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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不公平!一般马儿根本不可能跑得过你的闪电。”南宫碧落扬鞭策马,却怎么也追不上父亲。
    南宫昊天回首嘿嘿一笑:“世上哪儿有那么多公平,想赢就得想办法!”
    话音一落,后头马儿长鸣一声。
    南宫碧落脚踏马头,飞身一跃,稳稳落在了南宫昊天身后。闪电受惊,前蹄一扬,南宫昊天右手拉住腰间女儿的手,左手用力一扯,稳住了闪电,闪电带着父女俩继续向前飞奔。南宫昊天感觉女儿紧抓腰部,坐得稳稳当当,爽朗大笑。
    “好丫头!功夫硬、胆子大,有为父风范。”
    南宫碧落笑而不语,任父亲骑马载着她驰骋在草原之上,风肆意吹。
    “爹,我想要一匹像闪电一样的千里马,要取名叫惊帆。风驰电掣,烈风举帆,我要做那御风之人!”
    “好,爹许了!”
    父女两骑马跑在风里,草很青,天很蓝。
    晌午过后,溪水潺潺,闪电在河边踱步吃草。
    南宫父女二人钻入了丛林,没有道的山,硬是让他二人登了上去,一身都是枯枝杂叶。
    二人互相取下衣发间的枝叶,相视大笑彼此的狼狈。
    “爹,娘要是看到我们现在模样又得数落我们。”
    南宫昊天脸一虎,“妇人之见。”
    “爹啊,也只有娘不在的时候你能逞一下威风。”她拆穿了南宫昊天的故作威严,走到了山顶崖边,举目眺望,天高水长。
    “一点儿也不给你爹面子,我真是把你惯坏了。”南宫昊天走到女儿身旁,一同眺望。
    南宫碧落不看她爹,轻笑:“爹,你惯着我,我才能从娘的眼皮底下救你于水火啊。”
    南宫昊天挑眉:“哦?此话怎讲?”
    南宫碧落:“你因公外出一月有余,而今早娘出门的时候你还没回来,但在后院你却和娘一起来的,公服都未换。依你秉性回京一定立刻去都察院述职。照时间推来,是夜里回来立刻去了都察院,早上回家又凑巧遇上了娘。这些本都平常,可是你一到家直接就找来后院,还打断五叔和曲水的切磋,看似为曲水抱不平,其实……”
    南宫昊天:“其实怎样?”
    南宫碧落眼睛一弯,不怀好意地看着她爹,“爹,当时我娘的脸色可不是一般的黑啊。说说吧,又怎么惹着娘了?”
    南宫昊天哈哈一笑,“你这般聪明,猜一猜。”
    南宫碧落那双美丽的眼睛转了转,自信微笑:“这难不倒我。你与我动手,处处压制着我,但三拳有异,三掌无力,都为左手。定是这次你出去受了伤,还被娘抓了个现行。”
    “我出拳有异出掌无力不能是让着你吗?都为左手?方才闪电前蹄扬起,我左手左臂可都是好好的,你说我受伤,可有证据?”
    “爹,我也没说你伤了左手啊。你要证据,证据不就在你腰间吗?”
    南宫昊天身着捕快公服,腰束暗色皮甲护腰,乍一看并无异样,细一看左侧的护甲颜色明显比右侧深。而此时南宫碧落也举起了左手,手上有一块红色的痕迹。
    “爹,证据确凿。你教过我,没有真凭实据,不能妄下定论。”
    “好哇,我当你是害怕从闪电上摔下来才用力抓我腰间,没想到下那么重的手,就为了印证你的猜测?”南宫昊天扬起手臂,朝着南宫碧落落了下去。
    南宫碧落也不躲,任她爹那粗壮的大手把她拥进怀里。南宫昊天问道:“你娘那脾气稍有小事都会黑脸,你什么时候发觉我是因为受伤惹你娘不高兴的?”
    “我一走近你就闻到我们家金疮药的味道,味道虽不浓但我都闻到了,我娘那鼻子还闻不到?爹啊,知父莫若女,你怕娘又和你闹,借我们几个来转移娘亲注意力。我这做女儿的,不能不帮吧。”
    “哈,你还真是爹的好女儿。”南宫昊天笑了一声。他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挨着女儿,身子和女儿一起晃啊、晃啊,轻轻摇了一会儿。
    悬崖边儿,一个高一个小,父女两靠在一起都不动了,他搭在女儿瘦小肩上的手有节奏的拍着。
    “爹,这次出去很危险吗?伤口痛不痛?”
    “习惯了。”
    “做捕快这一行吃着风雨,穿着尘土,扛着委屈,头上还得悬着利刃。风里来雨里去,担着的却是世间公正!落儿你看,天蓝不蓝,高不高,宽不宽?”
    “嗯,很蓝,很高,很宽。”
    “乾坤朗朗啊,爹的志向就如这青天。我是昊天,你就是碧落。青天、碧落,虎父无犬女。”
    南宫碧落偎在她爹怀里,捕服有爹的味道,有风雨尘土的味道,还有药和血的味道。
    她喃喃自语:“青天碧落,虎父无犬女。”
    天,映在那双明亮有神的眸子里。
    “爹,也和我说说这次的案子吧。”
    “好……”
    时间飞逝,至碧落十五,自托其父送入清水衙门任女牢狱卒,十八岁经县衙老爷赏识提格为带刀女捕,二十岁进入提刑按察使司捕房,二十五升入了都察院……
    --吸血妖--
    第2章
    鸣玉坊,风月楼。
    鸣玉坊里多是花街柳巷,风月楼是鸣玉坊最大的青楼。大半夜的,楼里正是热闹的时候,不少达官贵人,商家巨贾流连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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