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这人一直走哪儿都备受瞩目,但今天的眼神特别不对劲,总感觉有那么点在可怜他
白谦熠神色微动,朝着李刃走了过去,站在人面前叫了他一声:“李刃。”
李刃抬头,看着他的眼神很是不爽道:“干嘛”
嗯白谦熠微怔,这只猫又怎么了
“我已经给你妈办理了住院手续,现在这种情况,还是留院观察比较好,而且这里人太多
,病房安静些,你妈也能得到更好的休息,你说呢”
“病房现在有病床了吗之前我跟医生说了这事,医生说暂时没有空床位的”
什么地方人多医院最多总感觉满满都是人,走哪儿都排队,想等个空床位挤进去,简
直比登天还难
白谦熠还没解释,就来了好几个穿白大褂的,温声细语地说要带李刃他们去病房。
李刃自然希望蒋芸能舒服点,忙不迭地点头跟着去了,白谦熠也刚要跟过去,裤管被人扯
住了,白谦熠低头去看,一张邹巴巴的菊花脸一脸可惜地看着他问道:“小哥,你是不是真不
喜欢女的啊”
白谦熠眼一眯,眼神有那么点发沉。
老太太辛辛收回手,呐呐道:“是你那个小表弟说的哦,我就说他不老实,肯定骗我的,
我都不相信”
“确实,”白谦熠淡淡道,“他没有说谎。”
说完,在一群神色各异的面孔前,白谦熠没有一句多余的解释,转身便离开了。
李刃这会儿已经进了病房了,他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他问的时候就没病床,换了白谦熠问
就有了,因为他俩问的根本就不是一个病床
看着周围设施堪比酒店的豪华套房,李刃黑了黑脸,叫住准备出门的护士道:“姐姐,麻
烦不好意思问一下,就这一间,一天得多少钱啊”
那护士看着李刃的眼神,简直就像是在看一个神经病,并不怎么走心地说了一个数,李刃
这下不是黑脸,简直是要吐血了。
万恶的有钱人虽然他也曾经是其中的一员,但那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谁还记得啊
白谦熠敲门进来的时候,李刃整个人坐趴在蒋芸的病床前,喃喃道:“妈,这下我真还不
起了,感觉除了以身相许,也没别的路可走了”
“那就以身相许吧。”
白谦熠带着笑意的声音突然响起,李刃被吓得差点儿咬到舌头,猛地坐直身子朝房门的方
向看了过去,白谦熠斜靠在那,手里还拿着一瓶碘伏和棉签。
李刃咬牙低声道:“你属猫的吗怎么走路没声的”
白谦熠一挑眉:谁才是猫啊
不过白少现在心情特别好,就不追究这个问题了,走过来将手里的东西递给李刃。
李刃看着碘伏的瓶子,低声说了一句:“谢谢。”
白谦熠“嗯” 了一声,走到一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静静的坐在那里,转头看向窗外。
李刃其实并不希望白谦熠继续留下,以身相许只是一句玩笑话,有时候一个人无条件地对
另一个人好,其实也是一种精神上的负担,但是李刃发现自己没办法开口让白谦熠离开,至于
原因,他自己现在都不明白是为什么。
也许,他需要点时间,来好好理一理自己跟白谦熠之间的关系了。
李刃拧开碘伏瓶的瓶盖,用棉棒沾着替蒋芸擦拭脸上的伤口,擦着擦着,眼神也变得阴沉
起来。
白谦熠从窗外收回视线,转而看向背对着自己的李刃,看着看着,眉头渐渐蹙了起来,眼
睛里带着几分冷厉来。
氺
快接近正午的时候,蒋一德赶到了医院,陪着他一起来的还有蒋斌,蒋军饭馆里今天有人
办喜宴,实在走不开,所以蒋斌请了假陪着蒋一德一起过来,蒋水生本来也说要来,可蒋军担
心他年轻气盛,到时候闯出祸事,老太太那就更不能来了,要是让她看到蒋芸这幅样子,老太
太估计得当场昏过去。
蒋一德的脸色也不好看,他本来长得就严肃,国字脸、刚正不阿的模样,进门的时候,整
个人就跟修罗差不多。
“小刃,这位是”蒋斌还算理智,看到白谦熠,好歹扯出一抹笑跟人打招呼,待看清白
谦熠的面相时,蒋斌自然不可避免的惊艳了一番。
李刃解释道:“这是我朋友,姓白,妈住院的事,还是他帮的忙。”
李刃这么一说,蒋斌大致就明白了,难怪自己妹妹能住这么好的病房,原来是找了关系的
,蒋斌上前,对白谦熠感激道:“白先生,我代我家小妹先谢谢了。”
白谦熠话不多,从沙发上起身,倒是挺谦逊的颔首示意不用。
蒋斌继续道:“不如这样吧,我看也到饭点了,不如我做东,请白先生吃顿饭,算作答谢
,白先生觉得呢”
“不用这么客气,我刚好中午还有些事,就先走了。”
白谦熠知道这屋里的人,估计没人有心思吃饭,蒋斌也是出于礼貌,他自己估计也同样没
什么胃口,眼睛也是时不时的往蒋芸脸上看,白谦熠知情识趣地说了一句,起身走到李刃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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