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珞看着方渺然的神情,见她爱不释手,心中也开心起来。
方渺然看着这锦囊,随即将腰间的那块玉佩摘取下来,发现用来装它刚好,而佛珞看着她的动作心想:原来渺然和她想到一块儿去了。
两人待了一会儿准备折返,待到大殿时,发现巴妹竟趴在殿堂中间,没有待在曲凝房间,还真是少见。
曲凝只记得自己头晕目眩,胸腔内有什么东西,止不住想吐。印象中好像被什么东西架了起来,是一种安定又熟悉的气味。她只好将自己托付给这气味的主人。
霄雨没有想到曲凝平日这苗条的身姿,喝醉后竟有些沉,自己其实也是微微醉熏,莫名地使不出内力,将她带入房间费了不少劲。
好不容易到了曲凝房间,那巴妹今晚不知怎么了,平日这么懒一只猫,今夜异常兴奋,窜上窜下,在霄雨眼里就看到一个团子一直在眼前晃,简直受不住,想要呕吐。
霄雨站在原地定了定神儿,凭着仅有的力气,一把抓住巴妹的脖子,打开门将它一把甩了出去,动作一气呵成。
赶走巴妹后,霄雨命侍从打来一盆温水,将手帕浸湿,去擦拭曲凝的脸颊和脖颈,曲凝因着酒气皮肤微微泛红,霄雨见她皱着眉头,下意识伸手要去抚平她的眉,感受到霄雨的触碰,曲凝伸手轻轻搂住霄雨,口中还不停呢喃:“师父……”
霄雨听后轻轻应声,回道:“凝儿,我在呢。”
曲凝好像没有听到霄雨说什么似的,还在自言自语,嘴里模模糊糊不知道说些什么,说着说着竟还流下了眼泪……
霄雨看着她,不知自己这徒儿怎么回事,平日有什么事也不说出口,就知道在心里憋着。看来得找个时间同她交谈交谈。
任由她就这样嘀咕低语了好久,总算才安静下来,霄雨这才松了口气,将她的身子摆正。
霄雨站在一旁,瞬间也觉得自己有些困倦,思索一番,觉得应该也没什么,便掀开被褥,躺了下去,与曲凝齐平躺着。
刚闭眼没多久,霄雨听到曲凝翻了个身,随即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肩胛骨上,本以为她只是有这个动作,紧接着抱住了自己,嘴里一直不停梦中低语,被她嘀咕得有些迷糊,师父师父的叫,霄雨在想,这曲凝为何喝醉后总是叫自己的名字。
而曲凝则是十分晕眩,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似的,而她的确以为自己在做梦,感受到身边好像有人,窝进对方怀里说了几句什么,连内容都忘记了,发现那人很暖和,不停的安抚自己,还叫着自己的名字,好像是霄雨的声音……
曲凝想了想,师父睡在自己身旁么?怎么可能?已经几年未见的人,怎么可能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醉酒的她已经全然忘记了佛珞同霄雨来阴灵会找她的事了。
霄雨见曲凝手一直游走个不停,心中有些急躁,她伸手去压住她的手,曲凝这脾气,哪受的住霄雨的压制?
她瞬间翻了个身,压在了霄雨身上,将霄雨的双手扣住,霄雨见她神情有些迷茫,应是还未酒醒。
曲凝茫然地盯着霄雨,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她说道:“师父?真的是师父?又做梦了吧。”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闭着眼睛,好像困了似的。
霄雨见状温和地去安抚曲凝,对她说道:“凝儿,是为师,这不是梦。”
曲凝听到霄雨这么说,本已经闭上的眼睛忽地睁开,她神情闪过一丝魅惑,靠近霄雨的脸颊,连语气都变了:“是吗,师父这次又骗我了吧,告诉我这不是梦。”
还未等霄雨反应过来,曲凝的面孔已经近在咫尺,她的嘴唇微微张开,饱满的唇上透着釉色亮泽,她大胆得含住了霄雨的唇,霄雨瞬间震惊,曲凝这是干什么?还未等霄雨有更多的思考,曲凝那小舌便长驱直入,霄雨下意识配合她。
两人靠得太近,感到十分燥热,曲凝觉得这一次好像比梦中更为真实,好像她的所以渴求都得到了化解,她盯着这梦中霄雨的面孔,对她说道:师父,只有在梦中,我才敢如此大胆……
话刚说完,她又倒下了,留下已经全然酒醒的霄雨……
已是深夜,太子殿内,陶政坐在方渺然房间内,一直等候着,那敏儿说方渺然午饭过后就没有出来过,晚饭时间敲门,无人答应,推门进入,才发现她早已不见踪影。
派人去乐师殿竟也找不到人。
陶政一直候着,直至深夜,也不见她归来。敏儿站在她身旁,开口说道:“太子,这太子妃才成婚几日,便到处乱跑,莫非是……”
她的语气有些奇怪,想要表达的意思顺利地送到陶政耳边,而这正是陶政所想,这方渺然一定是去找佛珞了,如此奢华的地方竟留不住她几天?要什么有什么,什么都给她伺候得好好地,她竟还敢逃?
陶政神情中透露着些许愤怒。
“敏儿……计划之事,待到方渺然折返时,尽早执行……”
敏儿见陶政面容阴霾,好不阴险,连忙跪下,随即附和:“太子神谋!敏儿定不辜负所期!”
待到敏儿退下后,陶政也推门而出,他倒是没有回自己房内,而是朝殿外走去,这夜深人静之时,除了打灯人,宫中几乎不见人影,陶政三转两转,来到一府们外,轻轻叩门,三轻一重。
不多时便传来脚步声,那人开了门,神情有些惊喜,立马将陶政拉入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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