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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小元还要再纠正:“普通朋友之间送生辰贺礼很正常,更何况濮阳都统和皇上还是至交好友。”
    文亭亭:“提前大半年开始准备也很正常?”
    张小元想了想,略有底气不足:“还行吧……”
    文亭亭:“写了十几封信寻求戚大人的意见,小心谨慎得好像未出阁的小姑娘,正常?”
    张小元:“嗯……”
    听起来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不对劲。
    “还有濮阳靖哦。”文亭亭压低声音,“他对皇上真的很忠心,甚至心甘情愿穿上女孩子的衣服到处跑,若是换了我,我肯定是做不到的。”
    张小元想了想,觉得自己也做不到。
    为佘书辞他们倒茶的侍女走过来为他们准备茶水,于是文亭亭将声音压得更低了一些,小声与张小元说:“还有哦,前几日长公主忽而来找我,问我可曾在外听过濮阳靖与黄阿阳的风流韵事。”
    张小元:“……”
    张小元紧张喝茶。
    濮阳都统,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黄阿阳就是皇上,他两的风流韵事都传到长公主耳朵里去了!”文亭亭不住咋舌,“这很难让人不多想呀。”
    张小元正要说话,忽而看见边上倒茶的婢女姐姐头顶蹿出几行大字。
    「放你娘的狗屁!」
    「原来就是你!害得老子被长公主罚了一年俸禄!」
    婢女姐姐死死盯着文亭亭,对她怒目而视。
    张小元一口茶水喷出,险些溅到婢女的衣裙上,吓得文亭亭噌地站起身退了好几步,惊恐道:“小元,你干什么呀!”
    张小元一面咳嗽,一面不知该如何回答。
    怎么哪都有濮阳靖!
    可还未等到文亭亭问出下一句话,蹲在一旁摇尾巴的屁墩凑到濮阳靖身上嗅了好一会儿,忽而激动往上一扑,显然是认出濮阳靖来了。
    濮阳靖刚刚避开张小元的那口茶水,猝不及防便被屁墩扑了个正着,他吓得发出短促尖叫,惊慌之下,自己绊了自己一脚,一下便被屁墩压倒在地。
    张小元清清楚楚记得,濮阳靖怕狗,而屁墩一向极为热情。
    他看着濮阳靖一手挡脸,吓得好似已经忘记了自己武功高强,只能惊慌着不住想推开屁墩,头上还跟着不停往外冒着字。
    「狗啊啊啊!离我远一点!别舔我脸!老子的妆!」
    张小元:“……”
    「胸掉了胸要掉了!不行我不能暴露!」
    文亭亭吓坏了,她急忙扑过去,想要将屁墩拽开,拯救地上这位美貌的婢女姐姐。
    “屁墩!不可以这样!”文亭亭很着急,一面不住道歉,“对不起,它以前不这样的,你别怕!它不会咬人,它应该就是很喜欢——”
    她的声音一顿,蓦地睁大双眼。
    文亭亭:“你……你是……”
    濮阳靖生无可恋捂住自己的脸。
    文亭亭陷入呆滞:“濮阳都统,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第93章 女装大佬
    213.
    文亭亭脸上的表情逐渐失去控制。
    “濮阳都统。”她尴尬笑道, “你怎么会在这儿。”
    张小元用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刚刚他和文亭亭还在私下八卦濮阳靖与赵承阳,可谁知当事人就在此处, 估摸着还将他们方才说的话全都听了去, 这未免也太尴尬了, 他不知要如何面对眼前的濮阳靖,只能勉强对着躺在地上生无可恋捂脸濮阳靖露出笑容, 说:“好巧啊,濮阳都统。”
    濮阳靖:“……”
    佘书意从一旁走过来, 神色已微微有些变化,可碍于众人在场,他不能多说,只是蹙眉看向张小元, 张小元便在他头顶看见了一句话。
    佘书意:「他为什么在这儿?他听到了多少?」
    方才他们全在屋内说大师兄的事, 佘书辞令府内仆役婢女退出院外,张小元便真觉得屋外没有人了,反正以他的武功, 他也听不出屋外到底有没有人,如今看来,或许濮阳靖一直都在屋外, 他武功极好,又是天机玄影卫出身, 若他刻意想要隐瞒自己的气息,其余人只怕根本没办法察觉他的所在。
    那是不是也就等于说……濮阳靖已经知道大师兄的身份了?
    毕竟有二师兄的事在前,张小元对濮阳靖总有些莫名惧怕, 那时濮阳靖轻描淡写便说要杀了二师兄,如今他难免要害怕濮阳靖对大师兄会不会也有什么可怕的想法。
    文亭亭已将屁墩从濮阳靖身上拽开了,濮阳靖狼狈不堪从地上爬起来,抹掉脸上屁墩的口水,极为尴尬地同几人笑了笑,说:“真巧啊。”
    他头顶噌地蹿出一行大字。
    「为什么每次让我出丑的都是这条狗?!」
    屁墩开开心心朝他摇尾巴:“汪汪汪!”
    张小元:“……”
    佘书辞在他们身后探出一个脑袋,满面惊讶嘟哝,道:“我今日还真是贵客临门。”
    朝中首辅、骠骑大将军、天机玄影卫都统一块在他家里出现,这着实可以算是天大的荣耀了。
    院内的动静太大,将屋内的人也惊了出来,戚连和文肃远站在门边看着濮阳靖,两人均是一脸诧异,陆昭明在他们身后,也仅是微微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张小元觉得很诡异。
    眼前濮阳靖作一副婢女打扮,头发散乱,假胸歪斜,可那张脸确实却又是濮阳靖的,而濮阳靖的脸并不阴柔,他这幅模样只有说不出的古怪,他自己显然也明白这一点,只好尴尬左右看看,轻咳一声,问:“能给我个地方,让我换件衣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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