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洲平这是看没办法动摇卫天,就要一点一点挖空卫天。
其心可诛!
车走到半路,逢上红绿灯,裴天将车停下,听到十一问道:“洛洲平现在有什么动作?”
卫翙合上平板,神色凝重。
上半月,卫天和治华争一笔单子,洛洲平从中作梗,让卫天平白损失了三千万,虽然他们都知道是洛洲平搞的鬼,但没有真凭实据,只能咽下这口气,近半年,卫翙对公司的事情明显力不从心,裴天为了照顾她身体,也不能经常坐镇公司,洛洲平就像是山中没了老虎,猴子称起了霸王,几次打压卫天,壮大自己的分公司。
十一早先在电话里就知道一二,但没料到现在情形已经如此严峻,卫翙道:“暂且不能让他知道我生病的事情。”
如果让洛洲平知道,再宣传出去,卫天只怕真的过不去这道坎,原本这些股东对她近半年的所作所为已经很不满,再知道她生病的事情,不说倒戈,只怕他们会联手起来,选择推洛洲平坐上董事长的位置。
十一点头:“我知道。”
“接下来该做什么?”
卫翙沉默几秒,叹气:“先去公司再说吧。”
十一拿过她手上的平板,见卫翙诧异看过来,她道:“我自己看吧,你好好休息。”
看着曾经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姑娘现在做事沉稳,胸有成竹,卫翙不由宠溺的笑:“好。”
她说着倚靠在十一身上,闭上眼:“到公司叫我。”
十一余光瞄着她闭目的睡脸,眉梢不见锋利,添了温和,鼻尖秀挺,唇瓣泛红,涂抹精致的口红,她素来爱艳色,现在也不例外,十一看着看着心下一动,凑上前吻了吻她,直到满口腔都是她口红的香甜气息才罢休,卫翙闭着眼睛咬了她唇角,加深这个吻。
前面开车认真的裴天目光直直盯着前面,假装看不到身后两人的亲热。
很快就到公司了,卫翙并没有休息多久,但许是十一的回来让她心情舒畅不少,下车时,她脸色很好看,白里透红,双眼清亮,裴天都不知道多久没看到卫翙露出这样神色了,当下也不由多看两眼十一,目光有感激。
他跟在卫翙身边也很多年了,对她身体状况十分清楚,当初他看卫翙和十一在一起还不免担心,一来是担心十一的为人,毕竟是惯偷,二来是担心这段感情会对卫翙身体造成伤害,没料两人在一起后,卫翙却越发坚韧了,当真如苏子彦说的那般,人一旦有了软肋,就会变得坚强。
十一就是卫翙的软肋。
久而久之,裴天也默认十一就是卫翙的伴侣,对她态度恭敬很多。
到公司后秘书匆匆迎上来,看眼卫翙,见到她一头短发诧异几秒,很快回神道:“卫总,几个董事正在办公室里等您回去。”
卫翙点头:“知道了。”
她转头看书十一,还没开口,十一将平板递给裴天,气定神闲道:“我陪你进去。”
卫翙见她如此淡然不由笑:“好。”
两人一同进了办公室。
几个老股东见到卫翙进来也没起身,老神在在端杯子喝茶,卫翙也不着急,带着十一坐在主位上,其中有个董事问:“卫总,这位好像不是公司的员工吧,适合听我们讨论的话题吗?”
“卫暖是启茂的股东,苏老先生觉得,她合适在这吗?”
今年上半年,沈家主动退出烂尾楼开发项目,沈家的空缺由启茂顶上,所以启茂现在不仅是和卫天是合作关系,还是不能得罪的大客户,卫暖作为启茂的股东,坐在这里,理所应当。
说话的老董事被卫翙的话噎住,半晌没吭声,其他人见他吃了瘪,也开始发难,卫翙和治华竞标失败,损失三千万,眼看年中分红利,他们平白无故少了这么一大笔钱,谁心里都不舒服,和洛洲平合作的几个股东还好,他们还能从洛洲平那边得到一点甜头,这边看不上洛洲平做小动作,但是又舍不得钱飞走的股东来事了,非要卫翙给个说法。
这开门做生意,有赚有赔,本就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但卫翙上任将近十年,从没有让他们吃过亏,所以把他们胃口给养刁了,现在损失一点点,就开始来要说法,卫翙问:“各位董事想要个什么说法。”
“这什么话。”其中一个年级颇大的男人站起身:“我们这是讨要说法吗?”
“我们这是关心卫天的未来!”
“外面都有传言……”
十一轻笑:“传言如果做得了真,各位董事就不会坐在这了。”
几个男人相互看眼,先前说话的男人依旧气哼哼道:“我们这不是怕卫天走下坡路吗?我们老了,经不起什么折腾,就靠着卫天吃口饭,现在出这样的事,我们能不着急吗?”
卫翙刚要开口,十一按住她手腕,依旧眉目带笑道:“既然这样,我有个提议。”
几个董事面面相觑:“你说。”
十一坐在位置上,慢条斯理道:“各位既然怕卫天走下坡路,不如趁现在,抛出卫天的股份,我以双倍的价格从各位手上买入,如何?”
她气势太沉稳,二十出头,却气定神闲,和这些老神在在的董事相比,她反而添了笃定,几个董事都不是傻子,他们原本就是看不惯洛洲平的做事方法,但平白吃了亏总要讨个说法,今儿来也是想让卫翙私人填补这个空缺,却没想到被十一先将了一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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