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人一刀,魅姬、不对,风飘絮的人,他想干什么?”
“情况不太对,伤员先撤,其他人戒备。”关百御发了话,然后便朝着赫连霸走去,“赫连兄台,你这是?”
他走近前刚一问,赫连霸抬起一双嗜杀的眼,下一刻就朝他挥刀,早有防备的关百御纵使用枪柄挡住了刀刃,还是被一刀劈倒在地,背贴地面滑行了很远才停下。
“不好,关帮主!”众人只见赫连霸已经跃起欲趁机要了关百御的命,尚且还有战力的人一拥而上阻止了他杀关百御,却阻止不了他那要大开杀戒的样子。
赫连霸横练一身钢筋铁骨,与金钟罩颇有同效,又习得一手刚劲凶猛的霸刀,所用以一敌百不要命也要赢的打法,纵已是伤痕累累,围攻他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赫连霸,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你作甚要开杀戒?”险些被一刀斩断手臂的人退开质问。
“娘娘有令,杀。”赫连霸简单回了几字就更加勇猛起来,肩胛被峨眉刺穿透,也一刀挥砍倒四五人。
“娘娘?风飘絮!”有人这般反应,但见赫连霸已经朝他杀将而来,他闪避不及,突见箭矢飞来,正中赫连霸手腕穿透而过,打落了妖刀。
赫连霸脱了刀,因为疼痛狰狞了脸,但仍然是扑向关百御等人的状态,一道身影又飞跃而至对着赫连霸后心结结实实打了一下,打得赫连霸口吐鲜血朝前扑倒在地。
“降魔杵,楼燕飞?”关百御被人扶着看到来人有些疑惑,但看见随他而来的韦陀门人帮忙着救助伤者和围攻赫连霸,他也松了一口气。
赫连霸在地上就地连滚了几次,躲过了无数韦陀门人的棍棒长刀,但最终被楼燕飞提住,楼燕飞将他背朝自己高举过头顶,连在他背心打了几掌,打得赫连霸一声怒吼惨叫后,将他抛掷而出,随即一举跃起手持降魔杵要将他从天灵直接击毙。
“大刀疤!”谬空紧追俞点苍其后正见此景,浑身一寒已经朝着赫连霸扑将而去。
俞点苍手中木剑也先他一步飞掷而出将楼燕飞阻拦击退,楼燕飞被打落后退了两下才站稳,但俞点苍的木剑也被折断。俞点苍眼露惊讶,不得不赞叹一句:“后生可畏,韦陀门自萧老怪后难得出此高手。”
“得剑神一赞,此生足矣!”楼燕飞露出了笑容,还是那谦卑温润样,“楼燕飞见过俞前辈!多谢前辈手下留情。”
“哼,你也不必客套,方才我并未留手,太过谦虚未免虚伪。”俞点苍在武学上向来直言,也见不惯楼燕飞这奉承谦恭样。
“大刀疤,你撑住呀!”谬空却已经检查过赫连霸,惊得阵阵凉意涌,赫连霸浑身已经是翻着血口的外伤,被楼燕飞更是伤到了五脏六腑,连一口吊命的气都快没了。
“前辈!”曲水也赶来,都无暇去顾及他人,一到就协同谬空一起为赫连霸续命渡气,护一口真气在心口。
风飘絮随后赶来,一到此处,就引起了众人的杀意。风飘絮却扫了一眼,就在曲水和谬空身后输送掌力,合三人之力抢救赫连霸,俞点苍见众人还要趁此机会露出了杀心,往他们面前一拦,护住了他们四人。
“俞大侠,他奉风飘絮命令要杀我们!”“水姑娘怎么也和他们一起?”“俞大侠,你一走他就出现,还不是早有所谋?莫再被骗了。”
质疑的声音接连而起,俞点苍冷了脸,楼燕飞见状道:“在下响应南宫捕头号召,为除阉党姗姗来迟实属不该,但途中却与风飘絮曾有过交手,也有所听闻,未鬼已与叛逆同流,曲水姑娘也三番四次救助未鬼凝烟,未鬼残杀武林同道的事情也有了证人,你们这是都中了风飘絮的迷魂计了吗?还是说因为她与南宫捕头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你们偏向她们,就要把我们玩弄于股掌?”
“你少胡说八道!明明是你投靠了阉党,控制了白大哥他们,还在这里大放厥词。”曲水当即反驳,她一说话内力不稳,风飘絮和谬空都皱了眉头。
“水姑娘,是我胡说,还是事实摆在眼前?这里那么多双眼睛和耳朵,我也不敢冤枉了人。赫连霸屠杀被当场阻拦,先前凝烟杀了黄素,黄素尸体上的伤痕可是实打实的未鬼功夫,渡真师太亲眼所见,虽然她下落不明了,但还有白少侠他们为证,可以对峙,人证物证皆有,你还要为未鬼狡辩?”
曲水刚才说话泄了力,此时不敢轻易说话。
楼燕飞就是看准这一点才又继续道:“水姑娘,你怎么不说话?若是真有误会,趁大伙儿都在,也把南宫捕头叫来说清楚,就以后的行动也做个打算,这么耗下去只会让别有用心的人得逞,不是吗?”
曲水恨得牙痒痒,曾经有多欣赏楼燕飞那张脸,此刻就有多厌恶,伪君子远比真小人更可怕。楼燕飞似是知道她心里所想一样,他笑得更加和煦,挥手让韦陀门让了道,白玉恒他们便出来,他又继续道:“白少侠他们已经在此,去请南宫捕头露个面吧,还是说她有什么不方便?我们大家都是想为除奸罚恶尽一份力,可一而再遭受围杀堵截,这次的召集令我想大家心里都觉着像个陷阱,你们又一再维护这些个嫌疑人,我们总不能一直被动挨打吧。叫南宫捕头过来给颗定心丸不过分,也不说非得和未鬼现在就来个了断,但让有嫌疑的未鬼等人暂时受控,等查清真相再予以自由,也不为过吧。您说呢,俞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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