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公申赋云犯贱。
秦长落盯着他好一会,道:“骂几句。”
“为什么?”龙不解,如果我真的花心无度,应该恨我才是。
“我当时只想你能回来在我身边,只要你还对我好,你之前做了什么,我可以当做不知道。”秦长落扑棱两下翅膀,故作轻松。
他一个平凡又无能的人,有什么权利指责,有什么资格去发太多的脾气。
龙有些心酸,理解成这是他常年独居造成的孤独,常年被打养成的不计较。
“我不会给你骂我几句的机会的。”除了你,我不会喜欢任何人了,“我只会给你在另一方面骂我的机会了。”床上。
秦长落白了他一眼:“不要脸。”
看,说骂就骂。
“夫人,您别气了,管家那边我已经派人盯着了。一有动静,我就即刻报之。您顺顺气,把这药丸子吃了吧。您看,老爷还是最疼您,其他三个狐狸精,老爷都不给的。”
秦长落和公申赋云走近大夫人。
“赋云哥哥,算好时间。”
聪明。
“你也怀疑,这药被人做了手脚?”公申赋云问。
秦长落抖了抖羽毛,没说话:“我还不知。”
但很明显,他知道什么,不过没说。
龙也不问,他心里有数,就跟着他的路子先走。
他们跟着大夫人赏花,喂鱼,喝茶吃了些水果。
正悠哉悠哉,突然被大呼小叫的家仆跑来告诉他,员外死了。
大夫人惊的茶杯摔碎,踉踉跄跄就跟着家仆跑回卧房。
抱着尸体一顿哭喊不到半柱香的时间,突然哭声减弱,扶了扶额头,又松了松领口,呼吸不畅。
跟黄员外一样的症状。
而后她一头栽倒在黄员外尸体上,再也没醒过来。
秦长落推断:“他们两个应该都是死于这个药丸。我差点跟着厨子去厨房那会,黄员外吃了药丸,比大夫人早吃一阵子,所以死的也早。”
“走,回去再看看!”
龙带着他再次回到黄员外影像里,这次秦长落紧紧跟着他,果然,黄员外刚进书房,就打开方盒吃了一粒。
那便能确定了。
二人之死都是因为这补身的药丸。
公申赋云把秦长落带出二人影像,虽然他们看起来用了不短时间,其实也就是须臾一瞬,比大夫号脉的时间还要短。
他扇子托着鹦鹉,故作高深:“我的神鸟,知道他们死因。”
所有人围起来公申赋云,互相看了看,这话听起来相当荒谬,可是他们毕竟亲眼见证了这鸟的与众不同,便都愿闻其详。
几个大夫端着架子,看他的鹦鹉能说出来什么。
秦长落转了一下鸟头:“我先问几个问题。”
“员外和大夫人是每天都要吃补身药丸吗?”
家仆甲:“果然是神鸟,它一出生就离开了员外府,竟然知道老爷和夫人每天吃大补丸!”
答案出来了,每天吃。
那么,每天吃的东西,就今天吃了就出了问题,看来真的有人做手脚。
“这药,都有什么野兽的血?”
家仆乙大为惊讶:“神鸟太神了!不看药丸药方,就知道,那里面有血,还是野兽的血,还知道不只一种!”
几个大夫面面相觑:这鹦鹉怎么知道的?
公申赋云一脸得意,我的小长落被人崇拜的感觉,真好。
第二个问题的答案被确定了。
秦长落问完就闭嘴不语了。他只是为了证明一下自己的判断,别的他不知道该问什么了。
他人生里所有的生存经验,就这些了,分辨得出野兽血肉味道。
公申赋云开始给鹦鹉硬核贴金:“神鸟不喜多言,会耗损神力。接下来的问题,我来问。”
他点点管家,问道:“平时这药,你负责的?”
管家点头:“从杀兽取血到药材筛选,熬制,每月定量送给老爷和大夫人,都是我亲自督办,丝毫没有错漏,药绝对不会有问题。方才几位大夫也并没有验出来老爷和大夫人体内有毒啊。”
秦长落饶是不懂人心复杂,他也听出来不对劲了:赋云哥哥也没说他们是吃药丸死的啊。这么主动先撇干净做什么?
公申赋云一点面子不给:“欲盖弥彰?”
员外府的家仆丫鬟们默默退开几步,远离管家。
大家似乎都明白了怎么回事。
管家一脸急色:“你们什么意思?怀疑是我在药丸里下毒?可,大夫们没有查出来毒,你们不要冤枉我。我是听神鸟一直问药丸的事情,想必是它觉得药丸有问题,我才多说了几句。”
怀孕的妾室时不时露出关心神色,又不敢太过张扬。
愈加让公申赋云觉得,管家没说实话。不过他的确纳闷,两具尸体,真的没有毒。
那为什么今天吃了药丸就死了?
他还是觉得去问冥王最简单。
不过他看着秦长落一副我知道为什么的模样,决定继续呆在这。
其中一个黄衣妾室拧着眉毛斥责:“老爷待你不错,没想到是个白眼狼。”
另一个蓝衣妾室添油加醋:“应该拉到衙门,处斩。”
挺着肚子的妾室拿着手绢擦了擦额头的汗,又捂了捂肚子,似乎不太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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