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政还出神瞪眼望着呢,被这一声吓得激灵一番,问道:“怎样?雀神在哪儿?”
游荡偏背着身子,规坐齐整,十分自信的随意指了个方位:“在那儿。”
实则他连东西南北都辨不清。
反正没法子,不如随便走一走。
“好,那我们快些去!”沈政已信了游荡九分,又急着见庄作瑾,便忙不迭的起了身,向游荡所指的方位走去。
游荡慢吞吞的跟在了沈政身后,望着八卦镜,暗自嘟囔了一声:“怎么不管用。”
说毕,踹进了衣袖里。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无尽的黑泥地上,毫无言语,各怀心事。
走了大半天,游荡着实累的腿酸,觉得无望,不打算再走下去了。
又不知怎么开口跟沈政解释,低头忖度着话语。
“到了!”前头,沈政高喊一声。
游荡惊诧抬头,不远处的黑泥地已经消失,出现了一座庞大的山洞,洞前群鸟把守,一座石碑立于一侧,火岩洞三个火红大字显赫。
“真的到了。”游荡惊诧喊了一声,随即意识到说露了嘴,捂住嘴巴看向沈政。
沈政正亢奋着,没有听见游荡说了什么,迈着瘸拐的步子,闷头向那洞口走去。
“喂,你先别过去,有危险!”游荡跟在身后叫唤。
沈政充耳不闻,魔怔了般快步逼近洞口。
空荡荡的洞前也没有旁的,两人很是显眼,游荡便也不再躲避,无奈跟着沈政去了。
“我来找雀神,可否开一下通报一声。”沈政停至门前,与那一侧的雀鸟说道。
那只鸟未动,眼珠向沈政那儿移了过去,随后尖锐着嗓子叫了一声,之后……没了动静。
“哈哈……”游荡双手抱胸,在一旁笑出了声,道,“鸟兽怎么会听懂你说的话呢。”
沈政向后扯了一步,揪着眉头,不耐烦的朝游荡低吼一声:“那你说怎么办?”
游荡也没在意沈政的不悦,又开始掏起了袖口。
这次很快从中掏出一块金色玉佩,举到门前雀兽跟前。
那群雀鸟似有感知,纷纷飞离了玉佩。
玉佩的周边空出了一条通往内洞的路,游荡朝沈政招手,两人伴着玉佩进入洞中。
没走一会儿便通过满是火焰雀兽的过道,两人进入了一个空旷的地界,雀兽甩在身后,亮光消失,黑暗在眼前,唯有那块玉佩还闪着莹莹金光。
游荡靠近了些沈政,黑暗中着实难熬,游荡便找话聊起来,问道沈政:“你见到那雀鸟后想说什么?”
沈政没有回复游荡,心绪是越发激动,握紧了衣袖中早就准备好的木匣子。
未得到答复,游荡甚觉无趣,甩了下衣袖,连带着手中那块玉佩甩出,摔倒墙壁上。
玉佩兀的乍现一道亮光,随后,整个黑暗地界亮堂起来,四周不知是谁掌起了灯。
“满饶使徒!”庄作瑾自杂乱的熔岩洞中走出,目不转睛的望着蹲下身来捡玉佩的游荡。
此处是个旷阔的溶洞,洞中三人大眼瞪小眼的停滞住了。
“雀、雀神!”沈政最先有了反应,急忙向庄作瑾走去。
庄作瑾抬手制止住了沈政,顾不得他,又看向游荡,质问道:“你是满饶使徒?”
游荡捏着玉佩缓缓起身,直言道:“对,我是满饶师徒。”
说毕忽的快速跑向庄作瑾,将玉佩照向她的脸。
庄作瑾不为所动,轻挥衣袖将游荡拍倒在地,俯视着他道:“四喜与满饶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为何来此?”
游荡揉着摔痛的屁股,不迫庄作瑾的威视,回道:“我只与四象聊,旁的杂种可别来质问我。”
对铜哨无反应,对玉佩无反应,游荡笃定,庄作瑾是假四象,只不过有些皮味罢了。
“你!”庄作瑾瞪大眼睛,竟被游荡怼的无话可说,便转了话锋道,“此地由我掌控,你不与我聊,那便滚回地上,别来烦扰我!”
说毕,手掌开合,一个火球泡逐渐延展,庄作瑾不再理睬游荡,对着沈政道:“快些进来,我送你们去上面。”
“上去?”沈政再次忍不住的走近庄作瑾,倔强道,“我不上去,我还有话要跟你说。”
说毕掏出衣袖中的匣子,朝庄作瑾打开。
里面是打磨过的七彩珠子,沈政急忙道:“第一次见你是在山上,我见你喜得捡到的珠子,便自己打磨了些,每日差人丢珠子到洞里,不知你收到没有……唉,没收到那个不重要,我这次亲自下来给你送,望你能喜欢……喜欢。”
越说沈政越底气不足,庄作瑾的眼中毫无波澜,甚至连疑惑都无。
“珠子带回去吧,以后也别再犯傻给我打磨珠子了,先照料好自己再顾旁人吧。”庄作瑾生硬的回了一句。
手中的火球泡已宽展能容纳两人,庄作瑾上前一步套在懵愣的沈政周身,又转身去找游荡。
沈政僵在圈里,直勾的望着匣中的珠子。
游荡见庄作瑾来抓自己,急忙起了身,伪装的高冷全无,与庄作瑾道:“既然是你掌管着这里,那我还得跟你聊几句。”
听毕,庄作瑾停住脚步,显然,她也还未聊完。
两人保持了一段友好的距离,游荡继续道:“我来此地原因有二,其一与四象无关,我来寻一个红木匣子,里头装了块破碎的玉块,你是否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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