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了客气了。”
柳闲:……这个人今天到底来干什么的?
韩南郡下车之后,就抱着罗盘再次掐算。
当指针指到北方的时候,韩南郡刚抬头就看到了正赶过来的付英曼。
韩南郡微微皱眉,刚下车的白耀元也敛起了脸上开玩笑的神情,看着付英曼过来的方向眯起了眼睛。
付英曼距离他们还有大概十多米的距离,脸上挂着有些慌乱和害怕的表情。她身边还有一些工作人员,没见学会里的人。
齐严准备上前,柳闲一把拉住了他,低声道:“等等。”
齐严皱眉不解:“不去接一下吗?”
白耀元靠在自己车旁,冷笑一声:“那也得看接的是人是鬼了。”
齐严和跟过来处理的警官听了白耀元这个话都愣了一下。
韩南郡严肃地从包里抽出了自己的法鞭,在付英曼一行人离他们只有三米左右的距离时候,他猛然出手,右手抽出了法鞭朝着付英曼劈头盖脸就去了。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韩南郡左手掐诀,天边直接一道惊雷就又朝着付英曼的天灵盖去了。
柳闲不是第一次见到韩南郡的简单粗暴了,但是每次见到了都还是忍不住惊讶和感慨。
只有白耀元靠在车边笑得有些开心的样子。
“砰——”
“付英曼”现在整个人都冒着黑气,黑雾散尽之后,“付英曼”的身形整整小了一圈,浑身罩着一层黑纱黑袍——是楼茗。而刚刚围在她身边的人随着黑雾散尽也都消失干净了。
眼下离众人三米左右的地方,只剩下了一个穿着黑袍的楼茗。
特殊案件办公室的警员现在感觉自己有点儿灵魂出窍的意思——这是真实存在的吗?
韩南郡冷眼看着她,“付小姐呢?”
楼茗扬起了脑袋,摘下了自己的面纱:“你是谁?雷打得这么响,是邹老爷子的那个二徒弟?”
柳闲皱眉,站到了韩南郡身边:“楼茗,你杀了封思已经犯了大错,现在停手跟我们回去还有生机。”
楼茗其实是个娇小可爱的女人,这会儿听完柳闲的话笑起来甚至还有些明媚灿烂的意思,脸颊边的两个小酒窝对称又标准。
“好啊。”楼茗答应地干脆,甚至还伸出了自己的双手,露出了手腕。
齐严和柳闲皱紧了眉头——这是什么情况?
韩南郡再次紧皱眉头,冷声问道:“付英曼呢?”
楼茗歪头看他:“死了啊。”
“那学会里面的人呢?”
“我怎么知道?”楼茗歪头笑着,“呀,你不是邹老爷子的二徒弟。你是抓了我男鬼童的那个人。”
韩南郡抓着鞭子看着楼茗,皱眉不语。
齐严有些纠结地看着柳闲,小声问道:“能不能抓啊?这女人怪邪门儿的。”
柳闲看着她一直没有收回去的手,从齐严腰间摸出了手铐,严肃地看着毫不紧张的楼茗,说道:“你别过去了,我来。”
柳闲拿着手铐走近了楼茗,一直到铐上手铐,楼茗都没有任何反抗,甚至还十分配合地坐到了有铁栏的警车上——自己关自己,就很离谱。
白耀元走到了楼茗坐的车外,和楼茗四目相对了片刻后,楼茗轻笑了一声:“怎么?白家小少爷这么看着我,是有话想说?”
白耀元靠在了警车旁,顺着楼茗的方向,看到了正凑在一起商量之后应该怎么办的齐严、柳闲还有韩南郡三人。
付英曼的电话现在打不通,连学会里面派出去的三个师弟都联系不上。
白耀元看着他们三人,懒洋洋地对着楼茗说道:“你身上背着的人命挺多啊。”
楼茗轻笑,把自己手上的手铐举起来展示:“所以我这不是伏法了吗?”
“你还没来得及吧?”白耀元面无表情,“因为我们来的太快,所以只能把付英曼藏起来。”
楼茗笑得更灿烂了一些:“所以,如果不快点找到付英曼,她就真的会死的哦。”
白耀元转头看着楼茗,突然没头没脑问了一句:“你知不知道我妈是付英曼的影迷?”
楼茗敛起了笑容,微微皱眉:“什么意思?”
白耀元懒洋洋地回道:“我妈这个人,有点儿邪门。只要是她喜欢的人,命都很好。”
楼茗冷笑:“是吗?”显然觉得白耀元是在钓鱼,想套话。
白耀元看她的反应,也知道她在想什么,嗤笑一声后对着韩南郡招了招手。
韩南郡三人已经商量好了,齐严和柳闲先带人去算出来的地方看看,韩南郡和白耀元留在这里看住楼茗。
韩南郡见白耀元叫他,从包里掏出了几张符纸递给柳闲和齐严之后,立马就走到了白耀元身边。
白耀元对他说道:“封思家里,那个纸人的灰,你还留着吗?”
韩南郡掏出了一个小纸包,里面还包着一些灰烬。楼茗眼神甫一飘过去,脸色大变,甚至不再见刚刚的游刃有余。
白耀元还是那副提不起精神的样子,敲了敲警车的车窗后说道:“楼茗,你说你做人失败不失败?好好的乌犽族最牛的巫女不做,非要和一个渣男结婚,结婚了孩子也不好好生下来,现在做了你的鬼童,和你的心还不在一块儿,给我们通风报信,让我们来的太快,打乱了你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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