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仿佛已经看到了京阙死后, 世界崩塌的情景了。
林赏抿了抿唇, 朝前走了一步。
179还以为对方是要阻止沈微尘施法,可只是上前一步,却没有其他的举动, 好像只是为了离男人更近一些。
那阵法越发的逼近,明明是极寒的灵力,可是阵法散发出的威力和压迫感霸道灼热,对魔修而言更是一种折磨。仿佛被整个人都塞进了火炉之中焚烧煅炼,痛苦不堪。
那被东方宿用来做挡箭牌的京阙,神情也因为阵法的靠近而越来越痛苦扭曲,整个人恨不得马上就死去,也好过被这么折磨
“啊!!!”如同要撕裂一般的痛苦让他不禁惨叫了一声。
就是那群修真者们看到的此情此景,耳边回荡着京阙的惨叫,心中都突升凉意。
这伏魔阵法竟然有这等威力?要是他们修炼成功,相比日后也不用再惧怕那群魔修。
而那几名遭东方宿偷袭,落败的长老心中思绪更是复杂。
这沈微尘到底是如何修炼到这个地步的,那伏魔阵法竟有这般强悍蛮横的力量,那长老视线放在白衣剑修的身上,见沈微尘捏决十分的流畅熟练,而神情虽然依旧是淡漠孤傲的,但紧绷的下颚和额角低落的汗珠都显露出他的不轻松。
那京阙以为自己就会这么死去,但沈微尘却好像早有预料,那阵法瞬间消失。
众人大惊,还在为消失的阵法感到惊讶,思索是否因为灵力无法继续支撑阵法所以才导致的阵法消失。
可见那沈微尘手中捏决动作不变,灵力运转周身,似乎并没有因为阵法的消息而打断。
那宗门长老见此,却是心中骇然。
若阵法消失,那沈微尘断然不会继续了。
以那沈微尘的举动来看,似乎阵法消失另有其他的原因。
那群修士也放下心,静等事态的发展。
不过东方宿却仰天大笑,将京阙随手扔到一边。
而刚刚面对伏魔阵法,整个身心都痛苦不堪的京阙倒在地上,被几名修真者持剑抵住了脖子。
“魔头,休要反抗!”
那几名修真者见他神情苍白,头发凌乱,已经没有了还手之力。
京阙没有说话,他现在的确是废人一个,只是留着一条命而已。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敬重崇拜,教导自己的师父,会这般对待他。
即便东方宿被正道所追杀,京阙坐上了教主之位,也未曾放弃过寻找他,可没有想到再次见面,竟然是这幅局面。
不等京阙继续想下去,却听到一声嘶吼声。
京阙抬头看过去,那东方宿还以为沈微尘修为耗尽,无力施法,便将京阙扔了下去。
没想到没有得意多久,身后突然强烈的压迫感和灼烧感,那消失不见的阵法竟是在东方宿身后出现,灵力运转霸道,仿佛要将东方宿整个人都吞噬进去。
“沈!微!尘!”东方宿咬牙恨恨的说道,目光如一条毒蛇一般阴狠恶毒紧紧的盯着那施法的剑修。
那阵法的圆圈一圈圈的扩大,仿佛将整个苍穹都遮蔽一样。
东方宿无数的血爪攻击过去都毫无用处,整个人好像如同被那阵法锁定,无法逃开阵法的范围。
他眼神阴狠,那化形的血爪不要命的施了出来。飞星教教徒,众多正派宗门弟子更是被受不住在地上打着滚。
“我东方宿,就是死,也要你们给我陪葬!”东方宿怨恨的声音仿佛响彻整个天地间,那血爪更是来势凶猛,仿佛要在场所有人跟之前的两大宗门一样,血洗整个流宁山。
后又看到在一旁的沈微尘,施法便要攻击打断。
那白衣剑修漠然抬眸,竟没有将东方宿的攻击放在眼里。
如今更重要的是运转阵法,将东方宿制服。
玄色的衣袍随风扬起凌冽的弧度,少年抬头,双掌之间被一团黑色雾气包裹,隐隐的透露出一丝邪气。
他以掌与东方宿攻击过来的血爪相抵抗。
那手腕间的墨蛇也凶狠的盯着那血爪,它此时无法再变为巨蛇,体型若是太大,容易影响到阵法的施展。
京阙看过去,样貌精致的魔修少年没有丝毫畏惧懦弱,唯有冷静自若,摘星腾蛇妖卷也被他修炼的炉火纯青。他珀眸略深了一些,却比那时总挂着眼泪时的双眸要好看许多,就像一块任人把玩的美玉,即便美而润,可到底被人随意一扔便可以砸的稀碎。
如今的少年,却是从玉脱胎换骨,变成一把锋利的剑刃。
那双珀眸里的冷酷杀气,竟让京阙瞧着心颤。
明明是凶狠的,不好招惹的,偏偏让京阙不自觉的拿现在与之前那纤弱少年做对比。
他不禁心生妒忌,看着那被少年以霸道姿势保护的白衣剑修,眉目阴沉。
若当时他没有犹豫不决,没有去百丈峰外面驻足留恋的等待这个冷冰冰的剑修,他如何会跟少年走到现在这个地步。
可说到底,先将少年独自扔在婚宴上受辱的人是他。
沈微尘淡漠的瞳眸里闪过一丝波澜。
那东方宿见攻击沈微尘的招式被林赏挡了下来,顿时神色扭曲。
那阵法运转越发的快速,东方宿脸上狰狞的面具再也承受不住,发出破裂的声音,那面具裂开几道缝,阵法凶猛的灵力掀起狂风,那面具顿时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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