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一起呆在这里,你无法活着接受我,那我就陪你一起死。”反正这次他不会放手了。
“她就是死也不想和你呆在一起,还不明白吗?”商砚有些无言,这乌达干可真够一根筋的。
萧弈有些不耐烦了,他们在这不相干的事情上已经浪费太多时间了,“行了,说来说去你不过就是介意他有过别人,想办法让他忘掉不就好了?”明明很简单的事情,非要弄那么复杂。
“殿下。”商砚若有所思。
“怎么?”
“您真是个天才。”
“嗯。”耳根悄悄红了,但很快那丝红就被藏起来了。
“……”商砚脸色有些古怪,刚,眼花了吧。
“你们族,是不是有那种可以消除记忆的蛊?”书后期萧临中过这种蛊,男女主围绕失忆这事又虐心虐肺了整整十万字。
“我愿意,你消除我的记忆吧。”乌达干抢先说道,没有一丝犹豫。
“这消除记忆,不是消除关于某个人的记忆,而是将你那些年的记忆全部消除,你真的愿意?”这方法,她很早之前就想过,但她连告诉乌达干石屋的真相都不肯,更不用提去问乌达干了。
她害怕,怕问出口,乌达干不愿忘记那人,会立刻拒绝她。
“愿意,只要你不嫌弃我,就好。”
乌云图没有立刻答复,而是起身,将石屋里的东西认真整理了一遍,而后慢慢走到乌达干面前,她笑,“好。”果然还是不甘心啊。
自怀里摸出一个瓶子,“吃了它。”这个东西她随身带了很多年,本以为不会有用到的机会。
乌达干打开瓶子,里面爬出了一个小虫,他眉头也没皱一下,直接吞了下去,而后……光荣晕过去了。
“你是不是有话想要问我?”乌云图没有管晕在地上的人,对着商砚问道。
“我中了阴阳蛊,你可知怎么解?”提起蛊毒,他不可避免地想起小狐狸,待事了,便出去寻一寻吧。
萧弈松了口气,他本来还打算单独寻乌云图问这件事的,现在商砚主动提出再好不过了。
乌云图皱眉,“我从未听说过阴阳蛊这种东西?你是不是弄错名字了?”
“我平常蛊毒发作,都是服用这种药压制,你再看看。”取出瓶子递了过去,商砚心中升起一丝不妙的预感。
“谁说这是阴阳蛊的?此为阴阳和合蛊,你是一个人中了这蛊,还是与人一起中的?”
“……与一只狐狸一起。”要不是系统没有实体,商砚真想立刻把它拉出来暴打一顿,竟然故意说错名字误导他。
“咳咳咳……”
“殿下,您没事吧?”怎么好像比他这个中蛊的人还激动?
“……没事。”是不可能的,萧弈百思不得其解,他到底什么时候中了蛊?阴阳和合蛊?这名字一听就很不妙。
“这不可能,阴阳和合蛊只会寻找人作为宿主,你不可能和狐狸一起中。”乌云图肯定道,“姑娘别不好意思,很多女子为了攀上达官贵人,常常会被人骗了,买这蛊,你这蛊,是下到殿下身上了吧?”
商砚愣了愣,心中突然浮现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巧合太多了,那还是巧合吗?轻飘飘看了萧弈一眼。
“……”紧张,这种被看穿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好在很快那目光就移开了,刚刚那一眼仿佛是错觉。
商砚没有反驳乌云图的话,只是问道:“除了那种方法外,还有什么解法?”这蛊,男女主一起中过,解法显而易见,男女主因此顺利完成了第一次生命大和谐。
他当然知道和谐可以解蛊,但他能吗?上次差点被废的心理阴影深重,他可不敢再来第二次了。
还有这系统,不止坑他一次了,待这次升级完成,得好好盘问一番了。
“没有,除非一直吃药压制,但治标不治本。”其实中了这蛊,只要一方情动,那吃药压制也没有用,既然蛊未发作,那只能说明两人都未情动,看来这女子是为了权,她无意拆穿,所以按下了这点没有提。
“其实没必要那么复杂,不过是多一个后院之人罢了,殿下不会如此小气吧?”
心突然怦怦直跳,这想法是如此的让人心动,他有义务替人解蛊,而解了蛊,自然就得负责,反正,只是多了一个人,保护的好些不让人发现就是了。
兴奋过后,随之而来的是羞耻,他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想法?
“不是与他中的。”商砚心中升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那是一种猎人盯上的感觉,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反驳了乌云图之前的话。
是了,他还不知道小狐狸就是我,萧弈渐渐冷静了下来,他总觉得,有一层迷雾蒙在脑海里,刚刚乌云图的话,吹散了一些,但还不够,待迷雾全部消失,出现的会是什么?
“嗯,就那两种方法。”别人的事,乌云图也不好多说,“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派人把我和乌达干送走,越远越好。”
她自怀中摸索出了一个瓶子,淡淡地笑了,似是释然,蛊虫爬入口中,是死亡,也是新生。
未来如何?仍不可知,但她还是想试一试,如果没有经历那些事,他们是否可以相守到老?
她无法逆转时空,却可以想办法让他们的记忆定格在那一年,定格在最美好也最赤诚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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