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只要没事就好。都是为人民服务。”对方连连摆手,一手端着木仓一手敬了个军礼,干脆利落收队了。在帝都这鱼龙混杂的地方混,最主要的就是擦亮眼睛,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必须门儿清。而这屋子里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都不能惹!
陈晟回了个军礼,目送一行离开,回身冲程舟警告似的扬了扬手:“防暴队是能随便找的么?我看你是吃饱了撑着找抽!”
程舟揉肩膀,讪讪回:“那不是气狠了么?表哥你都不知道,沈念那王八蛋带着练家子打架,要不是有李哥一顶五,今天这亏就吃定了!”
“成了成了,你们这帮小子纯粹就是精力过剩,丢部队操练两个月比什么都老实。”陈晟摆手,正想招呼人去医院瞧瞧,回头一看,李元羲那边已经给人治上了。
“陈哥。”
“陈哥。”
陈晟点头应过,叮嘱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直说,打架伤了不丢脸。”
之前风度翩翩的公子哥们顶着鼻青脸肿站直了,大多表示没什么大碍。沈念带来阴人的硬茬都被李元羲一人挡住了,其余都是菜鸡互啄,最严重的算是刘坤,左手自肩膀之下就使不上劲,这伤其实还是他自个在柜子上撞的。
“怎么样?”陈晟问。
贺芝兰抽空回:“元羲哥说是脱臼了。”
刘坤痛的嘶牙裂嘴,李元羲提着对方手臂,一抽一提,微微‘咔喳’一声,陈晟默默把‘去医院’三个字吞回肚子里,刘坤一声呼痛,可痛完再摸肩膀,刚才那种猛裂巨痛好似就跟错觉似的,不信邪的扭了扭肩膀,满脸茫然。
陈晟无语掐了掐他肩膀:“这是已经接回去了。这两天尽量别使力,禁口,多休息。”
刘坤忙应是,转尔冲李元羲道:“谢谢李哥。”就冲对方一挑五还轻描淡写的高手风范,这声‘李哥’喊的心甘情愿。
李元羲应了声,转尔给另两个伤情看起来严重的把了脉,放下手示意:“只是些表皮伤,无碍。”
俱乐部的东家终于赶了过来,都是圈子都混的,见面打了声招呼,意思性赔偿包厢钱这事就这么过去了。陈晟把一众领出门,门口红旗车低调内敛,车窗滑下,露出贺藏锋那张刀锋似的帅脸。
公子哥们低眉顺眼的一个个上前喊人。“藏锋哥。”
“藏锋哥。”
“藏锋哥。”
贺藏锋颔首应过:“今天的事你们受累了,回头我让人送药酒过来。别开车,我让人送你们。”红旗车的司机当然是不能动的,不过好在后头那辆车多带了两个司机。
“那就谢谢藏锋哥了。要没事那我们先回去了,藏锋哥、陈哥。再见。”
一众公子哥道过谢,随分配的车子各各家去,贺芝兰跟程舟对视眼往后面那辆挪,陈晟打开车门:“李先生?”
李元羲沉吟声:“不用,我坐后面那辆。”
陈晟愣了下,只得摸了摸板寸头,自己钻了进去,对发小贺藏锋悄声道:“这个李神医的医术高超不高超我不知道,不过人是真高冷。”
贺藏锋瞥他眼:“不想日后遭罪,少端架子。”
李元羲过去后面那辆,贺芝兰跟程舟正后座那跟小孩儿似的你戳我一下我戳你一下,原本青肿的地方戳着很疼,可俩人却是嘎嘎直乐。司机看着这俩人都忍不住乐了,李元羲拉开车门,程舟茫然了下,主动绕去前座。
贺芝兰挪过去点:“元羲哥没坐前面那辆?”
“过来看看。”说着钻上车,捏住贺芝兰手腕切脉,没两分钟放下手:“没事,回去把瘀血揉散,这两天不要吃发物。”
程舟从前座伸手过来凑热闹:“李哥李哥,也给我看看呗。”
“滚犊子。”贺芝兰没好气给他拍开,冲之白眼:“不过就点皮肉伤。娇气。”
“嘿我怎么就娇气了?”
“哪哪都娇气,要不要以后改名叫娇气包?”
程舟怼回来:“‘娇气包’说的不是你吗?李哥你是不知道,贺二打小就是出了名的娇气,但凡蹭破点皮,哎哟嘿那小脸委屈的呀,”
李元羲听的一脸兴味,贺芝兰示威似的扬了扬手:“程二你是讨打是吧?”
“天地良心,我这是实话实说。”
发小的情益就是打从出娘胎开始的,铁成死结解都解不开的那种,坏处就是各种黑历史永远翻不了篇,但凡喝酒聊天总要拿出来唠两句,就算穿的西装笔挺,一说四岁还尿床,就想把发小塞回娘胎回炉。
好在都是相互的,谁怕谁不是?
第20章 身娇脆皮
黑历史翻了一大堆,李元羲听的频频忍笑,司机花了老大力气才没走出S路线,俩人后知后觉闭了嘴,程舟盯着司机硬生生把对方盯成冰瘫脸这才罢休,回头想起一脸崇拜道:“李哥,你会武功对不对?就是江湖人称古武的那种?轻描淡写都没花什么力气就把五人打的落花流水,回去后沈念估计要气死了!”
李元羲淡淡回了句:“不过些许拳脚罢了。”
贺芝兰摸摸嘴角的青紫,冷笑:“气死也是他自找的。这场子我迟早要找回来!”
程舟忍不住劝了句:“我看这事就这么算了吧,上次你给他开瓢,这次他也没捞到什么好处,都是圈子里混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真闹得你死我活的,别人还看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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