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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绮桑冷哼一声:“我和她不是一伙儿的,也没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说话可要负责,没有证据的事,空口诬陷人我劝你过过脑子。”
    印象中的她一向温顺乖巧,想不到竟也有如此色厉内荏的一面,柳舒舒眯了眯眼,神情不善:“你要证据?那好,攻城一事除了我们三个,便只有少数亲卫和赵姑娘知晓,这些人绝无可能泄露,之所以告诉你为的就是试探,你也看到了,今夜咱们被七星阁埋伏,孟青显然早就知道我们会攻城,不是你跟她告密难道她是有千里眼顺风耳不成?”
    绮桑毫不畏惧地与她对视,回道:“既然你要问我,那我也来问问你,让我在七星阁偷书的法子,是不是你提出来的?”
    纵使书信上的字迹乃是越初寒亲笔所写,但绮桑思量之下仍是觉得让她偷书不是越初寒能想得出来的,而今已然知晓这些人对她产生了怀疑,可今夜见面这么久了,越初寒与裴陆对她的态度并无异常,只有柳舒舒不一样,绮桑很难不联想到是她。
    听到她的反问,柳舒舒愣了一愣:“偷书?”她瞧了瞧身侧的两人,“什么偷书?”
    但见越初寒与裴陆也是一脸疑惑。
    第82章
    他们不知道?
    绮桑讶异:“赵姑娘给我的书信里,清清楚楚写着让我在七星阁偷恭龄留下的医术,寻找万枯荣的解法,看你们这反应居然不知道这事?”
    三人彼此对视,皆是神情古怪。
    裴陆道:“试探你的确是真,但并没有人让你偷书,那书信可还在?”
    绮桑木着脸:“我撕了。”
    柳舒舒当即发出一声嗤笑:“撕了?没有书信,谁知道是不是你故意编造的谎言想要倒打一耙?”
    绮桑忍了忍:“我撕信是因为当时被孟青发现我和赵姑娘见面,她问我索要我才及时撕了,是不想被她看到信里的内容。”
    柳舒舒不信:“那可就怪了,既然书信都撕了,她又是怎么知道我们要攻城的?前前后后自相矛盾,你是我们三个看着长大的,自来便听话懂事,怎的如今变成这样?满嘴谎言!你还不承认是你告的密?”
    绮桑听的一股火:“我是哪里碍着你了还是怎么?你至于这么咄咄逼人吗?不管有没有书信,孟青都知道我和赵姑娘悄悄见面,以她的身手暗中偷听又有何难?”她愤然道,“你们这是急着找个背锅的,什么罪名都要摁在我头上!”
    “那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此事?”
    绮桑语调不悦:“这还不简单?没了物证还有人证,我的话是真是假,你们大可以找赵姑娘求证,何况我还从恭龄手里拿到了万枯荣的解法,赵姑娘现下应该已经把南地良田的毒解了,这么大的事,可别说你们还没收到消息。”
    然而她说完这话,便见对面三人又露出了和先前一模一样的神态之余,还有分为明显的震惊。
    裴陆观察着她的表情,问道:“你方才说……你是从恭龄手里拿到的解毒之法?”
    难道这事他们也不知情?绮桑内心困惑:“怎么?”
    “可恭龄不是死在了浮玉岛么?”裴陆道,“你怎会从他手里拿到万枯荣的解法?总不能是他老人家死而复生?”
    这回轮到绮桑惊讶了:“赵姑娘没跟你们说吗?”
    三人又是一番对视。
    “说什么?”
    “恭龄在浮玉岛是假死,他用了龟息术,我被孟青带回渡海关后见到他了。”
    “假死?”
    裴陆意外:“这……我们并未收到赵姑娘的书信。”
    绮桑瞠目结舌:“可我明明早就告诉过她,还特意叮嘱她要将这事禀报给你们,或许对你们会有帮助,”心中一瞬烦躁起来,她懊恼道,“是她瞒着不说,还是书信被什么人截走了?”
    如此看来,赵愁眠是中间传话人,两方说了什么都只能靠她传递,现如今出了错乱,难道是赵愁眠作了怪?她想害她?
    可也不应该,她若真是有心想害绮桑,只要几位当事人聚首对质,便可发觉事情蹊跷之处,如此行事未免太过愚蠢,只会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赵愁眠应当不会做这种蠢事。
    但既然消息互通发生差错,必然是有人从中作梗,故意而为,可会是谁呢?是谁想要借此事令越初寒等人与她产生嫌隙?更重要的是,这人的目的是什么,与她有什么仇怨?
    绮桑冥思苦想,一个怀疑对象也想不出来。
    柳舒舒思索片刻,摇头道:“传信弟子都是飞雪居亲卫,不可能出错,”她抬起眼眸,眼神莫测,“要么是赵姑娘居心叵测,要么就是你在说谎。”
    说来说去还是怀疑她,绮桑实在忍不住发了火,反质疑回去:“你怎么就能笃定你那些亲卫不会是七星阁卧底呢?一味揣测他人,也得看看自己家里是不是出了贼。”
    她动起怒来,柳舒舒反倒平静了:“并非是我针对你,而是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指向你身上,飞雪居或许有七星阁卧底倒也不无可能,但我还有一个疑问,你是怎么让恭龄将解毒之法给你的?你和他交情有那么好?毒是他下的,他会那么好心把解毒之法交出来?下毒是为了害人,如今他却又要救人,那当初又干什么要下毒?我是不觉得这世上有此等无聊之人,忙活一阵闹着玩儿?”
    这一连串的问题问的绮桑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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