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记者被说蒙了,半响憋出一句。“有能力却束手旁观,这就是见死不救。”
这就让人无语了。推诿责任的时候跟你讲法,跟你讲法的时候又讲所谓良心,律师都想吐糟句,你问我们良心那你们良心呢?好心帮人还帮出官司出来了,因为你们是弱者,所以有持无恐?
贺芝兰都要气笑。抱胸往那一站,目光一扫顿时气质压倒全场。“小姑娘是谁治坏的谁就该承担责任,放着好好的责任人不追究,非扒着我们不放,怎么,瞧着我们好欺负是吧?”
所有人:“……”对、对不起,风太大,麻烦您再说一遍?
一来就气势汹汹把律师往他们面前怼,就差在脑门明着写‘不好惹’仨字了,结果您还说好欺负?!不、不是,请问您从头到脚哪个地方好欺负了?明明从一最开始就是您在欺负别人好吧!
李元羲忍不住偏头忍俊了下。
贺芝兰悄悄伸手往他腰间掐,虽然目光没有移过来,但举动已经说明很多问题了。
李元羲:“……”
李元羲默默拽开他手,不是不给掐,而是隔着衣服估计是掐不进的,回头可以脱了衣服试试。不过悬。
贺芝兰磨了磨牙,掐不进,咱不能换牙齿咬吗?
第67章 都听见了
‘以为我们好欺负’几个句把一众怼在当场动摊不得, 贺芝兰把收尾的事交给律师, 转身与李元羲出了眼科医院。跨上车,贺芝兰瞥眼李元羲:“先送你回去。”
司机滑动车子,李元羲:“不用。先送你。”
司机瞥眼后视镜,老板没发话他当然不敢善自改道。贺芝兰偏首:“你是不是非要跟我杠两句才舒坦?”
李元羲:“只是不想耽误你时间。”
贺芝兰眼神渐冷:“你觉着我跑过来就是耽误时间?”
求生欲让李元羲莫名有种紧张感。
对方缄口不言的模样让贺芝兰心里又是一堵,半响:“如果俞半夏不给我打电话,你是不是就不会跟我说?你是觉着我会嫌弃这些麻烦,还是觉着我不该管这些麻烦?”
司机目不斜视专注开车,但心里其实都替李元羲着急了, 跟媳妇斗智斗勇十几年的司机老大哥心里明白的很, 这时候说什么都是错的, 唯有能救的就是先认错, 再解释, 尔后再哄最后再夸, 这里顺序很重要。
可惜司机的经历之谈李元羲倾听不到,想了想回:“我能应付的,不想为了这点小事打扰你。”
糟了。这下完了。司机心里想。
果真这话就点炮竹似的把贺芝兰点燃了,声量默默挑高一个度。“你觉的这是小事?是不是真吃到官司才算大事?还是说你觉着自己受点委屈无所谓?!我是不是还该感谢你给我省事了?还是说你觉着我在多管闲事?!”
李元羲:“……”
李元羲头疼,去拽他手。“我不是这样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这架吵的都有点莫名其妙。李元羲至今都没想明白对方生气的点在哪, 这的的确确只是件小事不是吗?大不了他再接手方小贝把人救回来呗,这种病例他又不是没把握。
好在李元羲没把这心里话说出来,否则贺芝兰就不是炸毛这么简单了,气极了咬死对方的心都有。好不容易把对方从这笔糊涂账里捞出来,结果在他来说却是救一下也无所谓?!他无所谓他有所谓!想想都要心疼死了。
到了四合院贺芝兰气到班都不想上了, 跟地板有仇似的一路踩回房间,‘啪’一声把李元羲关到门外。刘坤捏着手机,探头探脑。“这才好几天呀,就吵架了?”
坐在办公室翻文件的程舟抽空瞥了眼视频:“恋爱的人都是智商负数,不能拿常理推论。”
刘坤收回视线,冲视频那端的发小挤眉弄眼:“你说,这俩人有没有可能就这么吵分手了?认识好几年,结果谈恋爱没几天就发现还是做朋友来得合适的案例又不是没有。”
“你不是说芝兰天生长情?”
对此,刘坤摆手:“哎呀,一切皆有可能嘛。”
“你觉着有可能?”程舟问。
其实刘坤自己都不信。“这题超纲了。你说,他们什么时候能合好?”
程舟合上文件:“赌一根黄瓜。明天早上。”
刘坤想都不想回他俩字:“不赌。”
挂上视频通话,刘坤对俩人吵架的事还是非常好奇的,只是贺芝兰这会正气头上,李元羲那边又捏着他的‘生杀’大权,为免踩雷,刘坤只得跟俞半夏去打听。
俞半夏是自己开车回来的,一进门听俩老板吵架了,顿时惊讶了。“贺总跟李先生吵架了?没有吧?走的时候还挺好呀。”感觉刘坤不是开玩笑,俞半夏也开始紧张了。悄声问:“是不是贺总觉着这点小事还麻烦他,所以生气?”
闻言,大概心里有数的刘坤摇头:“不。或许事实正好相反。”
“怎么说?”
“一句话概括:恋爱的人智商都欠费。”
俞半夏:“???”敢不敢说的清楚点?
李元羲不想麻烦贺芝兰,是心疼对方不想他为了这点小事还劳神;贺芝兰认为这不是麻烦,是心疼对方受委屈是做为男朋友的他该做的事。前者淡然惯了,觉着诊断一下都是举手之劳;后者自负惯了,觉着自己的人都保护不了,还算一个合格的男朋友吗?总之,就是‘你心疼我,但我更心疼你’,为了这种奇葩理由吵架,不是智商欠费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