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些早就按捺不住的女修围了上来,手中执着各色手绢花绸等物,将他围了一个密不透风。
女修身上总是带着馥郁芬芳,若是在路上偶然嗅到是一种享受,但要是各色芬芳一股脑涌到鼻腔那就是一场灾难了。
商砚险些被直接香晕过去,他艰难道:“各位姑娘,你们...咳咳......不要围的这么近,我对花和手绢过敏......”
众女自是不肯依的,缠着商砚非让他说出哪条手绢或是哪朵花或是哪个姑娘最美。
“这个......诸位各有千秋,都很好,实在不好比较......”
众女怒了,“你的意思是,你都想要?”
“这个......”商砚实在苦不堪言。
衍尊卧在枫树上,目光沉沉看着这一幕,果然有极细微细微的绿色光芒自那些女子体内飘出,聚集到商砚身上,只不过那绿点太小,一般人根本看不见。
原来,还真的有这种体质。
众女还围着商砚,且越靠越近,有几个都甚至要扑到人怀里了,衍尊眉心血色藤蔓跳跃,似要飞跃而出,脸色也如蒙寒霜,怒意来的那么突然,无头无脑。
潋滟器随心动,飞到地面卷起数个石头,在空中一个漂亮甩尾,石子便砰砰飞出。
“呀,我的头!”
“谁偷袭我们?”
“潋......滟......”衍尊神色尴尬,语气森寒,“快给我住手。”
众女额头被砸了个正着,转眼间就鼓起了红色大包,她们大都爱惜容貌,尖叫着去寻疗伤灵药去了。
但仍有两三个极为执着的不肯离去,潋滟怒了,又卷起石子砸来。
嗯?石头?看着这圆圆的石子,商砚忽然心生熟悉之感,伸手过去想要捏住石头,此时那石头恰砸到女修额头。
于是这一幕落在外人眼里就是商砚心疼那女修,想要去安抚。
那女子简直激动的要晕过去了,含羞带怯道:“君的心意我明白了,此生非君不嫁。”
商砚手一顿,“???”
还没反应过来,潋滟忽然飞来,气势汹汹把那女子挥到地上,卷着商砚到了枫树下,红绫一角还团成一根棍子形状,啪啪打商砚的手,似在说。
让你不老实!负心汉!还摸不摸?
“......我刚刚没有想摸她,只是想看看那颗石头。”
潋滟在空中僵成一条,像做错事的孩子,半晌,突然凑过来,轻轻摸了摸那被打红的手,似在吹气。
商砚恍然大悟,问:“那石头......是你打的?”
潋滟害羞点绫。
潋滟只会听一个人的话,换算下来岂不是?
商砚神色复杂地抬头,衍尊老神在在躺在树上,神色自若无可挑剔,只耳根有些微红。
“师尊,你也看到了,我没法正常待在坊市,我们回去吧。”
本以为衍尊只是想采补他,不过刚刚那个行为,虽然商砚不太想承认,但那是在吃醋吧?
万万没想到,对方竟是认真的,更万万没想到,师尊吃起醋来竟如此幼稚,最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觉得做出此等行为的师尊有点诡异的可爱?!
这到底,都是些什么鬼?商砚脑中天雷滚滚。
他不太想挑破,经过今日的相处,衍尊的确是个好师尊,当然,如果不对他怀有非分之想就更好了。
衍尊面无表情道:“嗯,我已知你的道,我们回去吧。”语毕便轻点足尖飞跃而去。
姿态从容飘逸,但商砚总从中看出了一丝落荒而逃的意味。
他们倒是拍拍屁股走了,众位吃瓜修士不淡定了,这可真是好一出大戏,如此大瓜怎能憋在心里?必须找人分享。
于是二人的流言在门派里发酵,衍生出好几个缠绵悱恻的版本。
不过这暂时还没影响到身为主角的两人,二人此刻正在月光下,枫树旁再正经不过地探讨着道。
衍尊一本正经地问:“你有没有心上人?”
“咳咳......”商砚猝不及防之下被呛到了,小心翼翼试探,“您问这个做什么?”果然还是对他贼心不死吗?
衍尊一扬眉,眉尾弧度凌厉,“问你你就答,不要那么多废话。”
为了打消衍尊的念头,商砚豁出去了。
“有,此生不换,至死不渝,非......”额,他的心上人男的女的,“他/她不可,您明白了吗?”
说完小心翼翼观察着对方的表情,好像并无异样?!
衍尊面色的确异常淡定,可潋滟不淡定了,飞过来一圈一圈把商砚绕成了一个蚕蛹状,还在持续收紧。
“潋滟,你发什么疯?快放开我,要窒息了。”商砚憋的满脸通红,看向衍尊,求助道:“师尊,你快让它放开我,我......咳咳......勒骨要断了。”
衍尊沉声道:“潋滟,回来!”
潋滟不为所动。
“你看到了,它并不总是完全听我的话。”衍尊表示爱莫能助。
商砚不可思议道:“它不是你的法器吗?”
“没错,但法器也不一定对主人百依百顺。”衍尊颇为尴尬,“你仔细想想,是不是哪里得罪它了?”
难道是心上人那件事?商砚沉思片刻,屈服了,“潋滟,我好喜欢你。”
不为所动,反倒缠的更紧,商砚仿佛能听见骨头错位声。
他彻底屈服了,看着衍尊,情真意切道:“师尊,我好喜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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