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楚尧垂眸浅笑:“可以,不过……要先把作业写完。”
“嗯?”时星泽嘴角坍塌:“哦,你写吧。”
“还有你的。”夏楚尧从书包里又抽出一本作业本:“帮你带来了。”
时星泽放学从不拿作业本,也不写作业。没想到夏楚尧这厮如此狡猾周全,帮他把作业都带来了。
“那正好,你帮我写吧。”时星泽大言不惭:“张家乐那人水平太菜,写的作业错大半。”
夏楚尧盯着时星泽许久没有说话。时星泽被看得发毛,还倔强地回望,两人大眼瞪小眼瞪了好一会儿,谁都不肯先妥协。
“自己写,有不会的我教你。”夏楚尧轻声拒绝,细细哄道。
“我不,你帮我写。”时星泽铁了心耍赖。
偏偏夏楚尧不吃这一套,他非但不吃这一套,还把时星泽拿捏地死死的:“听话,自己写。”
两军交锋,最终时星泽败下阵来。
被迫接过作业本,认命地在夏楚尧身旁盘腿坐下:“笔呢?”
将一只签字笔丢进时星泽手里,将作业本摊在茶几上,时星泽下巴枕着胳膊,扒在茶几上开始写。
写了没几道题,就开始迷迷瞪瞪打瞌睡。
等夏楚尧写完抬起头,时星泽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头歪在一边,手里还捏着只签字笔,在作业本上留下几道看不懂的鬼画符。
手捏着作业本,不客气地抽了出来,惊醒时星泽,笔‘啪嗒’一声掉落在茶几上。
“怎么了?”揉了揉眼睛,嗓音还带着困顿。
“说好的写作业,结果变成打瞌睡。”夏楚尧不客气地嘲笑。
时星泽打了个哈欠,坐直腰靠在沙发上,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说来也奇怪,这作业本好像有什么魔力一样,我怎么一沾上就想睡觉呢?”
“我怎么就没有一沾上就睡觉呢?”夏楚尧好笑。
“说明你跟它关系不好呗。”
被夏楚尧督促着写完作业,顺道修正了错题。时星泽底子不差,就是没好好听课,认真学习,夏楚尧只需简单点拨下,时星泽就理解透彻,还能举一反三。
“终于写完了。”时星泽好久没有自己认真写过作业了,将作业本随手一合,丢给夏楚尧:“可以了吧?”
“嗯。”夏楚尧一边点头,一边将作业本收进书包里,拉上拉链。才冲时星泽道:“走吧。”
“去哪?”
“不是要听我吹箫。”
跟着夏楚尧上二楼,打开靠楼梯的房间。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正中间一台黑色钢琴孤零零地摆放着。
“很久没有吹箫了,我怕献丑,要不弹琴给你听?”
时星泽还记得夏楚尧刚出道时,参加某年末晚会,正是弹奏钢琴。幽蓝的镁光灯下,夏楚尧穿着干净的白衬衣,扣子一丝不苟地扣到领口处,露出一丝禁欲美。
作者有话要说: 写作业就是谈恋爱呀~
☆、你靠我身上
跟其他表演嘉宾的劲歌热舞不同,夏楚尧只安静地坐在那里,就是一束清风明月,让人移不开目光。
他弹奏的曲目正是令他出圈的电视剧《秦天》的主题曲《我邀明月》,古典的旋律用优雅聆耳的钢琴演绎,仿佛将人带入现代与古代的时空交汇。
“好啊。”大大方方地站到钢琴边,做个忠实的听众。
夏楚尧跟过来,长指放在琴键上,指间轻抬,一串流畅的旋律从指尖流出。从没听过的音乐,仿若置身于幽林中,竹子挺拔而身姿摇曳,水声潺潺,让人忍不住静下心神。
望着夏楚尧的侧颜,眼眸狭长,眸光专注地盯着自己。眼下的那颗小痣称得这张俊脸越发魅惑。
渐渐地俯下身,伸手托起夏楚尧的俊脸,唇亲亲贴在那颗小痣上。
钢琴声戛然而止,夏楚尧呆愣着一动不动。时星泽坏心地伸出舌在小痣上轻轻舔了下,才挑着眉一脸自得地移开。
满意地看着夏楚尧错愕的表情,时星泽正打算拍拍屁股,当一回冷酷无情的渣男。
被夏楚尧一把抓住胳膊,抬手勾住脖子往回带。
唇不客气地贴上时星泽的唇。
…………
打着哈欠慢吞吞跟在夏楚尧身后,时星泽愤愤不平地故意跟他保持几步远的距离。
夏楚尧心情明显不错,走了几步便停下来,耐着性子回头等他。
昨晚可真是美色误人,本来想挑逗一下夏楚尧。没想到这厮除了意志力跟八年后差了大半截,不要脸的程度却比八年后翻个倍。
当初他可是故意光着上半身在夏楚尧跟前浪,他都是气定如山地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看剧本。
这会儿倒是不要脸地冲他上下其手,偏偏他这副未满十八的身子血气方刚,真被夏楚尧弄出感觉。
被压在床上撸-管,明明是时星泽比较吃亏,他完事快。夏楚尧那玩意儿还跟铁烙似的滚烫,一直到他手酸讨饶才匆忙结束。
还不要脸地跟条狗似的在他脸上又蹭又舔,被时星泽一脚踹下床。
经过昨晚,时星泽倒是想明白了。他的身体对夏楚尧没有一点免疫,随便点个火星子都能着。
夏楚尧不论长相身材都在他的点上,既如此,干脆把他反压成自己的小媳妇儿,彻底让他断了跟女人好的可能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