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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九思见大哥进门,好奇问道:“大哥,你想去投赵王?”
    苏清泉点点头,“我和赵王也算相交了一些时日,我看的出他有帝王之气,也有一统四国的意愿,跟着他没错。”
    陶九思一想,也对,上辈子苏清算和卫负雪怕是没说过几句话,不了解也是难免,这辈子因为自己的缘故,两人成了好友,那么被卫负雪折服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苏清泉又道:“况且你也是赵王那边的,一家人支持一个皇子,总比各有主意的好吧?”
    陶九思心中一暖,有这样的一家人,他不知道是修了几辈子的福分。
    陶九思问道:“倘若我最近便去寻赵王,大哥你要和我同去?”
    苏清泉皱了眉:“我原本这么打算,但不知父母怎么想。”
    按陶九思的意思,苏家上下最好都和自己一起走,一只鸡都不能留下,否则来日一旦撕破脸皮,他们在京洛是很危险的事情。
    不过他知道卫负雪且要在边关耕耘一阵,并没有那么快和大卫对着干,苏府上下性命当是无忧,尽管如此,他还是劝道:“大哥,你给父亲做做工作,最好趁着这次停职就干脆致仕,和咱们一起去投奔赵王。”
    苏清泉点点头,表示要和父亲商量一下。
    一直专注写信的杜庆遥这时搁了笔,很满意的打量着自己的作品。
    陶九思拿来一看,险些气到加重病情。
    “殿下,下面的内容都是小陶口述我执笔,千真万确代表他本人的思想。‘殿下,我和你的距离很远,我和你的距离又很近,远到天各一方,近到心意相通。如今你在遥远的边关回望,我在繁华的京洛张望,何时咱们的眼神才能够在空中交回,让你知道我心中所想。如果你偶尔的回望,接受到我期望的讯号,请速来接我,我要和你奔向大山,奔向大川…’”祝舜理边读边笑,到了后来只顾得上捧腹大笑。
    苏清泉赞道:“杜兄人才啊,提笔就来,一看平时就没啥历练。”
    杜庆遥搔搔头:“哪里哪里,愚弟至今未婚。”
    陶九思在大家的笑闹中,体会到了久违的放松和快乐。是啊,和志同道合的人,做一番经天纬地的事业,才是他陶九思重生的意义,而不是缩在京洛自怨自艾。
    陶九思再次信心百倍的拿起笔,给卫负雪写了封简短的信,表示自己愿意去边关,并询问他的意见。
    原来迈出第一步就是这么简单,陶九思豁然开朗,接下来的几天准备打包行李远赴封地。
    现实很快又给陶九思泼了冷水,等了十天,没有消息,他安慰自己是边关太远,等了十五天,还是没有消息,他告诉自己是卫负雪太忙,直到等了一个月都没回信的时候,他绝望了,打包好的东西又放回原位,甚至告诉辞了官的祝舜理和苏清泉,赶紧找找门路,寻个新差事。
    这一日,京洛小心翼翼的下了第一场小雪,京洛市民推开门,恍然大悟已经到了十一月,冬天的脚步已经试探的迈了过来。
    而宅在家里的陶九思推开门,却发现院子里站着白眉白发的雪人。
    雪人见他出来,抖抖衣服,微笑着朝他走了过来,陶九思不由目瞪口呆。
    “殿下,你这是程门立雪还是三顾茅庐?”
    卫负雪走向前,目光灼灼如往昔,“陶九思,对不起,我来晚了。”
    陶九思忘了计较卫负雪的欺师灭祖,只默默的看着对方。不到半年,卫负雪好像变了,虽然还是以前的模样,皮肤都不见晒黑一星半点,但是个头更高了,比从前壮实了不少,也褪去了少年人的青涩,不见了从前的消瘦,他站在那里,就好似已经是一位顶天立地气宇轩昂的君主。
    卫负雪笑着看陶九思,替他拂去身上的雪花,郑重其事道:“我来接你去封地,以后我们一直在一起好不好,就算你松手,我也再不会放手了。”
    这一刻,陶九思鼻子一酸,终于落下了潜藏已久的泪水。
    第59章 封地
    卫负雪的封地在卫国东北的宁省,省府宁津,这里地处边关和东齐接壤,毗邻强敌不说,自然条件也很差劲,而且还流窜着大量山匪,时不时就出来骚扰一番。这封地可谓是想要的一点没有,不想要的天天给你找麻烦,和从前要封给卫怀礼的历平二省一点可比性都没有。非但如此,拨给卫负雪的护卫桀骜难驯,不服管理,又专门选择了无权无势的叶氏兄弟来做领队的将军。杜贵妃认为自己这个安排,是将熊兵悍,一定会给卫负雪带来无止境的麻烦。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卫负雪初到封地,就摆了擂台,让一干护卫任意挑战,生死不计。
    这帮护卫和军痞子差不了太多,一听打架斗殴都来了精神,争先恐后的要上擂台扬眉吐气。可是当卫负雪把第十五个自认高手的侍卫扔下台后,大家彻底消停了,纷纷同意赵王武功盖世,乃是不可多得奇才,愿意听从赵王的调遣。
    接下来,卫负雪趁热打铁颁布了军中禁令,不允许私自斗殴杀人,不允许骚扰百姓,不允许偷盗抢劫,必须服从命令,必须效忠赵王,必须遵守以上几点。违者杀无赦。
    兵油子们无拘无束惯了,纵然害怕赵王的武力值,但偷偷摸摸干些什么,总觉得并不会被发现,有时候还拉帮结派去做坏事,自认法不责众。可是,颁布禁令三十天过后,叶流风忽然召集大家开会。当时,卫负雪冷淡的端坐在一把椅子上,将犯了禁令的侍卫一一点出,甚至还说出这人于何时何地犯了何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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