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νρΘ18.cΘм Alpha与淑女
    会所的工作其实很无聊。
    在最嘈杂混乱的大厅里,穿梭于醉酒兴奋的客人们中,提防砸场子的混混或者喝上头了以后开始闹事的客人。
    另外,他在工作中发现了一件不明白的事,这里的Alpha虽然散发着毋庸置疑的Alpha信息素,体能却大多平庸的像是Beta。
    他随手接住了又一个微醺后向他倒来的女性,不知为何,他经过的地方女人就会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个接一个的倒向他,女人身上那股浓烈的酒气加上艳媚过头的香水,遮掩了她的信息素,使得他几乎无法辨别对方的第一性别,面无表情的直起身子,以防对方蹭到他身上来吐,可是她又似乎没有那么醉,在他明确的表现出拒绝以后,就悻悻的回了自己的桌子。
    他不明白这里的人为什么总是喜欢用香水或是有浓烈味道的沐浴剂遮掩自己的信息素,这明明是间谍才做的事。
    他的嗅觉神经实在有些疲劳,向同样淹没在人群里的工作同伴打了个招呼,他松了松会所要求穿着的西装上紧勒的领带,向着人流最少的休息处走去。
    对他而言这份工作最艰难的不是要应付闹事的混混,而是时刻要忍受的各种信息素和香水气味。
    他坐在了公共区域松软的沙发上,托着额头合了眸打算休憩片刻,完全不知道自己穿着黑西装的模样,在会所中是多么的冷峻显眼。
    在安静的环境里,他很快的就慢慢沉入了浅眠,仅仅习惯性的保留了一点意识以防备周边的环境变化。
    公共休息区的深处,女厕内,为了生日聚会而穿着深黑尾裙的少女虚弱的抵着挡门走了出来,站在洗手池的镜子前,她看了一眼自己因为痛经而异常糟糕的脸色。
    应该是因为之前淋了雨,她的生理期提前了一点,略微高于体温的经血从她隐秘的地方缓缓流出来了一股,伴随着她所不能察觉的,如薄雾般弥漫开的异常柔弱的温热香气。
    她所能感觉到的仅有下腹随之产生的绵长钝痛,使得她在走了几步后就几乎控制不住的扶上了会所绘着西式浮雕的冰凉的墙面。
    就像是潘多拉之盒被打开,潮水般一层一层的涌来,坐在沙发上的他措手不及的接受了这仿佛瓣潮般迷人的信息素。
    记忆里那个少女带着些许遥远的轻柔味道,如今仿佛带上了实质感的稠绵而浓郁,掺杂上了些许邀请般的甜气,像是某种不知名的花盛开来。
    他忽然清醒过来,猛的用手掌捂住了自己的口鼻,这个味道某个瞬间就跳出他脑海的猜想使他为之颤栗不已。
    怎么会在这里?!!!
    脱离了意识的掌控,他踉跄了好几步,本能的被催促着向气味最浓烈的地方跑去。
    每一丝柔软的轻香,都仿佛勾勒出少女美好的曲线,柔弱无力的喘息声响彻在他耳边。
    她在发情吗!!!!在这样的公共场合?!!!
    他还没有听到外面有什么骚动,也许是因为少女的信息素还没有传到外面,他的身躯却越发紧绷起来,一方面是为了抵抗少女信息素的诱惑,另一方面是为了随时提防其他被吸引来的Alpha。
    他从来没有觉得,会所的走廊这么漫长过。
    在拐过一个拐角以后,他正好看见,那个柔弱美丽的黑裙身影扶着墙,从厕所里慢慢的踱出来的模样。
    她的身躯惹人怜惜的在发抖,一步一步都十分艰难的样子,贝齿咬着浅红的下唇,整个人浸润在晨雾般的香气之中。
    真正见到的那一刻,他才明白这种吸引力有多么强烈,他几乎马上想要冲上去撕裂她的裙装,直接将少女压在地板上,让她就这么柔弱的在他身下哀泣呻吟。χγυsんυωυ11.cом
    这种旖旎又粗暴的想法在少女停下脚步,轻微的抽泣喘息着,快要坚持不住的倒在地板上的时候,消散了片刻。
    他本能的就冲了上去,将少女接住了,柔软而轻盈的纤细身躯缩在他的怀中,她似乎察觉到自己被陌生的Alpha拥在怀里,下意识的就推拒挣扎起来。
    来不及解释,他凭借着自己最后的一丝理智,有些粗暴的单手遏制住少女的挣扎,将她一把抱起,进入了走廊里员工的私人休息室,踢上门的瞬间他拧上了门锁,以防别人闯入。
    少女被他一下子丢在了沙发上,随之就是他急躁的扯开令他燥热的领带,脱去了西装外套,露出了下面雪白平整的衬衫,衬得他白皙的面容格外冷峻压抑。
    被扔的晕晕乎乎,下腹又疼痛的少女用手臂向后撑着身子,抬眸半晌才看清了他的脸,她微微瞠大了眼眸,是那个桥下的男人
    接下去他的动作便足以使得少女从微愣中回神,男人温热的躯体瞬间向她压来,遮挡住了上方的光线,覆上了她的身体,这突如其来的压制使得少女下意识的发出了一声惊叫。
    然而她的裙子并没有被从身上强行的剥离下来,他的手掌也没有覆上少女的敏感之处。
    她只感觉到自己的一只手臂被男人有力的攥在了手里,光下折射出浅蓝液体的玻璃管,冰冷的银色针端抵在了她右臂的血管上。
    “这是什么?”她虚弱而惊慌的问道,抗拒着试图抽回自己的手臂。
    突然被只有一面之缘的男性带入一间密闭的房间,又要被强迫着注射不明的液体,少女的警惕心拔高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
    “Omega抑制剂”男人的声音像是好几年未开口了一样,伴随着他像是吸毒过度般湿润微喘的气声,沙哑的她几乎没法听清。
    “我不要!!”少女马上摇头拒绝,见他并没有放弃的意思,她情绪有点激烈的用力推了他的肩膀一下,“不要!!!”手臂挣扎着。
    因为少女的挣扎,担心扎歪血管,又因为被少女身上那柔香诱人的信息素干扰着,被勾起了反应的他无论如何都没法将针扎进去,他的心情愈加的焦躁起来。
    少女感受到他攥着她手臂的力度越发粗暴,像是情绪异常激动烦躁,非常不稳的喘着气,比剧烈疼痛着的她还严重的样子,她突然有些害怕的想要缩起身子。
    “那你想怎么样?!!!”忍耐的火山在这时瞬间爆发,他发狠用力的把她拉过入怀里,像是暴戾到极点的猛兽,将微凉的唇一下子抵在她脆弱的脖颈上,双臂紧紧的勒着她。
    动弹不得,男人的怀抱有着近乎凶狠的炙热温度,少女被惊得只能拿手去抵住他的胸口。
    却无法阻止他的唇一路慢慢的移动到了她的后颈,像是恐吓又像是难以自已一般,极其轻柔缓慢的咬吮了一下,混着剧烈的喘息,“你想要这样吗?”忽然染上了胁迫的味道,他的声音压低以后变得异常沙哑炙热,透着她无法理解的危险。
    “我不要”虽然不明白他的意思,但少女还是知道如今变得危险旖旎的气氛有点不太妙,从来没有遇上过这样的情况,她拼命的摇着头,几乎要哭出来一般的看着他。
    之前仅在桥底有一面之缘的男性,背着光的面容,如同模特般带着些许混血感的俊朗,正因为她的不配合而紧紧抿着唇,额头上一片薄汗,抬起身子后,描摹着她脸庞的黑眸仿佛要将她吞入腹中一般。
    “我在帮你”和她对视片刻后,他深呼吸了一下,像是要用完自己一辈子的耐心,他坚持着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理智,一字一顿的低哑强调道。
    少女湿润的黑瞳轻轻颤动,她从他的桎梏下拼命抽出手来,在一旁桌子上常备的便签上写下了常用的痛经药的名字,再递给不知为何情绪明显濒临溃败的奇怪男性。
    “如果你真的想要帮我的话”少女努力使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试着和他沟通,即便唇间夹杂着疼痛和泣音,她也微笑了一下,非常勉强的轻轻说道,苍白的脸庞因为之前的挣扎染着极浅的红晕。
    他居然马上接了过去,少女突然安心了一下,而且如果对方是坏人的话,应该不会在离开的时候,还记得用毯子把她裹得好好的。
    她侧了一下身子,脚碰到了地板,本来她可以就这么离开,但是却不知为什么的停顿了一下动作,她从外套里取出手机,给可能因为她出去后太久未回来而担心的好友发了信息,表示自己因为身体不适先回去了。
    然后小心的脱掉了鞋,盖好软绒的毯子,望着包间里的天花板,静静等那个奇怪的男人回来。
    在距离会所不远的街头,他拿着从药店里买来的白色小药盒,冷冷的夜风和出门后注射的Alpha抑制剂,使得他的大脑冷静了些许,店员友善而暧昧的目光让他有些不自在,又感到心跳不已。
    他从来没有在药店买过Omega抑制剂,虽然以前的任务中也有向发情中的Omega注射抑制剂的必要情况,但那都是用军部准备好的抑制剂。
    他从未为某个Omega买过这么私人的东西,更何况现在是为了讨好自己心仪的Omega。
    上面的文字他看不懂,虽然语言能通,但是这个地区使用的文字明显是与他的母语不同的。
    但这也不妨碍他看懂了外壳背面说明书上面的白色小药丸和一杯温水的图片。
    口服型?怕针吗?他又觉得自己刚才被Omega少女不服从安排和不爱惜自己身体而触怒的急躁心情再度柔软了下来。
    口服型的抑制剂在帝国已经大批的淘汰了,因为比起直接注射入血管的抑制剂,口服型的起效不是很快,使用起来也麻烦,但是还是有部分身体较弱,娇生惯养的Omega会比较偏好用这种。
    他突然为自己之前的急躁而心生愧疚,他应该更加温柔的去倾听她的要求。
    最快的回到会所的房间里,沙发上裹着毯子的少女并没有逃离,让他隐约惴惴不安的心松了一瞬。
    她没有逃掉,她还是信任自己的,虽然可能是因为她明白像这样散发着发情期浓烈信息素的她出去以后会面对什么。
    但当他看着脸色苍白,显得异常脆弱的少女蜷在他房间里的沙发上,乖巧的待在他让她待着的地方,还是涌起了柔和的心情。
    就着温水,少女这次亲眼看着他拆开药盒包装,顺从的吞下了他手心里的白色药片,柔软的唇蹭过他的掌心。
    警惕得就像什么小动物,因为Omega本来就是很柔弱的,能对周围环境有警惕心这很好。
    看着自己认定的Omega从他的掌心取食,他无法控制的感觉到了难以言喻的满足感,他觉得她低着眸的样子真的乖极了,让他的心脏都一阵阵发软。
    他已经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
    即使现在他们两个人还什么关系都没有,他已经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想要为她付出的Alpha本能。
    这种冲动甚至已经有点掩盖过他作为军人时刻应该保持理智与冷静,绝对服从命令的信条。
    他突然能理解了以前军队里,社交账号里满是伴侣各种生活照片,被称为晒妻狂魔的同伴的心情,他喜欢的Omega真的是怎么看都好看,怎么看都可爱到骨子里,但是他又觉得,他只想将她藏起来,不论是本人还是照片都不给任何其他人看到。
    观察着少女服药后脸庞上的每一点微弱的神情变化,她的脸色的确在慢慢的变好起来。
    少女也悄悄的瞥了他几眼,发现男人的情绪似乎有所平静,他应该也察觉到了她在看他。
    “我的名字是卡洛斯。”像是要打破这凝滞的僵持,男人突然伸手拉过她的手腕,在她掌心轻柔的划出了名字的写法。
    少女细腻白皙的指尖因为掌心的痒意轻轻颤了一下,像是想要蜷起指尖,又礼貌的忍耐住一般。
    “卡洛斯。”她柔和顺从的接在他声音后面重复道。
    “是的。”被少女柔润的嗓音呼唤着名字的感觉,他停顿了片刻就低声应道。
    她注意到他的手指在她叫他的名字的时候被攥进了掌心。
    “你是军人?”她记得当初他在桥底的时候穿着的军装,和胸前那个不像是作伪的精致银白的军队标志。
    “是的,所以我有帮助你的义务。”他只停顿了一下,就坦诚的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并不是不知道暴露的危险性,尤其是如果少女恰好属于敌对的国家的话,但他却无法违背本能的去欺骗她。
    [军人还管这个?]
    她抿了一下唇,没有问出口,直觉上,似乎不是那么简单的。
    少女垂眸掩住神色,教养良好的点了点头,即使听到了令她诧异的事情,也完全不动声色。
    [这个人太奇怪了。]
    如果是以前,在处理这样Omega发情的事件中,给Omega注射了抑制剂,再联系相关部门他就可以不管接下去的事情,如今卡洛斯却没有办法变得放松下来,反而因为这种两人独处时的安静而有些踌躇,没有任何与Omega单独接触的经验,他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做了,看着少女微微侧头抱着双膝宁静温柔的样子,为了不引起她的反感和抵触,他只能移开视线看向其他的地方。
    淡色的茶几上摆放着纸杯,刚刚和少女唇口接触过的地方,沾染了一点亮晶晶的水液。
    他只看了一眼就马上移开了视线,然而那一瞬间他的喉间还是感到了难耐的干燥。
    卡洛斯情不自禁的垂下头,再次看向了少女,下意识微弱的减少了一点两人的距离,克制的细细嗅着她在生理期格外浓烈诱人的信息素。
    Omega已经非常合作的选择服用了抑制剂,那么于法律和道德上来说,他就不该再碰她。
    起效的Alpha抑制剂使他没有做出太过出格的事情,但他还是控制不住的想要更加的靠近她,想要使那诱人的味道更清晰的刻印在他的嗅觉神经中。
    谁说只有Alpha能用信息素标记Omega,这个Omega能使他心甘情愿的臣服在她一个人的信息素下。
    他的呼吸逐渐变得滚烫而微微急促,简直像是发情的人是他一样。
    “抱歉”反复的抿了抿干涩的唇,他艰难的低低的说道,为了之前的粗暴,也为了如今的情不自禁。
    让Alpha对Omega服软认错实际上是非常困难的,尤其当对方是自己的配偶,因为很多Alpha会觉得这种行为会削弱他们在恋人面前的威严,再加上Alpha天生过强的自尊心和控制欲。
    在Omega面前,许多Alpha会下意识的表现得过于高高在上和粗暴。
    而他只担心被她厌恶。
    少女因为药效而有些昏昏欲睡,听到这难得的道歉也只是轻轻的应了一声,她有些茫然的仰头看了他一眼,又将视线移向门口。
    止痛药已经生效,再加上之前躺了一会,少女腹部的钝痛已经好了很多。
    “卡洛斯”她商量似的低声道,“我要回家了”在他眼前,少女垂着的眼睫像是充满了不安一般的轻颤着。
    卡洛斯一瞬间抿紧了唇,又马上松开,他低声说道,“那我送你回去吧”他拿起披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
    “不不用了。”低头穿鞋的少女有些紧张的扭头道,和卡洛斯的眼眸对视了一瞬就马上移开。
    “谢谢你。”她补偿似的轻轻说。
    卡洛斯的心情有些糟糕,与喜欢的Omega的两次见面似乎都给对方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少女不愿意让他知道住址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有些失落的看着少女拧开门把就要出去的时候,他却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你的雨伞”他开口道,“下次我还给你吧”斟酌着语句,看着少女有点意外的神情,卡洛斯不知道自己这种有些拙劣的说辞会不会被少女接受。
    很久以后,他看见少女迟疑着点了点头。
    她给他留了一小串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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