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恒:“韦陀门本就是少林俗家弟子所创请了尘禅师也没什么大不了,不过这新掌门是谁?”
孙大宝摇头,林长英道:“是萧槐杨儿子,萧一鸣。”
孙大宝:“啧啧,掌门好比土皇帝,老子传儿子,也没毛病。”
林长英闻言却摇头叹息了一声,说话间他们四人从小丘山壁上飞身而下,几欲垂直的山壁,四人如同平地一般踩着山石就下了地,相继错落不过一个身位,复又往前,你追我赶好似还暗地里卯着劲在比试一样。
孙大宝攀上一棵树又一个筋斗翻下了地,下了山丘后就是密林,他的猴儿也在树上乱窜,在树丛间跳跃倒能跟上他们几个的脚程,孙大宝窜入到曲水和林长英之间,又来了话:“林道长,刚才说到那萧一鸣我看你摇头是怎么回事?”
林长英:“儿子继承老子掌门位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只不过韦陀门本来就不是萧家世袭,我与槐杨兄有过几次交往,从他口中得知他门派中最看重的是他大徒弟楼燕飞,也有意传位与他,不过也有可能是避嫌谦辞罢了,谁人不向亲骨肉呢。”
孙大宝又摸上了他的小胡子,“我看不尽然,说不定啊这其中就有古怪。正好此去查他一查,你说是不是水姑娘?”
曲水回眸一笑,“是了,得好好查。不过再这么聊下去,天就说不定亮了。”
孙大宝:“啊哈,哪儿能够啊。不说我和林道长,就小白铁扇门那‘浮光掠影’真要用出来到韦陀门也是眨眼的事。”
白玉恒:“你什么意思?是说我铁扇门的轻功不如你了?”
孙大宝:“哈哈哈,这可是你自己理解的。哥哥我这是夸你呢,还是在水姑娘面前夸你呢,瞧你那小气样。”
白玉恒俊脸一热,当即就朝着孙大宝一扇子杵了过去,哪知树上的猴儿往他背后一扑,孙大宝再一躲,白玉恒的扇子就打在了林长英的拂尘上,白玉恒一阵窘迫,林长英却也是哈哈一笑:“白少侠,你这可就扑错了人。”
话音一落,林长英将拂尘一弹,自己借力朝前,白玉恒也顺势收回了扇子,起身一脚朝着孙大宝踢去,孙大宝一个马步与腾在空中白玉恒过了两三招,然后也借着白玉恒再度踢来的一脚朝前飞去,还不忘对被他顶开的白玉恒道:“小白,别说哥哥不帮你啊。”
白玉恒身子失去平衡,他旋身想要稳住身形,却正好碰上了去接猴儿的曲水,他一个分神就朝着曲水飞扑而去,曲水反应也快,看见白玉恒撞来,她将手中猴儿往白玉恒怀里一塞,人也按着白玉恒的肩一个前空翻往前面的两人追去。
“白大哥得罪了。”
白玉恒和猴儿抱了个满怀,听得曲水的道歉,被落下的他与抱在怀里的猴儿对视一眼,本以为是难兄难弟,哪知猴儿还拍了拍他的肩,好似在同情安慰一样,白玉恒不由得哑然失笑,抱着猴儿就追了上去。
四人一路翻筋斗跃顽石,互相较劲追赶就这么到了韦陀门外。
山中韦陀门,三山环绕,高门大院,门外一片枝繁叶茂的杨树和草丛,正好给了曲水他们藏身的地方。
林长英:“这就是韦陀门的大门了。韦陀门也算是在江湖上小有名气,地大业大,守门的不多,但进入大门后,有一个比军队校场还大的广场,屋舍四十八间,前面是教习场和初入门弟子的起居处,后头就是地位稍高一些弟子和家眷,我想应该也有定时定点的巡逻。毕竟萧槐杨那个叔叔可是出了名喜欢收集奇珍异宝的主,虽然他老人家居无定所,但慕名前来的人不少,不乏些个心术不正的人。”
孙大宝:“那我们还等什么,守门不多先进去再说。”
“嘘——”曲水做了个噤声动作,“心术不正的人,这不就来了吗?”
孙大宝等人定睛一看,就看到好些个黑影从韦陀门翻了出来,有个人身上还扛着个麻袋,像是个人,不多时就听到韦陀门里鸣鼓击锣喧闹起来。
“来人呀,有人劫了牢房!快来人!”韦陀门内传出了一声高喊,虽然隔得有些远,但耳聪目明的曲水等人还是隐约听到了。
等那些黑衣人都飞出去好远,韦陀门的人才陆陆续续追出来,分辨不出方向就分散成了几路追击,指挥的是个三十左右的男子,模样倒还过得去,就是可能是受了气,整个脸有些扭曲。他没有立即追击,只是气急败坏的站在大门口半晌,然后又气冲冲回了韦陀门,不多时他出来后身上背了一个皮背囊,没装其他东西,就别了两个黑漆漆的铁棍,然后又带了一拨人往外搜捕而去。
猫在外面的孙大宝几人将一切看了个仔细,林长英道:“刚才那个就是新任掌门萧一鸣。”
曲水一言不发,白玉恒二人点头会意后,孙大宝道:“那正好,趁他们派出了大部分人去追那几只黑老鼠,我们偷溜进去查探一番。”
曲水却是摇了头,“不,我们分两路,两人进去查看,两人去追那些黑衣人,我想看看他们究竟从韦陀门劫走了什么人。”
孙大宝眼珠一转,摸着小胡子道:“好,这样我和林道长一组,你和小白一组。”
曲水也没意见,“行,白大哥就和我去追那些黑衣人,你们就潜进入查探,无论有无收获,明日午时我们明珠酒楼会面。林道长你且附耳过来,我有几句话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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