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说声抱歉，又想到现在已经不是江氏总裁江无栖了，他默默在心中叹了口气，没有继续说话。
    于是整个客厅都弥漫着尴尬的气息。
    顾息神情复杂，也不说话。
    江无栖想说但说不出来，只能两人大眼对小眼。
    客厅里唯一的声音就是电视里的广告声。
    江无栖被这尴尬的气氛笼罩，想说几句话开场，又怕尴尬变得更加尴尬。
    此时他们之间的氛围就像是江无栖刚到这里去接顾息的氛围。
    江无栖左看看右看看，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发现现在已经是七月底了，顾息刚刚高考完，他还不知道顾息考上了哪个大学。
    原文里也没有细说，只是说顾息出身名牌大学。
    他问：“顾息，你考上了哪所大学？”
    顾息听到这个问题，尽量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情绪，他收敛了脸上的表情，回答他：“……C大。”
    江无栖嗯了一声点点头。
    并且快速使用手机找寻了一番关于C大的消息。
    C大是这个国家学金融的最高学府，顾息选择这个大学，大部分是因为顾氏的原因。
    江无栖想了想自己这个身体的学历。
    江无栖出身豪门，在国内皮的不行，江家看他这个样子也不留他在国内霍霍其他学生，把他送去国外参加招生，拿到国外大学的通知书后就把他打包送去了外国。
    虽然江无栖调皮，但学业这方面确实没得说。
    他上的大学也不是江家塞钱把他塞进去的，是靠他自己的真本事考进去的。
    江无栖学的是艺术，学传媒这一块儿。
    所以在回国后才选择了开娱乐公司。
    江氏之前还没有想过要进入娱乐圈这个领域，江氏走的路比较直，没有顾氏那么分散。
    所以江无栖他爸选择投资他，除了鼓励江无栖外，也是想借着木犀试试水的。
    “学金融？”
    顾息：“嗯。”
    江无栖在他原来的世界也是学习金融这一块的，还考了经济的双学位。
    他斟酌了一会儿才说：“要是有不会的题，可以来问我。”
    顾息点头，“好……我会的。”
    江无栖点点头，颇为高兴。
    他刚没高兴多久，门铃的声音响彻整个房子。
    江无栖这个房子很少来人，顾息在这里住的时候也只见过张屹一个人来这里。
    他比江无栖要早的站起身来，他问：“谁来了？”
    江无栖走到玄关处，回答他：“殷子臣他们。”
    顾息没说话，只是帮助江无栖打开了木门，看到了站在铁门外的殷子臣……以及他身后的三人。
    殷子臣看见是他开门，弯起眼睛朝他打了个招呼。
    站在他身后有一个身姿婀娜的女人，长发浓妆，红唇艳丽，眼中仿佛自带情意。
    她柔柔的对着顾息叫了一声：“顾少早上好啊。”
    顾息垂下眸子打开门，“早上好。”
    女人看见门开了，主动帮助殷子臣往后拉。
    她跟在殷子臣身后，看见江无栖之后，美丽的眼睛里像是含了一腔情意。
    她说话软柔，尾音微微上挑：“江少早安啊。”
    江无栖在记忆里没有找到关于这个女人的一切，他没有贸然行动，闭着嘴没说话。
    殷子臣听到女人这个声音，咳了一声，有些无可奈何。
    “明颂，别玩了。”
    江无栖听到这个名字才反应过来这个女人是谁。
    江无栖见他们进来了，把他们引到坐在沙发上：“坐吧。”
    一个脸上有疤的男子摆摆手拒绝了江无栖：“不必了江少，我们来这很快就要回去了。”
    明颂娇嗔道：“都怪殷少，我都没时间好好和江少诉诉我的衷情。”
    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哀怨，仿佛殷子臣做了什么坏事一样。
    殷子臣却没理会明颂，他对着江无栖和坐在他旁边的顾息说道：“这就是我们的线人。”
    他指了指疤脸：“厉彬，在王海身边，化名李炳。”
    他的手指移到站在厉彬身边的一个外貌平平，但胜在书生气质的男人身上：“徐旬，李万身边人，化名骆三寻。”
    当他指向明颂的时候卡了卡壳，明颂捕捉到他这一卡，眼中带笑，朝着他眨了眨眼，送了一个wink。
    殷子臣：“明颂，李万的荷官，化名……宋茗。”
    明颂带笑的眼睛看向不说话，眉眼之间带着些锐气的顾息。
    她笑说：“两位少爷也可以叫我小宋。”
    明颂长相艳丽，眉如远黛，黑发衬托出她如白瓷一般的皮肤，属于让人过目不忘的美人。
    顾息对她却没什么兴趣，只是在她自我介绍说也可以叫她小宋的时候抬起眸子看了她一眼。
    他却没想到顾继均经常挂在嘴边的“小宋”会是殷子臣的线人。
    顾继均在顾家的时候经常提起“小宋”这号人，提到她时满眼都是令人作呕的欲望。
    顾息动动嘴：“幸会。”
    殷子臣继续说：“还有一位，在单封身边。这几天他和单封一起去国外了，三天后回国，到时候我把他带过来。”
    江无栖：“不用了，按着计划走就行。”
    “嗯。”
    江无栖看着这三个线人和殷子臣，开口说道：“明颂，徐旬，你先说说李万现在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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