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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水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三人结伴出了门。
    出了南宫府,天上飘了些小雨,并没有妨碍到出行,三人也就未曾回去拿伞。到了岔路,流觞去了医馆,剩下曲水和司徒凌霄二人,路上司徒凌霄忍不住逗弄起曲水来。
    “水儿你说你体贴听话,怎么就跟了铁血的南宫呢?瞧瞧这天不亮鸡不鸣还飘着雨的,就要去衙门,你还不算衙门的正式编制,属于白干,图什么啊?要不,你以后跟着我吧。”
    曲水白了他一眼,“司徒公子没有人逼你出门,你要是嫌弃就回去。我跟着小姐我乐意,要你管。管好你自己吧,尤其是眼睛,免得以后又看走了眼。”起初她对司徒凌霄还算尊敬,现在已经是明摆着的嫌弃。
    “小丫头,牙尖嘴利!”
    “登徒子,臭不要脸。”
    两人斗着嘴到了都察院。进了都察院,曲水就不再理会司徒凌霄,和衙役一道做事去了。做起事来的曲水认真可靠,好些衙役都愿意围在她身边。司徒凌霄却是无聊了,被人晾到一边不说,还不能随意在都察院内走动,渐渐不耐烦起来。
    “水儿,你家小姐在哪儿?”
    曲水正和别人说着话,被司徒凌霄打断,皱眉看着司徒凌霄,没好气道:“小姐不在都察院。”
    “不在?你不早说。”司徒凌霄瞪眼。
    “你没早问。”
    司徒凌霄被噎,知道曲水吃软不吃硬,扬着笑脸道:“好水儿,我错了,以后再也不逗你了,我找你家小姐有正事。”
    曲水上下扫了司徒凌霄一眼,实在想不出他能有什么正事,但他到底是小姐的师弟,曲水也就不为难他了,“衙门里说小姐今天压根儿没来都察院,她穿着公服出的门不会乱走,大概去办事了吧。”
    “去哪里办事了?”
    “我怎么知道,总是去了哪个衙门吧。最近我也不知道小姐在忙什么,我从江南回来,小姐也没要我做什么,大多时候我都不见她,也没有什么案子,清闲得很。她除了出门早,回家总是按时的,你要是等得不耐烦就回去。”
    “问你等于白问。”司徒凌霄翻了个白眼,想了想离开了都察院衙门。
    天色已亮,没有再下雨,半是天阴,半是晴。
    南宫碧落去了哪儿呢?
    誉亲王府。
    王府地大宅深,朱洪彦是个没有实权的逍遥王爷,但因为颇受宠爱,消息灵通,是不少人的财神爷,也有不少人为他送上钱财。比起那些在朝堂上忙里忙外,勾心斗角的皇亲国戚,他这里倒是清闲自在。
    朱洪彦是个有名的花花王爷,吃喝玩乐样样精通,但他就纨绔无知吗?
    王府花园的凉亭里,南宫碧落扫完手中的信纸,看向了三五个美人簇拥的朱洪彦。
    长长的躺椅里,朱洪彦舒展着全身躺着,慵懒自在。姿色姣好的美人,为他揉肩、捶腿,还有人专门伺候他吃瓜果糕点,而他也全程闭着眼睛,时不时哼一哼曲子。调是好调,就是不知道唱词会不会又是些孟浪之言,难登大雅。
    “你现在给我的信息,与之前予我的何异?”南宫碧落放下信纸,开口问道。
    朱洪彦睁了眼,“给你的就是我能查到的,真假得由你去验证。老实说我也不是第一次查她了,每一次查来都大同小异,每一次多一点点却没有太多亮点。要么是她本来就坦荡无破绽,要么就是她把一切处理得恰到好处,给出了准确又无法给她造成致命威胁的信息。南宫,为什么对风飘絮这么感兴趣?”
    南宫碧落抬眸看了朱洪彦一眼,并不作答。朱洪彦讨了个没趣,也就再度闭上眼,容南宫碧落自己一人思索去了,手上打着不知名的节拍,没再唱出声。
    南宫碧落并没有沉思太久,将关于风飘絮的信纸收到了怀里,看着朱洪彦的样子,笑了:“朝中暗流涌动,边疆再生隐患,你倒好窝在王府里快活自在,让那些上朝面圣的官员情何以堪?”
    “我就是一虚衔王爷,又不用上朝,又不管朝政,老老实实当我的誉亲王,朝中事自有朝中人管,我操那份心干嘛。”朱洪彦手上的拍子未断。
    南宫碧落笑着摇了摇头,转了话头:“我让你帮我调的备案,可调出来了?”
    朱洪彦手上的动作停了,睁开眼坐起了身,一个眼色使去,他的侍姬就全部退了下去,只剩南宫碧落和朱洪彦二人在凉亭里。
    “要命了你,那么大声,给我惹来杀身之祸,我看以后谁再帮你?”朱洪彦横了南宫碧落一眼。他一个闲散王爷,却拥有开朝以来所有大小卷宗备案,属他这一脉秘传。是宝贝,也是烫手山芋,稍有不慎,他别说享福了,命都要没。好在他沉迷酒色玩乐,不问政事,不思进取,安于享受,老实本分。
    “我只说了备案罢了,何况在王爷自己府中,太过谨小慎微,反倒异常不是?”
    “倒也是。”朱洪彦又躺了下去,“你要我查的刘文杰失窃的卷宗我查了,老规矩我会送到南宫家的杏林堂。我还查到一件事,你一定感兴趣。”
    南宫碧落见朱洪彦那吊梢桃花眼冲她挑眉,怎么看怎么像只狐狸,便道:“说,别卖关子。”
    “啧,你这人真没趣。”朱洪彦最见不得南宫碧落正经的时候,因为他也不得不跟着正经起来,“刘文杰与张文博他们其实早年间在同一地区为官,口碑都还不错,却都不算有大才之人,能相继提升为京官,其实要仰仗同一个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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