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师觉得秦正容现在的状态可怕,不敢多说,掐指算起来,越是卜算就越觉得奇怪,甚至没忍住发出疑惑的声音。
“很奇怪,似乎死了,又似乎还活着。”
秦正容思考后道:“如果你在楼下算的话……算了,一事不二卜。”
“那我再去让我其他朋友看看?”
秦正容低头看着纸人,当初他通过沈崇的话,卜算王季磊的八字时曾经出现过一种很玄妙的感觉,他以为是天地的一些细微变化,但是现在想来,说不定是为了切断他捕获天机。
沈崇说,他这段时间有劫,需要熬过去,又说自己不会出远门,再联系这里……
可是电话对面,又确实和沈崇一模一样,除非是本人,一些说话的习惯是无法改变的。
除非……就是本人!
房门咔嚓,许封走进来:“到底怎么了?什么纸人啊?”说着他将手上的零食放到桌子上。
秦正容慢慢走到许封身前,手立刻扼住许封的脖子,将他顶到墙上。
“秦正容!?”房间中的人都被秦正容的这个操作给吓住了。
“秦哥?”许封也很茫然,他两手去掰秦正容的手,呼吸急促,那一瞬,他觉得秦正容是真的很想杀他。
“让另一个人出来!”
“秦哥,你在说什么?你为什么突然掐我?”
“秦正容,你快住手啊。”秦大师认识许封,知道许封是许家的人,许家看着普通,但也不是好惹的家族。
“让那个人出来。”秦正容目光冷静,手上的力气却没有减弱。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许封已经无法连续说出一句话了,眼睛眼白向上,“我呼吸不过来了,救我。”
直到秦正容感知到许封已经快到极限了,他手准备松开,不过身前许封气质突然变化。
秦正容赌对了。
“是我,都是我干的。”许封声音带着恶意,和原先的气质简直是天差地别。
“他在哪儿?”许封身体中的那个魂,是恶,所以秦正容没问什么为什么。
“我不知道。”许封笑道,面部表情上完全看不出他究竟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告诉我,他在哪里?”
“我真不知道。”许封表现的无辜极了,他嘴角笑容不曾消去,手顺着秦正容的手臂,狠狠地扎下去,秦正容的手臂上瞬间出现一道血痕,许封将沾了血液的手放在嘴中。
他接着说:“他不曾与我沟通,也没有和我联合,我只是将他想要做的事情帮忙补全了,他们都是我的部分,我不管帮哪边都是在帮我自己,你说难道不是吗?”
许文彦似乎早就知道什么,继续吃着晚饭。秦大师则看得十分糊,完全就没看懂究竟是个什么情况,怎么许封身体里还有一个充满邪恶的魂魄?秦正容说的他又是谁?
两个部分又是什么?
秦正容在思考,似乎正在判断“许封”说中的真假。
“他们是同一个人?”
“自然都是我。”
已经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信息后,秦正容一个纸人贴上去,许封软绵绵趴下去。
“接下来的交流会我不参加了,我要去灵珊民宿,你去吗?”前面是秦正容对秦大师和许文彦两个人说的,后面半句则是对许文彦说的。
“他去吗?”许文彦指着地上的许封问道。
“去。”秦正容说完,开始给他认识的,还有认识的沈崇的人打电话。
“你这就不准备参加了?”秦大师现在还是一头雾水,“你马上就去灵珊的话,别人会很容易想到今天彭诹说的话,这样会让你和灵珊都推到风口浪尖的。”
秦正容开始收拾东西,对秦大师道:“我没空管这些了,沈崇不见了。”
“沈崇?”秦大师记得这个人,当初沈木阳就为了他来秦家借凤凰火苗,但他不明白怎么就又扯到沈崇去了?
海阳工厂废楼二楼的某一个房间中,沈崇擦掉额头的汗,嘴中开始塞东西和水,强迫自己不去看外面的那些狰狞、恐怖的面孔,等一会儿会是一场恶战,说不定连休息的机会都没有了。
门在那些全身漆黑偶尔还有地方冒着火苗的怪物撞击下,门缝越来越大,已经可以伸进一只胳膊了,因为爆炸,墙壁被烧得发热,那些焦黑的胳膊一点也不畏惧赤灼地墙壁,即便它们与墙壁接触的地方发出刺啦声和白烟。
沈崇的视线在这些面孔上一一扫过。王季磊呢?他想到他最后看见王季磊的画面,四周的火苗不断朝王季磊的身上攀爬,他会有事吗?
问题一扫而过,沈崇视线继续扫视周围以期能找到逃出去的破绽,他记得周围好几处都是断壁,沈崇将四处逃奔时几下的环境和现在的方位一一对比,就是不知道人在幻象中触碰的东西具现化了多少?
沈崇闭眼在阵法内找了半天,终于手指摸到凹凸不平的地方,捡起石子,他用一张纸包着石子朝烧红的墙壁上丢过去。
纸瞬间燃烧殆尽,但是石头直接穿过了墙,只是这里爆炸、燃烧、嘶吼的声音太大了,沈崇无法判断石子是否穿过墙壁落到隔壁地面上。
沈崇原本还想在试一下,可是他手上基本没有死物,阵法范围太小,无法让他获得更多的是石子。
不过以他的试探后得出的结论,属于这个地方的死物可以无视幻象,这就好比,幻象有了意识,它会在幻境中保护它所认可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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