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外面严寒,哪怕穿着厚厚的皮毛衣服,还是会觉得冷,比起在外面看单调的雪景,还是在小窝里两人亲亲昵昵更舒服啦。
姜离爱情丰收,“事业”方面嘛,也有了进展。
一日她教授完纺织,玛尔斯有事没能接她,她独自往回走,然后就被女主堵住了。
安娜看着她,目光闪动。
姜离露出微笑,眸光冰冷:“这位……亚兽人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安娜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的敌意,按照原计划实施怀柔计策:“我知道,我们是一样的。”
“哦?”
“你看这里、这周围的一切是多么陌生啊。”安娜露出些感伤的模样。
看安娜这个腔调,姜离拧巴了一瞬,终于在系统的运算支持下,明白了安娜的脑回路。
她有些不可思议:“她这是……在试探我?想要拉拢?”
系统也很不可思议,沉痛道:“是的。”
安娜还不算太傻,虽然思路清奇了些,至少没有把自己的来(底)历(裤)给曝光出去。
这也使她的话听起来像是打哑迷。
姜离心想,如果是她,她有一百种方式把这种试探做的天衣无缝。安娜的做法简直让人……不忍直视,哪怕放出一个线索让鱼儿咬钩也好啊。
说完之后,安娜眼巴巴的看着姜离,可惜,姜离并不想如她所愿:“我是个旅人,部落被毁,只能在这片大路上飘荡,偶尔有思乡之感。可小姐你应该是土生土长的烈火族人,怎么会和我一样?”
姜离真诚的表示疑惑。
安娜试探不成,反倒露了马脚,被将一军。
她卡了一下壳,盛满了水的脑子总算灵光一回:“不,你骗我的!你不敢暴露是不是?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姜离心道,是啊,我知道你在说什么。可那又怎么样呢?
在安娜拦住她的那一刻,她就传音给了玛尔斯,叫玛尔斯带着些人过来。最好是那种身手好的,可以作证的。
她怜悯的看着安娜。
玛尔斯已经到了,诸人很是看了一会儿戏。现在在旁人眼中,安娜像个神神叨叨的疯子,比起姜离,她才是那个可疑的人。
姜离不打算养虎为患,于是决定在女主形成气候、或者说真正做出动作之前解决掉她。
玛尔斯走出来,因为成了“神”的使者,又引荐了姜离,她的地位水涨船高,亚兽人本来不该掌事,她却握有权柄,处理一个可疑的亚兽人,不必通报首领。
安娜自认为挑选的地方隐蔽,见到玛尔斯从阴影中出来,不可置信的张大了眼。
“你!你们!”
玛尔斯一摆手,手下便领会她的意,将安娜捆起来。
有在场诸人作证,玛尔斯道:“此人形迹可疑,言语颠三倒四,可能是其他部落派来的奸细。带下去,严加审讯。”
自然没有人有异义,在安娜的噫呜声中,她只能不甘而又痛恨的被拉下去。
玛尔斯带来的人很有眼色的四散离去,玛尔斯自然而然的和姜离并肩而行。
姜离道:“到的这么快,你父亲不是要交待你一些事?嘱咐完了?”
“嗯,”玛尔斯点头,“没花多长时间,老头儿主要是和我讲了他的一个决定。”
“决定?”
玛尔斯看向四周,没有人,这才压低了声音:“他想让我接替他,做这个部落的首领。”
姜离是真的有些讶异了:“……亚兽人不是不能?”
“确实是,但凡事总会有例外,”玛尔斯脸上不见担忧,反而有些跃跃欲试起来,“因为神使的事,我在民众中的观感和往昔的公主是不一样的,再加上我自出生起便与其他亚兽人……有某些某些差异,如果恰逢一个合适的契机,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有些人,大概就是天生的王者。
姜离竟也有些相信,她会成功。
转瞬便到了来年开春,安娜此前一直被鞭笞审问,她意志不够坚定,还怕疼,打到最后还是把自己的来历吐露出来。
玛尔斯把这件事公之于众,一石激起千层浪。
居然有其他的灵魂附身在了族人身上!
那么,之前的安娜不就算是死了吗?
安娜的奶奶只有她这么一个孙女,得知真相后失魂落魄,涕泪横流:“我的小安娜……小安娜啊……”
这是玛尔斯和姜离权衡过后的决定,向这样一个老人隐瞒她的孙女被鸠占鹊巢的事,对老人不公平。对真正的安娜也不公平。
之前间接导致原来小安娜落水的莎蒂被问责了。因为她只是安娜死亡的诱因,因而没有得到实质的惩罚。
即便如此,她也不好过,发生这种事,没有兽人愿意娶她,其余亚兽人更是躲着她,把她当做阴沟里的老鼠看待。
姜离这时已经有了足够多的神力,事情毕后,她用这些神力把附在安娜肉胎上的外来灵魂给驱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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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假安娜怨恨又不甘,满脸狰狞,但最后也只能离开这个躯壳。
令人惊喜的是,安娜肉胎中竟还残存着原身的灵魂,她被压制的太久,行为和性格都有些迟钝。
不过好在姜离用神力好生温养着,慢慢的总会恢复过来。安娜的老奶奶晚年有了依靠,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剧没有再次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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