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的常淑仍是一脸防备,双目死盯着她,另还一手揪住自己的领口,一手捂住肚子,好似慕轻尘要毁她清白,以至于她羞愤难当。
“过分了啊!”慕轻尘像在训话,“你力道没把握好。”
她苦口婆心的教诲常淑,说到后头语气满是温柔:“你不能这么玩,嘴上可以是抵死不从,但身体得迎合我……不是不能踹我,就是不能太用力了,做做样子罢了。”
按照她的脾性,在众人面前平白无故的被踹下床定是要生气的,但她更多的是感动,她家淑儿端庄惯了,在妻妻乐趣这一领域总是放不开,今晚能有此等勇气,绝对是飞跃式进步,必须多加鼓励。
“来,咱们再试一次。”慕轻尘试探着凑近常淑,双手扶住她肩膀,一双灿若晨星的眸子兜满期待。
常淑佩服慕轻尘的厚脸皮,凶巴巴地警告道:“不来了,不来了!”
慕轻尘板正脸,郑重其事的反驳着:“淑儿,遇到困难要迎难而上,万万不可打退堂鼓啊。”
她话锋一转:“时间紧迫,咱们来不及从头开始了,继续你踹我的步骤往后哈……”
还要继续!?
常淑狠狠剜她一眼,再次权衡了一下“慕轻尘与孩子谁更重要”这个难题。嗯,还是孩子重要些。
首先,孩子是她日盼夜盼,盼来的。若平安生下来,那就是皇祖母的第一个曾孙,父皇的长孙,他们定会把孩子宠上天!到时候她母凭子贵,也能得些庇佑。
其次,慕轻尘这混蛋整天正事不干,要么惹她生气,要么就欺负她,还偷藏小金库,哼,坏得要死!
这般算下来,她连孩子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于是下一瞬,正在为常淑脱裙子的慕轻尘再次被踹出床帐,再次摔在地上!
宫婢们集体表示:看不懂看不懂,完全看不懂!
别说她们,就连慕轻尘自己也看不太懂了。
她不禁暗自琢磨:淑儿的学习能力有这么差吗,以前都是一点就透的呀。难道是我解释的不够清楚?
床内的常淑眼下一门心思扑在孩子身上,铁了心要将听房一事搅黄,可不管外头是怎样一副光景。
她是这么想的,行房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行的,可如此一来,又会惹皇祖母怪罪,明日免不了被兴师问罪?
所以得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一来可以将今夜蒙混过去,二来还不让皇祖母生气。
这个方法就是——
牺牲慕轻尘的脸面和尊严!
于是,她在酝酿出饱满的情绪后,煞有其事地掀开床帐,用焦急且担忧的声音高喊道:“驸马不i举,快宣太医!!”
慕轻尘:“!!!”
众宫婢:“!!!”
深夜,听房的宫婢全都退了,偌大的寝殿只剩慕轻尘和常淑两个人。另外,门前还有位记挂常淑是否母子平安的初月姑姑,她呼吸起伏,侧耳倾听殿内的动静……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竟听见有人在哭,声音好像是慕轻尘的。
“我对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任何留恋了。”慕·绝望·轻尘摔碎了茶壶,在碎瓷中捡了块个头稍大的抵在手腕处。
打算为常淑倾情演绎一出“割腕自杀”。
常淑惊愕失色,顾不得仪态,音色颤抖着劝慰道:“轻尘,有话好好。”
“好好说个屁!”慕轻尘像只炸毛的猫,反手用碎瓷片指着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居然敢污蔑我不举!你个混蛋!”
她话说得太急,呛了口口水,再加上急火攻心气郁不畅,咽喉间爆发出了一阵剧烈的咳嗽。
咳声像滑溜的珍珠,一骨碌的往外吐露,如何也压制不住。
常淑心疼不已,手掌覆上她心口,为她顺气。
慕轻尘推开她:“丢尽我的颜面对你有什么好处!”
常淑:好处可大了!
“我真的不想活啦!”慕轻尘嘤嘤哭泣,大有学市井大娘撒泼打滚的趋势。
然后开始咳嗽,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咳到最后腰杆都挺不直了,双颊涨成猪肝色,眼睛里布满血丝。
常淑从未见过她这幅模样,慌乱地倒了杯水递到她嘴边:“轻尘。”
慕轻尘喝下一口,不免又有些呛,但咳嗽缓和不少。
常淑抱住她的胳膊,扶她到凉榻上安坐,见她满头大汗,又连忙拿出桃花扇展开,轻轻扇着风:“可好受些了?”
扇出的风很温柔,像凉薄的烟雨点在脸上,清清凉凉的。
慕轻尘涨红的脸渐渐恢复白皙,看得常淑舒下心来,愧疚和自责之意却油然而生。
然而,慕轻尘忽然虚弱道——
“……咳咳,我……寒疾又犯了!”
常淑:“!!?”
“这时的我最为脆弱,毫无自保之力,淑儿,劳烦你千万把我护好。”
常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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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嗨起来
第63章 弱娇驸马上线
太崇行宫一天之中最美好的时刻是清晨,彼时, 芙蓉树上露水清晰, 偶有两只不知名的鸟儿婉转轻啼。初升的朝阳暖融融的,金光洒在远处的山峦之上, 像是为其披了一件彩衣。
常淑最是喜欢, 所以每日都起得尚早,今日更是天还没亮就起了, 不为别的,就为慕轻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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