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放心你,我要和你一起,你在哪儿我也在哪儿。”清诺神情认真而又倔强。
洛伊宁想到自家王妃是灵族公主,是没有血亲的王室,应该不会被政治团体针对,心里也就放心了些:“那好,你和我一起回灵城,由母亲在这边管理军队。”
“啵唧。”清诺亲了亲洛伊宁的脸颊,笑盈盈的很是动人。
洛伊宁着了迷,直接在树上做起了美味佳肴,喂饱自己也喂饱了清诺。
在等待自己人来边境迎接的这几天,洛伊宁派人到处散播卡布尔雇佣噬血兵团入城刺杀她的消息,宣称卡布尔给她戴上弑君的罪名是为了协助噬血兵团一起围剿她,目的是一次性击垮国王和储君来实现篡位的目的。
这一言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遍了四大幻族,许多人都不相信洛伊宁会买凶刺杀洛尘,也更相信洛伊宁是被利益相争的敌人陷害了,但不敢确定这个敌人是卡布尔,因为缺少了人证、物证。
又过了几天,洛伊宁和清诺顺利地回到灵城,并在当天晚上双双出席国会,与众多王室成员及贵族大臣见面问好。
众人早已听闻明烟公主为了救活明灯亲王而牺牲了自身的幻能这件事,可此时见到清诺不复青春的模样,多少都有些惊讶。
清诺心里没什么变化,一直挂着端庄大方的笑容和站在洛伊宁这边的官员打招呼,看见卡布尔那群敌对的人也没有变脸。
距离会议开始还有三分钟时间,大家都坐在了安排好的位子上,洛伊宁和清诺坐在临时国王的旁边,卡布尔坐在秘书长那边。
莫妮卡和罗伯特同时来到会议厅,热情的分别拥抱了清诺和洛伊宁,没能私聊几句就要坐下来主持会议。
她和罗伯特坐在长桌的顶端,例行公事的发表了一番欢迎亲王和王妃归来的言辞,然后就由罗伯特代表灵族来盘问洛伊宁了。
罗伯特问:“明灯亲王,你被指认为买凶刺杀洛尘国王的主谋,是否认罪?”
洛伊宁说:“我不认罪,因为我并没有买凶行刺国王,我是被诬陷的,请各位明鉴。”
罗伯特问:“你是否有证据证明清白?”
洛伊宁摇头道:“我是被陷害的,也希望认为我有罪的人能够拿出我买凶谋杀的证据来,否则请国会消除我这莫须有的罪名。”
罗伯特说:“行刺国王的凶手在当天晚上已经认罪伏法,他在生命受到威胁的紧急关头才终于说出指使他行凶的人是你。”
洛伊宁面不改色:“凶手已经伏法,如何能够与我当面对质?他有可能是被我敌人收买了才故意陷害我于不仁不义之地。”
卡布尔说:“事发当天是你在宫中主持政务,歹徒已经亲口供述是你给了他潜入国王寝宫的机会。你先一步离开王宫想去人多的中央广场来作为案发的不在场证据,后来又在西街大门处蔑视王权而畏罪逃跑,至今还勾结外族不肯认罪自首,好可恶啊你!”
清诺说:“亲王去中央广场与我约会,被噬血兵团困在东街袭击。她团灭了上百个匪徒之后受伤严重昏迷了,是我骑马带她去西街想要求助的。可我没想到,居然有人陷害她要逮捕她。她当时伤势严重,倘若被有心人带走而没能及时求医治疗,恐怕性命不保。我情急之下带她跑了,打算等她恢复健康就回来证明清白,可不幸的是,她失忆了。”
卡布尔说:“明烟公主讲了这么多废话,我只想问一句,你为什么要带亲王殿下逃出国?警卫队只是想带亲王去审问,也肯定会请医师来救治她,绝对不会放由她在牢房里自生自灭。你和亲王若非心里有鬼,为什么不肯乖乖接受审讯,非要逃跑、非要在国外藏了这么长时间才现身呢?”
清诺握了握拳头:“我当时和噬血兵团打斗了许久都没见有人来救援,东门和南门都无缘无故被锁死了出不去,明灯性命危在旦夕,我着急担忧的很,觉得是有人布局要我们的命。我无法相信别人,所以在警卫队要逮捕明灯时就冲动地跑了。明灯昏迷不醒,我也累倒在白泽背上,醒来时已经在灵城外头了。”
卡布尔说:“就算你当时头脑不清醒,可你第二天还是可以回来的,为什么要逃到外国去呢?难道不是因为罪行败露才潜逃吗?”
清诺深呼吸一下:“我是打算等明灯醒来之后,由她来带我回家,可惜她昏迷不醒,我只能在郊外给她输送幻能,保全她性命之时已是距离事故当晚有几天的时间了,那会儿灵城正在通缉明灯,明灯又没能及时醒来证明清白,我只能一直躲着不敢回去,因为我害怕雇佣噬血兵团来谋害我们以及把国王遇刺的罪行嫁祸给我们的人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等着我们回去。如果我们在那种情况下贸然回城,恐怕凶多吉少。”
卡布尔冷笑:“所以你们就逃到外族地盘上藏匿了这么多天,不但假死还勾结……”
“怎么扯到事故当晚之后的事情去了?”洛伊宁打断他的话,“我们正在谈论买凶行刺洛尘国王的幕后主使到底是谁,明烈公爵应该言归正传了。”
卡布尔沉着脸抖了抖袖子:“行刺国王的歹徒亲口供出你就是主谋了,你还想要什么证据?”
“可他死了,现在还有谁能诬陷我谋杀国王?”洛伊宁盯着他,“当晚逮住凶手的是你的人,就算凶手指认别人是主谋,你的人也能说主谋是我。所以目前看来,我谋害国王的这件事是虚构的,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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