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崆理解了青阳子的意思,觉得这人还是有些意思的,过度沉迷于专业技巧,在溜须拍马及揣摩皇帝的心思上难免就是要差一些,就连国师之位也是师父传授下来的,或许是因为他才能够振兴道门,总之,如今,这国师也是有名无实而已,皇帝越发不爱召见他,也或许是因为皇帝太年轻,等再过十年,将会是青阳子的黄金年代啊。
青阳子最终同意了苏冷琊的条件,替她给三皇子慕容燃传个话,不过他还是很好奇的,“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三殿下身边有什么不对劲吗?”真是弄不懂这些女人,整天都在说彼此是妖邪,真是哪来的这么多妖邪啊,真是太可怕了。
苏冷琊回道:“道长就别问太多了,小心惹火上身,既然没什么事,我就先去庄子上休养了,回见。”青阳子想要喊住她,不过到底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算了,他一个都惹不起,还是老老实实地去给慕容燃回个话吧,正好上次说好的给道观的好处还没有兑现呢,是时候去讨债了。
苏冷琊让青阳子帮助转达的话也很是简单,无非就是告诉慕容燃,谁心里更加有鬼罢了,一般人可是想不出来这种诡异的念头的,要不是对此有些了解的道士能掐会算,要不就是本身有问题,所以才会往这方面回想。
第20章
也就是说,给他提出这个主意的人很有可能才是真正的妖物,慕容燃当然是不信的,不过尧崆也没有打算一下子就破坏掉慕容燃和崔蓉清的关系,不过是埋下个引子罢了,男主啊总归是喜欢掌控一切的,当然,这一切的做法都是建立在是崔蓉清报复苏冷琊的猜测基础上的,如果这一切都和崔蓉清没有关系的,那也是没有坏处的。
不过,苏冷琊推测这绝对和崔蓉清脱不开干系,谁会关系苏冷琊表情面瘫呢,就连孟季冬都没有这样怀疑过,还对她有些武力上的畏惧,更不用说慕容燃从来都没有正眼瞧过女配的男主,压根就是连女主家门往哪开都不知道,又怎么会关心她一天笑几次,这才是开玩笑呢。
而且,在男主这样刚愎自用的天皇贵胄眼中,什么妖魔鬼怪都抵不过权力的滋味,谁会在乎这些,史书还不都是胜利者书写的,他怎么会突然想不开去和苏冷琊计较呢,明明都是已经去张贵妃那里请过罪了,而且苏冷琊也说明自己是失心疯,慕容燃这样做的确是不合理的。
联想到曾经闯入他们院子的贼,很有可能是崔蓉清派来试探的人,就是胆子贼小,结果被吓走了,想来当时崔蓉清就是打算做点坏事的,真是小鸡肚肠的女人,一计不成又使一计,总算是让她得逞了,苏冷琊如今不方便去找崔蓉清确认,便是从慕容燃这里下手吧,有一就有二,别怪尧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啦。
青阳子的确是将话传给了慕容燃,慕容燃听说苏冷琊已经被赶到了庄子上,顿时觉得是苏冷琊也不过如此而已,看来白老夫人也是决定放弃她了,居然还是不知道死活地打算挑拨他和崔蓉清的关系,果然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如今还是看不清楚形式,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不能够同安国公府交恶,因此并不愿意对着苏冷琊下死手,觉得让她在庄子上吃吃苦头也是不错的,便没有将青阳子的话放在心上,只是在崔蓉清询问他的时候,才突然想起来什么,不过是戏说一般地告诉崔蓉清,“这个苏冷琊真是没长脑子,同样的话居然也推到你头上,真是看我们好欺负,你放心,她已经到了庄子上,看来是没什么好日子过的,得让她长长记性,估计等到安国公年底回京,她才能回府,到时候我们已经成亲,便不用理会她的。”
他说的轻松随意,可是崔蓉清却是心中巨震起来,简直就是觉得慕容燃看透了自己一般,浑身都凉透了,她看到苏冷琊的遭遇之后,简直不敢想象,如果自己落到了这种境地,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他的家人绝对是会放弃她的,因为不能够承担暗害皇子的名声,所以她反而是害怕的要命。
鼓足了勇气,崔蓉清这才笑着问道;“殿下也觉得我的说法太恶毒了吗,我只是听奶娘小时候讲给我听得故事,那个时候都吓哭了,所以才会突然想到,我没有想要害死她的,我不是故意的。”
慕容燃劝她,“你别想太多,我也只是吓唬吓唬她,想来老夫人也是明白我的意思的,过段时间她自然会被接回来的,而且她当日突然发疯,让你没脸,伤口到现在才好,你啊就是太善良了。”说的崔蓉清脸都红了。
不过,苏冷琊的说法的确是个噩梦一般提醒着她,她已经是足够小心了,选择的烘焙和做些衣裳首饰胭脂什么的都是适应这里环境的,一些标新立异的东西她可是从来都不提的,就是害怕会被人发现异样,谁知道居然歪打正着地,苏冷琊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哪怕只是报复,也是让她心惊肉跳的。
慕容燃说的没错,他们很快就会成亲,可是崔蓉清有些怀疑这事是不是正确的选择,就看到苏冷琊一个国公府的嫡女,居然都能够因为一场无中生有的法事而被驱逐出门,而她有什么呢,到时候一个侧妃,随便被人害了都没有地方说理去,她后悔了,这里的斗争太可怕了,她想要逃。
尧崆没有想到他们在庄子上第一个等到点客人居然会是崔蓉清,她提着糕点过来探望苏冷琊的,苏冷琊面色有些冷,“你来做什么,我这个样子还不都是拜你所赐,你怎么有脸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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