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琦顺嘴问了句:“为什么不报警?”
“没证据,懂吗!”李强说:“我找过那些去他家做‘卫生’的同学,没一个敢站出来,甚至还有不少傻逼不仅维护他,还对他心存感激,就因为不用再交管理费。”
“哎!”李琦叹了口气:“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刘威和胡启咬着嘴唇,望着李强:“那你还默许我们去找他‘借钱’?”
“这事是我跟陈柏言一起商量的。”李强苦笑了一下。
“为什么?”胡启呆住了。
“废话,我给你们,你们会要吗?”李强说。
“我操,强哥,你……”刘威鼻子一酸。
“所以我能做的,只有保护好我身边的朋友,像你,像胡启还有陈柏言。”李强轻轻地说,神情却很痛苦:“但我最终,还是没能……”
“你做的已经很好了,”项阳缓步走上前,用手拍了拍他:“是时候让姓钱的付出应有的代价。”
“对,绝对要让姓钱的畜生付出应有的代价!”李琦,张彪,三儿,刘威,胡启再次齐声说道。
伽罗叶静静地在一旁看着项阳,没有说话,因为他感觉自己的鬼力得到了提升。
第三十章 钱宏远的手段
“谁叫你到这来的。”钱宏远满脸横肉,眼睛里带着凶光,望着面前的刘威。
“……呃,”刘威用手攥着衣角,神色慌张到无法言表:“是,是我,是我自己想来的,钱校长您不要,您不要生气。”
“你自己想来的?”钱宏远抬手摘掉挂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拿起桌上的眼镜布慢慢地擦了擦,面色依旧不好看,但却比刚才多了一些油腻:“为什么?”
刘威怯弱的抬了下眼睛:“我这周的管理费能不能……”
“闭嘴!”钱宏远双手一把拍在桌上,嘭的一声,硬生生的把刘威的话给打断。
刘威后背的汗立马就渗了出来,他承认要不是李琦提前给他打过预防针,说钱宏远办公室里面有监控,自己直接说出交管理费,肯定会被呵斥打断,他现在估计早就被吓得立即转身就跑了,但他没有,这让刘威为自己的定力感到骄傲,他控制住了。
刘威继续扮演着怯弱无助的小可怜,他往后退了一小步,退到墙角双腿发颤的站住,活像不小心摔了碗的小媳妇:“对,对,对不起……”
钱宏远抬起手示意他保持安静,然后起身按了下桌子右边的一个开关:“好了,你想说什么,说吧!”
刘威把手放在身后,用力的掐住自己的屁股,眼眶瞬间就湿了:“钱校长,我,我,我这周实在是凑不到一百,我能不能,去您家帮你打扫卫生啊?”
钱宏远一咧嘴,露出一口稀疏的大黄牙,呵呵笑道:“你会凑不到?你不是有个好哥们李强吗?”
刘威尴尬地抿了抿嘴:“我借他的实在太多了,现在看见他我都躲着他走。”
钱宏远推了推眼镜腿,不动声色的看着刘威。
这个刘威跟李强一样,都是学校蓝球队的,不过他常年替补,没什么机会上场,皮肤还算白净,浑身线条更是比之前那些去他家打扫卫生的人要强的多,再加上这个年龄段独有的胶原蛋白,让钱宏远下意识的将目光往下移。
呦,还挺翘!
刘威用眼睛瞥瞥他,“钱校长,可以吗?我打扫卫生很快的,求您了,不要再给我处分了,我爸会打我的。”
钱宏远笑了:“是吗?但打扫卫生,我要的可不是快,而是干净和听话哦。”
放在平时,刘威听了也就听了,也不会多想。
但今天,他只觉得胃里一阵恶心,但没办法,谁叫之前在泥潭边他跟胡启两个人抽谁去□□的时候,他抽中了短的。
钱宏远站起来,将实木椅子往后推了一推。
对于常年跟学生打交道的钱宏远来说,他们的心理实在是太好掌握了。
别看一个个住校男生,十七八岁,血气方刚,做事冲动不计后果,但他们心理其实都是有畏惧的,不是畏惧家长的责骂,就是畏惧老师的权威。
要豢养驯服这些男生,最好的办法就是先用老师的身份压住他们,在他们犯错的时候,不留情面地狠狠给一巴掌,让他们记住疼。
这是一个非常至关重要的过程,这种痛可以是一个口头警告,也可以是劝退处分或者是叫家长,利用他们对家长的恐惧,找到他们的心里底线,不能过但也不能不过。
与此同时,这也是一个筛选的过程。
符合标准的,钱宏远就会对他们进行下一步:
也就是给一个甜枣,也可以是很简单的一个点头问候,也可以是相对复杂的一场谈话,更或者是带他们去吃一次教师私厨给他们点家庭的温暖。
总之就是要让他们感受老师的关爱,同时也要让自己对他们的关爱,被其他学生看见,让他们在其他住校生中被孤立,被排斥,甚至被霸凌,这样他们才会无比的依赖你,臣服你,信任你。
这就是彻底的驯化,而不是像新闻报道里的那样简简单单的侵犯学生,快速的满足自己的□□,毫无美感可言。
不过这也不是百分百成功,陈柏言就是一个惨痛的教训。
想当初,陈柏言那可是钱宏远精心培养的一棵好苗子,他皮肤细腻白里透红,声音好听,最为关键一点家境贫寒,父母对老师百分百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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