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佩雯戳着他说:“瞧你美得这样!”
金毛犬跑院子里玩了没多久又大叫起来,保姆循声去开门,俩老人聊了没多久就看到玄关处站了个熟悉的人影。
“爸,妈,我出差买到两瓶上好葡萄酒,拿来孝敬孝敬你二老。”
徐佩雯不待见江郁,□□脸指着餐厅说:“你随便放个地方吧。”
江郁把酒递给保姆,视线在四周转了圈,敛着笑坐到俩老人对面,开门见山地说道:“爸,妈,我想让小逸以后出国读书。”
萧仁祈哼一声:“你跟他说去,别跟我说。”
江郁说:“爸,他不听我的,您能不能帮我劝劝。”
“他也不听我的。”萧仁祈别着嘴说:“你儿子你自己管,我只宠我的宝贝孙子。”
“这......这不是一样吗?”江郁急了,换个话题说:“小逸最近来找过您吗?”
萧仁祈说:“没有没有!你没事就早点回去!”
说完,客厅斜对角的厕所门冒出俩人,江白逸嚷着嗓子说:“姥姥,你这水怎么还会突然加热啊,烫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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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偌大的别墅里安静得不像话, 茶几四面环绕的沙发摆得很近,坐沙发上几个人关系有亲有疏, 脸色看上去都不太好。
懂事的保姆借口去打理前院的花卉, 管家牵走了安妮说是要带出去溜溜,故而整个客厅只剩下了沈一星一个外人。
十分钟前, 江郁突然造访这里,沈一星出厕所门后和人家碰了个措手不及。
沈一星和江白逸洗手前坐的位置被江郁占了,现在他正和江白逸隔着茶几面对面坐着, 活像牛郎和织女,中间隔了条大银河。
靠墙的一座古钟在整点时弹出只木头鸟吱吱喳喳叫了有半分钟。等鸟叫完了,瓷杯落在碟子上发出一声清脆。
沈一星循声看过去, 萧仁祈放下手里的茶杯, 双手摊开放置已久的报纸,旁若无人地竖在自己面前看起来。
萧仁祈对面的江郁嘴角抽动几下, 很快又没了表情。
江郁还是跟沈一星第一次见到时一样, 西装领带配的很齐,只是缺了点傲气和城府。
在注意到沈一星在看他, 江郁的眼睛瞟了瞟, 以小幅度的颔首先向沈一星打了个招呼。
沈一星淡定地回了个微笑, 目光掠过江郁看向了对面的“江牛郎”。
江白逸翘着二郎腿窝在沙发里, 单手撑着下巴,歪着脑袋用探索的目光在沈一星的腿上绕了一圈。
“爸, 我刚才说的您考虑考虑......”
“来, 小沈, 尝尝这个。”
徐佩雯打断江郁的话,往沈一星手里塞了个刚剥好的橘子,拍着他的手又说:“姥姥前几天新买了条项链,想送人,就在二楼书房里搁着。死老头和小逸都没品味,你跟我去参考参考呗?”
这是想在江郁被骂前把外人支开,沈一星也不傻,顺着徐佩雯的话答应下来。
江白逸却放声喊着:“为什么现在去?”
徐佩雯转头睨他一眼,呛道:“就去看几分钟,你又不是见不到小沈了!”
二楼的走廊到底就是书房,徐佩雯走在前面,沈一星跟在后面,一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聊天。
徐佩雯打发了书房里的清洁工后翻找着书桌下的收纳柜,找了有一会儿,嘴上念叨一声,耸耸肩说项链好像被送去清洗了。
沈一星对珠宝首饰一窍不通,干站着笑了笑。
书房的角落里摆了一架钢琴,用黑色的防尘布罩着,依稀可以看到琴脚有轻微的磨损。
徐佩雯见沈一星对琴感兴趣,解释说:“那个琴放在这里有些年头了,没人弹,就罩了层布,都等着它主人什么时候会再弹呢。”
沈一星问道:“这琴是江白逸的吗?”
“不是。”徐佩雯说:“这是我女儿的。”
徐佩雯掀开防尘布,手掌抚摸着琴盖,手心里的温热覆在上面留下了一层片刻即散的水雾。
“我家小逸以前也经常弹钢琴,弹得可好听,哎小沈,这小子有没有弹给你听过?”
沈一星点点头:“听过,他还教过我个谱子。”
“你也会弹吗?”徐佩雯问。
沈一星低调得很:“会一点点。”
徐佩雯“哇呀”一声,眼睛闪闪的,拉着沈一星坐在琴凳上,说道:“快弹个让姥姥听听,我好几年没听过琴了!”
说着,徐佩雯给沈一星翻开琴盖,生怕人跑了,拍拍沈一星的肩说:“我可不放你走啊!”
沈一星被徐佩雯的热情逗乐了,紧张的情绪终于在此刻放松,他笑着问道:“姥姥想听什么?”
徐佩雯搬了个椅子坐在沈一星旁边,说道:“都行,你弹你拿手的。”
沈一星抿着唇:“我想想......”
主要他是想在不装逼不做作的情况下给江白逸姥姥留个好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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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客厅里的气氛依旧不好,沈一星和徐佩雯走后,江郁瞪着江白逸撒气。
江郁瞟一眼看报纸的萧仁祈,对江白逸说道:“你不回家成天跑你姥爷这来干什么?净瞎打扰!”
江白逸我行我素,对这话左耳进右耳出,探出身子拿了个橘子,想尝尝沈一星吃过的这个甜不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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