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脸色有一瞬僵硬,但还是很快恢复笑靥,“公公今儿是寿星,说什么就是什么。来,再敬公公一杯。”
“哈哈哈。”刘福通便又饮了一杯,目光开始打量起怀里的凤舞来,越看越觉得美艳非常,是比他那些宠妾要美上几分,手也就不安分的摸上了凤舞的腿,缓缓游走。
看得在场男人嫉妒艳羡,也看得在场女人厌恶,更看得瑶红身躯微微颤抖。
台上的姑娘克制着表情,维持着表演。曹雨安别开了眼,只觉不堪入目,二楼上曲水已经恨不得拿手中的剑戳中那只咸猪手,“小姐,如果不是你被皇命压着,我都想替天行道!”
南宫碧落亦阴沉着脸,只是比别人更懂得控制一些。她看向风飘絮与瑶红,被风飘絮握着手腕的瑶红,脸色有些让人心疼。连曲水看着都那么生气,那瑶红的心情可想而知有多么愤怒,然而她还是随着风飘絮退回了角落里。
让阴影遮住了她的模样。
“都说你除了皇室贵胄相邀,不会出席私宴,在他们面前你也是这样温顺吗?还是更加孟浪一些?”刘福通的手流连了凤舞大腿,还欲往上。
凤舞一下按住,双手捧住刘福通的手,又微笑着空出一手去将酒杯倒满了酒,端了起来,“公公哪里话,只有在公公这样非凡的人面前才有例外,好比这倒酒的事就从来不会亲手做。”
刘福通看了眼酒杯并不去接,凤舞心领神会,送到了他嘴边。他就着凤舞的手将酒饮了下去,手抽出来点了点凤舞的鼻子,“莫说经美人儿手喂来的酒就是要香一些。”
他的手还是在凤舞腰上抚摸,这次不再急着游走,尖细的嗓子慢慢吞吞说着话:“这人呀,还是得有权有势才行。得跟对人,做对事,自然荣华富贵什么都有了,非凡?呵呵,只是比普通人更明白识时务者方为俊杰。”
刘福通对凤舞说,也是对在场的所有人说。
风飘絮冷眼看着刘福通,她的手依旧握着瑶红,自然感觉得到她因压抑而颤抖的身躯,她轻轻瞥了一眼瑶红。瑶红在风飘絮锐利冷酷的目光下不得不错开了视线,低头不再去看凤舞那边,几个呼吸间,至少身躯的轻颤被克制了。
南宫碧落早就知道这老太监好色成性,注意力放到了四周,护卫在每个出入口把守,两人或四人成双数把守,二楼上相对较少,最容易突破的那个平台却只有一个守卫。画船已经划到了河心,除了刘福通不停给宾客施压,什么事都还没发生,是刺客太沉得气,还是刘福通太沉得住气?
这老乌龟得意忘形的样子看多了不免生气。
偏偏刘福通还更加肆无忌惮起来,他拍了拍凤舞臀部,“来,去给我这些干儿子一人倒一杯,也让他们尝尝凤舞姑娘亲手斟的酒。”
凤舞脸上笑意不变,从刘福通身上起来就拿起酒壶,挨个去给刘福通干儿子倒酒。没有待在老太监怀里,但那些人比刘福通也好不到哪里去,趁着凤舞倒酒是又动口又动手的调戏。那个摸摸手,另一个揽下腰,拿孟浪放肆的污言秽语当成了骄傲一般的喧闹。
凤舞却都一一在含笑的娇媚中应对了过去。在风飘絮看中她之前她就早就看透了男人的嘴脸,也正是因为她曲意逢迎的本事炉火纯青,才会被风飘絮选中。只是她不敢去看那个角落,那个有着瑶红的角落。
风飘絮将瑶红扯到了身后,挡住了她,冷漠地看着游走在诸多男人身边的凤舞,目中似一汪不起波澜的死水。她用只有她和瑶红听得到的声音低语:“早就告诫过你们不要动情,以凤舞的身份,有些事你们就该预料得到,记住你该做的事。”
“是。”瑶红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她把杀气压在心底,连心一起封闭。
凤舞又回到了刘福通旁边,为他倒满了酒。刘福通一揽,她又到了刘福通怀里,娇嗔道:“公公,凤舞不重吗?”
“你呀好比飞燕能跳掌中舞,怎么会重,再说咱家也舍不得松开这温香软玉。”他的手终是顺着凤舞的腰身往双峰去了。
凤舞拂住刘福通手背,拿起酒杯,“公公,这次我的姐妹们为公公祝寿可都费了心呢,你光顾着我,不去看她们的表演,不是浪费了风月楼的一片心吗?来,您一边喝酒,凤舞一边给您讲一讲这舞台上哪些细节,透着我们对您的心意。”
刘福通手再度被按住,眼睛眯了起来,笑容倒没变,“好呀,咱家是不该冷落了舞台上的表演,不过啊,这酒得你喝。”
刘福通把酒推到凤舞的嘴边。凤舞一愣,随即嫣然一笑,喝了下去,但是第二杯酒又被刘福通倒满,似乎是不要凤舞歇息的,一壶酒须臾之间全数进了凤舞肚里,凤舞红了脸,整个人就更加散发着诱惑。
“好酒量。”刘福通赞扬了一句,却又对薛丁使了个眼色,新的酒壶又送到面前,一共一十二瓶,“来还有,再满上。咱家呀就喜欢看你喝酒的样子,那么香的酒从你的唇中流了那么一些出来,顺着脖颈,一直流下,好看得紧。”
杜康是好酒,后劲却极冲,饶是凤舞酒量不浅,看到刘福通的架势也心底发虚,“公公,凤舞酒量浅,怕是喝不了这么多。”
“诶~谦虚了,今儿都说咱家说了算,你不会拂了咱家面子吧。”刘福通提着酒壶,看着凤舞的目光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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