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都是纸片人,但你看惯了高清精美原画,还怎么能忍受盗版印刷粗制滥造模糊不清的黑白草稿?
沈釉垂头丧气的回到干锅记,正是生意兴隆的时候,等水帘会馆的散场了还会再来一波就餐高峰期。沈釉看着有条不紊的徒弟、族兄把店打理得井井有条,更觉得自己没有用武之地,只得回到后院躺着。屋里还是冷冷清清就他一个人,孤枕难眠,沈釉查看了今日的积分情况,算了算还有多久才能抽取第三个位面,又在床上翻滚了半天,只觉得心中和身体的烦躁丝毫不减,最终“腾”地跳起来,冲进厨房翻箱倒柜,找出来一根粗♂长且长着新鲜小刺的黄瓜。
厨房其他人:?????
沈釉面不改色:“有点饿,想吃个宵夜,又怕胖。”
众人也不敢说,也不敢问,只能假装没看见。
沈釉把黄瓜洗干净,弄掉上面的小刺,带回了房间。
他坐在床上,认真的盯着那根黄瓜出神,燥郁的心情却逐渐平和下来。
为什么孔均不行呢?虽然是徒弟,但纸片人徒弟也算徒弟吗?为什么自己会跟孔均这个纸片人真情实感的处出来师徒情分?
还有村长,后厨的大家,沈家村的每一个村民,都那么友善,那么鲜活,他们就仅仅是纸片人吗?
为什么自己对他们可以倾注感情,真情实感,却一直骗自己景珩只是个纸片人,可以白嫖呢?
……其实今天街上走过的有几个还不错,但沈釉就是要在心里把他们贬得一文不值,好像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不可以比得上林景珩。
沈釉又盯了那根黄瓜半晌,最后默默的一口一口啃掉了。
吃过宵夜,沈釉把被子卷成一个卷儿,夹在腿间蹭了蹭,脸也埋进去,好像还能闻到被子上属于林景珩的味道。
其实他们最开始虽然睡一张床,却是盖两条被子的。因为沈釉睡觉极不老实,经常睡时盖着被头,醒时眼前是被尾。也幸亏他没有脚气,不然要被熏醒过来。
林景珩的睡相就很好,一看就是大家出身很规矩得睡相。他担心沈釉着凉,冒着被抢走被子的风险,强行要和沈釉睡一个被窝,然后把沈釉搂在怀里紧紧的。
沈釉被他困住四肢,想打滚也打不了,也就能乖乖的在他怀里度过一个温暖的夜晚了。
再后来他们房里就只有这一条被子了。再后来连枕头也只剩了一个。
沈釉光滑白嫩的小腿在被子上不老实地蹭着。他终于明白了,他没办法真的把景珩当纸片人,他从一开始就是给自己找的借口,他骗得了自己一时,却没办法骗过自己的心。
或者,即便是纸片人——你也可能成为某一人的毒唯,而再也不肯为其他野男人氪金。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没有了,我真的一滴也没有了_(:з」∠)_
第42章 秘方
最近街上有些不太平, 平常四散在全城的小痞子、流氓都一股脑的往美食街附近溜达,三五成群,声势浩大。
沈釉也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起初只是这伙儿痞子来干锅记吃饭——虽然是痞子也不能不让人吃是不是?沈栋就硬着头皮照常接待, 结果吃着吃着就找起了麻烦。
“呸!小二,你们这锅底怎么是苦的!”为首一个下巴上长着痦子的瘦高汉子把嘴里的羊肉“呸”的一口吐出去老远, 长腿一伸就踩在了桌子上, 嗓门亮得整个大堂的人都忍不住侧目。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们眼珠子挖出来!”另一人“啪”的一声将筷子摔在桌子上。
有那胆小的, 见是城里有名的破皮无赖,连忙把头转了回去,担心惹祸上身。而有些身价的人又不屑于和这种地痞流氓说话,冷哼一声继续吃自己的。
沈栋带着两个村里来的小学徒在大堂招待,第一次遇见这种事儿也是没有经验, 老实巴交的汉子急出一脑门子的汗:“这怎么可能,我们的锅底都是统一配料的,卖了好几个月了都没问题。今天这隔壁桌也点了辣锅, 并无人说味苦啊”
长痦子的高个儿一把揪住沈栋的领子:“你是说爷爷冤枉你们了?你自己给我尝尝,到底是个什么味儿!”说罢不由分说用漏勺捞起一勺底料, 就往沈栋的嘴里倒。
刚捞出来的底料又麻、又辣、又烫, 沈栋挣扎着躲开,却还是被倒进嘴里一些, 前襟也弄脏了。嘴里火辣辣的疼,似乎是烫出了燎泡, 但……沈栋愣了愣,难道是他的舌头被烫坏了?怎么真有苦味?
“这……这……”沈栋一时也没了注意, 连忙叫两个小学徒,一个上后厨找严坚成和卢志, 另一个上后院去找沈釉。
不一会儿严坚成就从后厨出来了,厨房里还得留一个人干活儿,而他以前也跟着叔父严掌柜见识过一些场面,便由他出面来解决。
严坚成先拿小勺舀了一勺汤尝了尝,沈栋的味觉没有错,确实味道发苦。他疑惑的看了一眼那群得意洋洋的小痞子,干脆熄了炭火,把里面的锅底料全部捞出来平摊在一个大盘子里——他是不信自家店出问题的,觉得这伙人八成是自己往锅里加料了,打算讹钱。
结果翻来覆去,也没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正发愁呢,沈釉过来了。
沈釉只尝了一口,又看了一眼严坚成捞出来的底料,便淡淡道:“不用找了,是茱萸的苦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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