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我。”叶秋白还未解绑,挣脱开周遭的侍卫向锦锐冲去,“你干了什么?为什么要放了我!”
叶宏图一道眼光看去,身后的随从上前拦住了叶秋白:“少爷,不要冲动!”
叶秋白充耳未闻,直奔锦锐去。
锦锐抱着罐子,离得远远儿的轻哼一声:“因为阿束回来了,他说要在宫中陪我一辈子。”
“阿、束。”叶秋白忽而没了力气,跪倒在地上,“这个傻瓜还是来了。”
早知道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
“快点滚吧,阿束已经答应和我在一起了。”锦锐宝贵着怀中的罐子,在一众侍卫的护拥下去了后殿。
叶秋白不再追逐吵闹,早就想明白了,锦锐的目的一直是赖御,叶秋白只是想亲自确认,赖御已经回了大都。
“小子,跟我回去。”叶宏图见叶秋白清净下,拎着他的后衣领将他提起来。
叶秋白任由叶宏图提着,满脸的颓丧。
叶宏图望着叶秋白,重重的叹了口气,他现在的模样像极了赖御当年流放时毫无眷恋的厌世脸。
☆、暗流涌动105
药劲儿太大,赖御依旧未醒过来。
锦锐抚摸着赖御的脸颊,怎么看都看不够。
阿束终于只属于他一人了。
“你跟他说了吗?”暗室中,巩翊的声音传来。
听闻,锦锐瞬间变了脸,望着怀中的赖御不再回话。
“没说啊,哈哈,怪不得赖御不喜欢你呢,一个想要取他心的骗子,赖御最讨厌的就是隐瞒。”巩翊的笑声接连不断的从暗室中传来。
“你闭嘴!”锦锐甩进暗室一个茶碗。
巩翊却越发猖狂:“换心可是有很大的风险,你说你喜欢赖御,却想吃他的心来取得长生,还真是自私自利。”
“那你呢?”锦锐已然恼怒,站在暗道口,骂道,“你想吃了阿束,难道就不自私吗?你和我又有什么区别!”
“不许拿我和你比!”一股黑气从暗室中冒出,巩翊的脸狰狞着爬了出来。
锦锐赶紧掏出袖中的黑珠子狠狠一捏。
巩翊瞬间缩回到阴暗的室中,留下一声哀嚎:“我不会为了自己的私利伤害他,你这个混蛋,要是换心失败,那我就吃了你!”
“等你能出来再说吧。”锦锐忙不迭的关上了门,喘着粗重的气息,久久未能缓过来。
榻上,赖御丝毫不知。
“阿束,我不会让你出事的。”锦锐慌张地扑倒在赖御身旁,脸颊在他的手心摩挲着,“你不会有事的,我要和你一起长生。”
叶府
“姥爷,少爷他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不进一点饭水也不说话。”管家小心翼翼与叶宏图回道。
自两人进了府,管家便觉得不太对劲儿。
上次吵架之后,叶秋白直接走了,没多久叶宏图也离了府,这好不容易都回来了,叶秋白却跟傻了似的不说话了,叶宏图也是连连唉声叹气。
“我该拿这倔小子怎么办!”叶宏图摊手与管家道,紧接着又在一旁沉重的叹了一口气。
“老爷,你喝口茶顺顺气。”管家给叶宏图倒了一杯热茶,紧接着劝道,“少爷也不是小孩儿了,做事该有他的分寸,上次老爷不是还说不管他了吗,你就放开手让他去干,看看他是成是败,成不成气候。”
“唉~”叶宏图摇头叹道,“我若是放手,他定是一事无成还妄赔上性命,也罢,谁让他是我儿子,为父的再帮他一把。”
“拿笔墨来!”叶宏图朝管家要道。
“好嘞,这就给你取。”管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觉得有转机,便兴高采烈的去取来笔墨。
叶宏图挥笔写下一封书信,交由管家手中:“你去把这个送给御前侍卫闫四郎,直接报我的大名。”
管家接信,快马加鞭的送去了内宫。
叶宏图在府中嘬茶等待,比谁都急。
叶秋白回来大半天了,听下人说没了个生气,跟死了似的,叶宏图怎么可能不心疼,可又嘴硬,心里安慰的话说不出口。
叶宏图只能从根儿上帮叶秋白一把了,不是想要赖御吗?那便给你个机会,让你自己去取。
不稍一会儿,管家疾步赶回。
“老爷,闫四郎说,今晚子时之后,有一个时辰的空隙,可以放少爷进去。”
叶宏图听闻,不知是喜是忧,沉默着向叶秋白房中走去。
管家没有再给上,去后厨嘱咐一声,做一些叶秋白爱吃的菜肴。
“秋白,我进去了。”叶宏图在外头敲门。
果然,屋里一点儿回应都没有,叶宏图直接推门进屋。
叶秋白正半卧在床上,双目无光,面如土灰。
“你看看你,为了一个赖御把自己搞成这样。”叶宏图又忍不住的怼了一句,说完又后悔了。
叶秋白眼珠转了一转,将脸埋进了被窝,连回怼的力气都没有了。
“唉。”叶宏图叹了口气,找了处椅子坐下,厉声道,“赖御又不是死的连灰都不剩了,他还好好的在宫里,你怎么当他死了似的在这儿哭丧。”
听闻,叶秋白终于有了反应,猛然抬头望向叶宏图。
“我的儿子怎么能这么懦弱,若是真的喜欢,就想尽办法去争取,哪怕是死也比郁郁寡欢一生要好。”叶宏图一步步醍醐灌顶,掏心窝子的话不觉说了出来,说了又后悔了,怎么能让自己的儿子去死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