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时情况……”
“你只说承认与否。”伍思才打断了靳芳菲的辩驳,“你可承认?”
靳芳菲叹气,“我承认。”
虽然只是一些记忆,但靳芳菲还是记得山洞中暧昧的一幕。
“那你可又承认就在刚才,就在这屋里,是你解开我的衣衫,还……还……”
伍思才语出惊人,靳芳菲连忙在她说出更羞人的话之前道:“我承认,我承认!”
“那你是不是该负责?”
靳芳菲一想,伍思才的话似乎不是没有道理。
伍思才虽眼下是男扮女装,可到底是个未出阁的黄花闺女,被她轻薄了去,让她负责也实属常理。
看着靳芳菲迷糊的神情,伍思才心底松了口气,虽有些投机取巧,坑蒙拐骗,但她就是在赌。
她赌的是靳芳菲对自己有情。
她不信,她们之间的种种对靳芳菲而言一文不值。也不相信,靳芳菲对自己毫无感情。
她是女儿身不假,可她愿意给予靳芳菲全部,只要靳芳菲愿意留在她身边。她不敢想象,若是今日让靳芳菲随随便便离开了西伯侯府,他日她是否还有这样的勇气来挽留靳芳菲。
靳芳菲不解道:“可我如何负责?总不能让我娶你吧?”
她一直以为自己会嫁给伍思才,可她万万没有想到伍思才竟然是女子。
伍思才抿着唇道:“你不能娶我,但我可以娶你。”
话落,伍思才脸上飞起两团红云。
靳芳菲愣了愣。
“虽我是女子,但芳菲,我早认定了你,这一辈子非卿不娶。”
靳芳菲无端有些恼怒,“我看伍小姐是假扮男子入了戏,竟说出娶我的话。”
“如若不是今日我发现你的身份,你是否打算瞒着我成了亲之后再告诉我真相?!”
伍思才不解靳芳菲突然的动怒,她急得红了眼眶,“芳菲,我发誓,我绝非故意瞒你。我是怕你生气才一直不敢告诉你,且我绝无可能打算瞒着你成亲的打算!”
“我就是怕……怕你知道我是女子便不心悦我了。”
一颗滚烫的眼泪的落在靳芳菲的手上,烫的她的心也跟着一疼。
靳芳菲无奈道:“说的好好的,你作何哭了。”
伍思才因为先前被她抽了束发的玉簪,此时披着长发,泪眼朦胧,真是我见犹怜。
“你不该瞒着我。”
伍思才抽了抽鼻子,“我以后再也不瞒你了,可好?”
说着,伍思才抓住靳芳菲的手紧紧的握在手心。
靳芳菲叹了口气,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对于伍思才,靳芳菲心中可谓是矛盾不已。因为她记得自己对伍思才的每一次心动,也记得二人相处时的点点滴滴,无论是喜是悲,她皆一一铭记。
可这一切原来皆是基于伍思才是男子而发生的,眼下她不确定自己对伍思才的感情又是真是假。
但这样伍思才已是十分满足,只要靳芳菲没有明确拒绝那便说明她是在犹豫,并非对自己绝无感情。
伍思才握着小手,心有些飘飘然,忽然道:“芳菲,山洞中发生之事,我毕生难忘。虽你当时神志不清,甚至发生那样的事更是非你本愿,可我想对你说。”
“我愿意同你一起行那事,因为无论如何,同你一道皆是美好的。”
靳芳菲听得头皮发麻,被下chun药而做出那等轻薄之事已然是她此生的污点,她习武多年,讲究一个行得正坐得端,一时不慎中了别人的阴谋。
此事于她而言可谓丢脸。
“色……!”
“色女!”
“芳菲……”
伍思才捂着鼻子委屈的看着靳芳菲,说得好端端的怎的还动手了。
靳芳菲教训道:“既是女子,那理应恪守礼法,你这般出言不逊,该罚!”
伍思才心中委屈,她以为她与靳芳菲的关系已然亲密无间,没想到芳菲竟然因此责怪于她,而且最不恪守礼法的就属芳菲自己。
不过这些伍思才自然是不敢提的。
门外,伍父伍母并着秦家父女等的心急,茶水如牛饮一般,一杯又一杯。
面面相觑之间,几人皆有同感。
这二人未免过于大胆了一些,竟把他们晾在外面如此之久!
终于,伍思才同靳芳菲双双出现。
伍父敏锐的发现伍思才的发髻是重新梳的,连衣衫也有些凌乱。
我的老天爷,自己的儿子何时成了如此急色之人?
这下西伯侯当真不敢怠慢,他先是慰问靳芳菲:“芳菲啊,身子可好些了?”
靳芳菲尴尬的咳了咳,应道:“多谢伯父关心,今日给您添麻烦了。”
“一家人,一家人,何谈麻烦。”
伍思才这回终于递给她爹一个干得不错的目光。
西伯侯心想,这是有谱儿了。
她们父女二人打着暗语,秦怀义气得两眼发白。
“芳菲,回府!”
靳芳菲一时乱糟糟的,便应了下来,回府也算能冷静片刻。
靳芳菲行了一礼告别伍父伍母,刚走一步发现被人扯住衣衫。回头一看,竟是伍思才,一副可怜巴巴的目光望着自己。
靳芳菲连忙扯过袖摆,匆匆跟着舅舅秦怀义离开。
她可没有看错,伍思才先前用嘴型无声道:“记得负责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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