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的软的真的,她的。
丘杉嘴唇轻轻蹭着邢博恩的脖子,一边蹭一边啄吻,从颈侧往前,一路到下巴。
邢博恩被她亲得仰起脖子来,双手抓着她的衣服,有些紧张。
因为这个动作,邢博恩的颈部拉伸出紧绷漂亮的线条,显出几分高贵来,但丘杉却因此无法亲到邢博恩的嘴唇,于是吻到下巴颏之后,她的唇向侧面去,沿着下颌骨的轮廓,一点一点吻到了邢博恩的耳根。
邢博恩软软的耳垂立刻变得通红,丘杉双唇抿着它,就像是抓住了邢博恩的命门,邢博恩全身僵成了雕塑。
丘杉呼出鼻息,笑了一声,在邢博恩耳边说:“你的耳朵好热啊。”
耳朵的红色霎时蔓延到脸颊,邢博恩羞涩地低下头,眼神躲闪,好半晌她突然才反应过来,抬头瞪着丘杉:“你有感觉了?”
丘杉微笑着点点头。
虽然她不想破坏这么好的气氛,但是有些事必须要说清楚。否则一场空欢喜过后,失望是种折磨。
她道:“这是暂时性的,我不知道可以持续多久。黎翰之说吃下食物可能有一周效果,我只是闻到,也许更短。”
邢博恩从惊喜中回过神来,难免有些沮丧,但还是笑着说:“一天也好,哪怕只有一个小时我也高兴。”
她握住丘杉的手,十指交叉,说:“我是这个温度,你要记住。”
丘杉郑重点头,将两人的手握得更紧。
情绪落定,还得分析案情。
“可达鸭袭击黎教……黎翰之,”邢博恩改了口,实在觉得别扭,还是换回了旧称谓,“袭击黎教授,是为了给叔叔报仇,自杀也许是因为负罪感。向濯确定是帮手和替罪羊,你说他会不会是知道黎教授遇害,任务失败,所以自杀?”
丘杉摇头:“替罪羊的任务是替罪,自杀反而会引起怀疑。恩恩,你想一想,可达鸭怎么知道是黎翰之害死了受试者?除了我和向濯,黎翰之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就算向濯反水,向濯当时已经被关起来,不可能告诉可达鸭。”
邢博恩:“你是说,另外有一个人知道这件事,然后引导可达鸭报仇?”
丘杉点头:“这个人知道很多内情,我猜这个人这么做是为了清理门户。”
邢博恩陷入沉思。
丘杉接着道:“黎翰之在我面前抱怨过不止一次,说他看穿了组织的面目,‘那些人’不配做新世界的统治者,他要建立新的王国。他批判组织黑暗的时候反应非常激烈,除了自以为怀才不遇的原因,我觉得,很有可能,这里有比他级别更高的组织成员限制了他的行动。”
“比他级别更高?研究所里比黎教授级别高的人只有几个……”邢博恩皱眉思索谁有嫌疑。
丘杉摇头:“位置越高越显眼,这个人在研究所里的身份应该很普通。而且按照你的描述,这么多年黎翰之的形象都维持得很好,为什么突然发疯?”
邢博恩受到启发,说:“这个人不是一直在这里,是新来的。”
丘杉点头,问:“有这样的人吗?”
邢博恩立刻想起了一个人——她自己。
“有,我。”邢博恩说,“还有几个研究员也是在病毒爆发后逃过来的。”
丘杉道:“这个人很善于隐藏,心思非常细,我提醒你是希望你安全,所以即便你发现了端倪,也不要探究,因为那很可能是陷阱。”
邢博恩心想自己没那么傻,捉鬼不成反被揪出来害了,可一想到自己被黎翰之蒙骗多年,不禁对自己的智商也有点怀疑。
“我会小心的。”
明天公开实验的准备还没有完成,邢博恩多留了一会儿和丘杉讨论“食物”问题,又听了几句叮嘱,便赶回实验室。
既然藏在暗处的人因为黎翰之对解药动手而清理掉他,那么至少可以说明,这个人不希望公开实验出事。邢博恩对明天公开实验的信心增强了一些。
晚上九点半,准备工作告一段落,今天可以散了。
李知哲守着实验室,邢博恩回宿舍卷了自己的铺盖,戴奇杨茂展帮她搬到实验室里。
李知哲问:“真的要在这里睡一晚?你一个人不安全。”
邢博恩笑笑:“没关系。”
戴奇愁道:“我们劝了一路,没有用。我和杨茂展打算在这待到十二点再回去。”
李知哲:“我留下和你们一起。”
邢博恩:“不用了,你住在上面宿舍,路比我们远,就先走吧。”
李知哲望着她,目光深邃,说:“那我走了,明早见。”
戴奇杨茂展:“明早见。”
邢博恩:“嗯。”
李知哲出了实验室,由通道离开负四层,站上地面。
外面是黑漆漆的,走出一段距离才能看到掩在树里的路灯,微弱的灯光并不足以照亮黑夜,它属于黑夜。
这才是正常的晚上。寂静无人,鞋子踩在地上发出轻轻回响,吸进肺里的空气是凉的,浑身都舒服。
上楼开门开灯,李知哲放下钥匙,在椅子上坐下来。
负四层的宿舍还有空余,他一直没有搬下去,每天来来回回地走。有人说他是不舍得和未婚妻分开,这话也不算全错。
等了近一个小时,门外传来脚步声,李知哲站起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