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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耀元一行五人中午的时候就自己回了竹楼,然后等着虎子过来接他们进山。
    眼瞧着天色越来越暗,他们都以为虎子快来了的时候,却没想到王庆再次戴着斗笠来了竹楼。
    五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看着王庆,等待着他说话。
    王庆这回来的匆忙,眉眼间还带着些心虚,这回他也不摆谱了,说话时候不再对着江原一个人,而是对着五个人抱歉说道:“几位大师,又出事了……”
    白耀元面无表情地看着王庆,他没动,其余几个人也没什么反应。
    王庆自己也知道尴尬,但是这回的事情实在是闹大了,只能不要面子地继续求人道:“这回是死人了,还请几位大师去看看。”
    一听说死人,柳闲立马就严肃了起来,抄起吃饭的家伙就准备往出走,齐严也皱着眉跟上。
    只有白耀元,看了一眼王庆之后,幽幽问道:“村子里面收头发的到底是哪户人家?你到现在都没告诉我们。”
    王庆没想到白耀元会在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而本来跟着他准备出去的柳闲也停下了脚步——也是要一个答案的意思。
    王庆脸上闪过一瞬间的僵硬之后,就立即说道:“是村头王川他们家,他不做伞,是收头发的。”
    “王川?”南郡重复了一下这个名字,“是上午在广场上不让拿伞的那个人?”
    王庆点头。
    白耀元和韩南郡对视了一眼,跟着王庆就去村子里了。在路上,王庆把王元明的事情给五个人说了。
    柳闲奇怪问道:“王元明家里有什么特殊的吗?为什么是他被头发缠死?”
    “这我也觉得奇怪,王元明就咱们村很普通的一个男人,莫名其妙就招了这样的祸……”
    众人没说话了,都跟着王庆身后,脚步匆匆地到了王元明的小三层门口。
    王元明家门口已经围了不少人了,他家的两个儿子正在外面和人说着话,看到王庆带着五个大师过来了之后,赶紧就迎了上去。
    王元明的两个儿子跟五人说着里面的情况,南郡边听边分心在人群里面找着王川的身影,果然看到了他。
    王元明两个儿子说完了事情的经过后,赶紧带着哭腔地求着江原说道:“江大师啊,您来过我们村子很多次了,我们相信您,您一定要救救我们的命啊!”
    江原安抚着两人,柳闲和齐严则是准备进门查看了。
    不料,此时人群中的王川叼着个牙签,贱兮兮地说道:“就是因为这几个道士没把东西清干净,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吧?还把他们当成座上宾呢?”
    王川就像个专业挑事儿的,每每开口都是针对他们五个的话。如果说村长王庆是排外的话,那王川就是毫不掩饰地厌恶和讨厌他们了。
    白耀元和南郡对视了一眼后,都看向了王川。
    王川笑了一声,露出了一口黄牙之后说道:“嚯,大师瞪我了嘿,我不会晚上回去也死了吧?”
    王庆在一旁沉声喝道:“王川!”
    王川翻了个白眼,吐掉了口中的牙签,摆摆手说道:“对不起,当我放屁了,走了走了。”
    说完,王川就溜溜达达朝村口走去了,看样子像是回去了。
    王庆赶紧和白耀元、南郡道歉,让他们别放心上。
    南郡摆摆手,淡淡说了一声没事之后,就和白耀元进屋了。
    屋里,柳闲和齐严已经开始工作了。
    韩南郡准备上前帮忙的时候,白耀元拽了一下他,南郡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了厨房门口立着的女人。
    白耀元走了过去,南郡跟上。
    “你是王元明的妻子?”白耀元看了一眼她肿起来的右脸,问到。
    周青有些拘谨地点了点头,然后把身子往厨房里缩了缩,“你们去、去和我儿子说吧。”
    白耀元神色淡淡,“你是全程目击者,当然要问你了。”
    周青抖了两下,看了眼面前两个如玉挺拔的青年之后,犹豫地点了点头。
    韩南郡态度比白耀元缓和些,他柔声开口问道:“当时这头发从二楼出来之前,你和王元明在干什么?”
    周青捏着衣角,怯弱答道:“我去卖了头发,回来之后老王看见了,就说了我几句。”
    “不止是说了你几句吧?”白耀元冷冷问到。
    韩南郡有些不解地扭头看了一眼白耀元——你怎么这么凶?
    白耀元不自然地撇了撇嘴——不说了,你别生气。
    白耀元和南郡眼神交流了片刻,周青也小声说道:“我男人……脾气不太好。”
    韩南郡想起了今天上午村里女人对他们避之不及的样子,问道:“王寨村的不让女人见人吗?”
    周青立马摆了摆手,“肯定不是不让见人,现在都什么时代了,我们也是看电视的。只是说,少出门免得惹事。”
    韩南郡奇怪,“出门能惹什么事?”
    周青正犹豫着要不要说的时候,白耀元和南郡背后传来了王庆的声音,他抢下话头解释道:“我们村子是专门做油纸伞的,油纸就是有子,这里面是有大规矩和讲究的。”
    周青也点了点头,整个人都快缩进厨房里了。
    南郡问道:“什么讲究?”
    王庆继续解释:“做伞的房间里面绝对不能进女人,女人也绝对不要经过晒伞面的地方,还有挺多的。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反正女人参与了做伞这件事情,就会让一家人的运势变低,伞上的好寓意也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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