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都是小案子。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吗?我看五婶好像在忙着缝制什么的样子,这几天都是你下厨。”
“啧,还不是老陈家那小闺女谈好了婆家,我让巧姐缝制套鸳鸯锦被当礼物,她手艺好,亲手制的东西也更有心意。”苏映月的神情变得古怪起来,盯着南宫碧落。
南宫碧落还没察觉,恍然道:“啊~是芳儿妹妹的事啊,那日子定下来没有?”
“还没呢,你陈伯母过几天邀我们几个小姐妹过去商量一下。南宫碧落对于小你十岁的芳儿妹妹都谈婆家了,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苏映月皮笑肉不笑看着自家不省心的女儿。
南宫碧落嘴角一抽,暗道又来了!“娘啊,我难得休息一下,我们不谈这个好吗?这几天还有没有其他事?”
苏映月冷笑,“哼哼,你有空不谈还等你没空再谈吗?你呀是真能气我。”
虽然是这样说着,苏映月也没有扭着这个话题不放,无奈道:“其他能有什么事?你不在,你老娘我眼不见心不烦过得挺好。哦对了,一个叫曹雨安的姑娘倒是来找过你几次,看样子是想邀请你一起游玩什么的,说你不在她就回去了,也不是大事。我看那姑娘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你和这种人可以多接触接触,学学人家那姿态,别整天穿一身灰不溜秋的衣裳舞刀弄枪。”
南宫碧落没接苏映月的话,听到曹雨安她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真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样,否则换位一思考,特别能体会风飘絮的心情,这让她不得不发愁。
又是好些天都没见到风老板,就好像断了联系。
苏映月见南宫碧落不说话,权当她又想案子,皱眉白了她一眼,又说道:“你呀你,说着说着都能出神是嫌我舒坦了几天给我添堵不成?生了个女儿当没生一样,都懒得说你,还是飘絮贴心。好久没见到飘絮,正好研制了这解暑汤出来。去叫她来,一起吃顿饭,我把方子也给她。”
南宫碧落一听喜上眉梢,这正中下怀。不过她转念一想,却道:“娘啊,我手头还有点事儿,这请风老板一事,我看还得五婶去走一趟,而且啊还得说是您必须要她来一趟,否则怕不好请。”
苏映月一脸不高兴,打量着她不挪动屁股的女儿,没好气道:“嗯?怎么现在连使唤你都使唤不动了是吧?好好好,我叫巧姐去一趟,你屁股就好好粘在椅子上吧!我开口,飘絮她一定会来。”
南宫碧落得逞后笑着道:“哎,娘,再给我留一碗汤。”
“美的你!”苏映月转身就走,可是房里还是留了一大碗汤。
南宫碧落等苏映月走后,走过去将汤端了过来,以汤代茶,又坐在了书桌前。她抻了下腰,将有关公事的文书整理好放到了一边,听到苏映月要请风飘絮过来,她心情大好,在风飘絮没来之前,她打算看会儿书,打发时间。
至于看什么呢?南宫碧落转头在书架上扫了一眼,没看中想看的。视线又移到书桌上,这一扫倒看到了吕三娘给她那本拴着红色绳结的书,反正也没其他想看的,就看看吕三娘给她的书吧。
南宫碧落将红线解开,翻开了古本,一翻开扉页,她就皱了眉,因为上面的字她看不懂,她盯着研究了一下,嘀咕道:“这好像是永州那些妇女秀在帕子上的花样,什么意思?”
她看了半天还是没有推敲出来,于是就往下翻,这一翻更不得了,这分明是、分明是!
书的内容有画无字,白纸笔墨下是两个赤·身·裸·体的人勾缠在一起,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而且肉体婀娜,分明发生在两个女子之间。
一向镇定的南宫捕头赶紧合上了扔在了桌案上,骂道:“这个吕三娘,当真是老鸨当得久了,收藏的都是什么东西!还敢送我!真好意思说是生命大和谐。”
刚才猝不及防的画面又浮现在记忆力甚好的南宫捕头脑海,突然地画面变得有些不对。风飘絮的影像一闪而过,南宫碧落变得有些口干舌燥。她打住了胡思乱想,端起解暑汤一饮而尽,压下了浮躁,长呼了一口气。
还好南宫碧落这么些年也算见过不少世面,她哭笑不得地看着那本被她扔开的书,叹道:“吕三娘啊吕三娘,你说你操的都是什么心?”
南宫碧落冷静了下来,又骂过了吕三娘,然后想了想,眉梢一挑,竟是又拿起了那本书,翻了开来。比起之前的惊慌失措,短短一会儿功夫,南宫碧落就适应了画上的内容,一页又一页地翻阅着,脸上神情就和她翻阅案宗没什么两样。
不知道还以为她又在研究什么案件,哪能想到南宫捕头翻阅这种不可描述的书本也是一本正经,还看得津津有味。
风月楼。
明明夏日大太阳,房间里的风飘絮却感觉到了一阵恶寒,这种不好的预感,让她烦躁地起身打开了窗,开窗后她坐下没多久,凝烟就敲门而入。
风飘絮见她好像有什么要说,就为她和自己倒了茶,她们还没说话一个人影就从窗户翻了进来,还从风飘絮手里把茶拿走,一饮而尽,坐在了风飘絮旁边。
“竹无心,我这里有门的。白天翻窗户,你也不怕被人发现。”
竹无心一身黑衣,没有蒙面,但脸色不太好看,冷笑道:“我差点被锦衣卫和玄刚围剿而死,翻个窗户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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