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明溪是个单纯的人,单纯的只是送一幅画答谢而已,印象中,自己的画似乎还蛮值钱的,她出意是单纯,可是江凝月和容羽歌看来都不单纯,毕竟对多想的人来说,只会赋予更多含义。
容羽歌盯着那幅画,简直嫉恨的要把那幅画给烧了一般,像极了交付定情信物的感觉,容羽歌紧紧握住拳头,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克制住上去把画撕毁的冲动,她不能再任性了,卫明溪不喜欢任性的人,卫明溪就喜欢那样会装得贤良淑德的人,她也会装,她也会变成卫明溪喜欢的类型。但是容羽歌怕自己克制不住的大发脾气,只好转身离开,她忍受不了卫明溪和别的女子有说有笑。
卫明溪看着容羽歌突然默不做声的掉头离开,感觉容羽歌好奇怪,自上船以来就一直没了声音,怎么突然安分了起来,有些失常!卫明溪有些忧虑的看着容羽歌的背影,想叫住容羽歌,却只是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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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吃完晚饭,容羽歌又马上离席,一个人出去了,卫明溪看着容羽歌不像平时那样黏着自己说话,确定容羽歌确实失常了,心里有些担心想起身去找容羽歌,这时候江凝月留住了卫明溪,她看出容羽歌一整天的失常,也看出卫明溪晚上的心绪不定,她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会错意了,她想问卫明溪送画给自己的用意。因为等下船马上要靠岸了,卫明溪和容羽歌又要辞别了,不问清楚,她心里总不舒坦。
“你可喜欢我?”江凝月顾不得自己的矜持,直接问了出来,或者卫明溪和自己同为女子,她才敢问出来。
卫明溪突然愣愣的看着江凝月,不解江凝月为何突然这么问自己,难道真像容羽歌猜的那样么?为何总有女子会喜欢上自己呢?卫明溪很不解。
江凝月看着卫明溪的表情,便知自己果真是会错情意了,卫明溪的表情里没有一丝和情爱是沾边的。
“果然是这样,你不喜欢我,可是我喜欢你。”江凝月苦笑的说道。
“我是女子。”卫明溪说不出其他拒绝的话,只是把自己身为女子的身份当作拒绝的借口。
“我不求你是何身份,但求知心而已!”江凝月看着卫明溪的脸认真的说道,那话让卫明溪心一震,但求知心而已,自己的知心人是容羽歌,那个看似任性的孩子,却总能触摸得到自己心灵深处。但是知心应该还是不够的,就像容羽歌,就算是卫明溪的知心人,但是却也是卫明溪的儿媳,这样的身份,注定是没有结果的爱恋。
卫明溪脸上一闪而过的痛楚,江凝月知道那不是因为自己,她心中有人,却无法和那人相守,才有这样的痛楚。
“抱歉,我是卫明溪。”卫明溪淡淡的笑着说道,她知道自己现在这句话就够了,不需要太多解释的话。
卫明溪,那个天下第一才女的贤明的皇后,江凝月果然愣住了。江凝月突然明白,卫明溪是旅客,而自己只是她途中的风景而已。
如果她是卫明溪的话,那个长得倾国倾城容颜的女子大概便是天下第一美女的太子妃容羽歌了。容羽歌对卫明溪有着那样的爱恋,卫明溪是知情的,那这便是为什么卫明溪身上总飘浮着一层淡淡的忧伤,或许更多的对这样的不伦之情的挣扎吧。
“卫明溪,你真该在皇宫好好呆着,你身上有种气质,很容易让人心动,就不要出皇宫祸害一些无辜的女子,也不要随便给别的女子画画了。”江凝月故作轻松的说道,可是眼泪却滴落了下来,第一次的心动却这样夭折了。
“对不起。”卫明溪看着江凝月的眼泪,有些茫然失措的道歉道,她不知为何,今年总会惹上这样的桃花,又偏偏都是女子。
“你能像娘亲一样抱我一下吗?”江凝月看着卫明溪,哀求的看着卫明溪,只要把卫明溪当成像娘亲那样的长辈,或许就能忘记了。
所幸的,江凝月的情根刚种,还来得及抽身,可怜的是容羽歌,一早就没有抽出的可能了。
卫明溪犹豫了片刻,还是轻轻的把江凝月抱在怀中。
容羽歌不甘心留卫明溪和那个狐狸精独处,又折了回来,便看到卫明溪把江凝月抱在怀中的场景,那一刻,容羽歌感觉自己浑身的血都冻结了一般,冷得发寒,那是种难以忍耐的疼痛。
容羽歌不是会默默离开的人,她受伤,她就一定要让卫明溪知道。她冲了出来,让卫明溪愣愣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容羽歌,容羽歌看起来满眼通红,似乎要哭了一般,看得出来容羽歌很难过,卫明溪的心抽疼了一下,本能缩回自己抱住江凝月的手。
“卫明溪,我恨你!”容羽歌朝卫明溪哭着喊完,疯了一般跑了出去,那样疯狂得如野兽受伤般气息,让卫明溪有些心惊,本能的也追了出去。
这时候,船正好临时靠岸,容羽歌下了船跑进了树林里,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想杀了江凝月,她只想躲起来舔一下伤口!
卫明溪也追下船,她根本追不上容羽歌,她眼睁睁的看着容羽歌消失了,卫明溪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她找了好久,就是根本找不到容羽歌,卫明溪突然觉得,只要容羽歌回来,她什么都可以答应她,什么都可以好商量,她害怕容羽歌就此消失在自己生命里,那种从未有过的无助。
卫明溪在树林里不断的来回的找,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卫明溪在那最高大的一棵大树上看到了容羽歌,容羽歌就站在纤细的树干上背对着自己,让卫明溪看得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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