了一口气,低低地应了一声。
纯合殿之外的曹喜看了一眼天色,正要打个哈欠,寝宫之中突然传出了一声比方才更高昂的惨叫声,吓得他一个哆嗦,随即皇帝的声音就传了出来,“曹喜!给孤传唤太医过来!”
曹喜一愣,赶紧地应了一声。
两刻钟之后,宋普惨白着脸坐在龙床上,右手被太医妥善地用了药,包扎了起来。
澹台熠问太医,“这手伤要几日才好?”
太医一眼就看见了澹台熠脸上的伤痕,也不敢看太多,毕恭毕敬地回答道:“陛下不必担心,这位少爷手无大碍,应当是有些骨裂,养个把月便会痊愈了。”
澹台熠松了一口气,挥手让太医退下了。
再去看宋普,都不太敢说话,澹台熠倒了一杯热茶,送到宋普嘴边,低声道:“宋卿流了那么多眼泪,赶紧喝些水。”
宋普眼睛都哭肿了,他声音虚弱地道:“臣怎么感觉和陛下上床,迟早都得被陛下弄死在床上?”
澹台熠一哽,无法反驳,很无力地说:“孤只是太高兴了。”
宋普道:“别人上床是鱼水之欢,臣与陛下却会血流成河。”
澹台熠没声了,过了一会儿才说:“孤以后就下边碰宋卿,别的都不碰,宋卿觉得如何?”
这会儿上了药,宋普手腕上的痛感倒是降低了很多,只是觉得很累,“那便以后再说吧,等臣手好了再说。”
澹台熠道:“孤现在不急了,宋卿养好才是正事。”
两人大被同眠地躺在床上,宋普缓了过来,觉得自己方才说的话有些过分了,低声对澹台熠道:“刚才臣说过火了,陛下对臣已经很温柔了,是臣这身子实在太娇弱,一点疼都受不住,陛下被臣挠了大花脸都没有叫一声,臣自惭形秽。”
澹台熠道:“宋卿怕疼,孤不怕疼。”
说的宋普越发惭愧,两个成年男子,恋爱数月,连有效性行为都没有一次,传出去恐怕都没有人信。
澹台熠着实受委屈了。
他小声说:“陛下再试试吧。”
澹台熠道:“不用了,宋卿养好了再说罢。”
宋普道:“只是这一点小伤,臣现在不疼了,再试一次。”
他再娇贵,也是男人,不至于这点伤都受不了。
澹台熠说:“孤怕再弄疼宋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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