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黑漆漆的深夜,除了那牌匾上的刻的薛妃殿三字亲见,大概无人知晓陶政又做了什么偷鸡摸狗之事……
第五十章
【大病危急】
清晨, 曲凝醒来之时,伸手想要去探巴妹,一把搂住霄雨的脑袋, 抱在怀里亲昵, 瞬间觉得不对, 睁开眼睛,发现竟是霄雨, 立马松开了手。
曲凝一下蹭了起来,身上的衣衫腰带已经被解开,但内衫没动一丝一毫, 她这才松了口气, 随后有些疑惑,为何霄雨会睡在自己身侧?
思绪飘散到昨夜,自己好像先是喝了点酒, 然后再喝了点酒,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印象中还做了一个梦, 梦中自己抱着霄雨, 紧接着, 好像做了什么事,因着觉得那大概是梦,所以自己很是放肆, 现下曲凝心中有些发毛了, 心想这不会是真实发生过的吧?
霄雨翻了个身,曲凝伸手去晃了晃她, 霄雨不满地嘀咕了一声,砸巴了一下嘴, 语气有些不满:“凝儿,干什么,为师还想歇一歇,昨晚很是疲累。”
曲凝听后有些紧张,也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但现下这情况,又羞于询问。
而方渺然同佛珞,大清早便回宫了,两人自是知道,陶政一定知晓方渺然离宫之事。
“渺然,如若他问起,你便直接说你来找我了,放心,无碍。”方渺然听后会心点点头前佛珞对方渺然说,两日之后,她便要入宫,开始执行计划了。方渺然听后心中总算放心下来,佛珞一向都是兑现诺言的,而正如她所说,自己不会在这宫中待太久。
她上前抱了抱佛珞,心中是满满地感动。
两人就此先行告别,方渺然心怀期待,等候两日之后佛珞的完美计划。
陶政从薛妃殿走出来时,有一太监急急忙忙跑来,刚好撞见了他,他满脸是汗,眼睛瞪裂,很是焦急,见陶政从薛妃殿出来,虽然心生疑惑,但现下已经来不及多想。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气喘吁吁地说:“太子!太子!圣上今日清晨不知为何忽地吐血,太医赶到,把脉之后大惊失色,说是圣上恐怕……”
陶政听那太监一说,心头先是咯噔一声,随后催促他:“还不快去通知薛妃!”
话音刚落,陶政便快步朝圣上那边赶去。
而方渺然抵达太子殿时,正好遇到前来禀报的太监,那太监见陶政不在府中,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方渺然对他稍做安慰,随后让他带路,那太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立马给方渺然带路。
秋日清晨,薄日初现,不知为何,忽然之间,天空中竟忽得乌云密布,方才的好不容易透出的阳光,此刻竟全然被那阴霾遮蔽了。
屋内挤满了人,清一色全是得到讯息后赶到此地的皇子和妃子,而所有人面露愁容,除此之外,还有些许震惊。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放到那跪在圣上身旁的薛妃,此刻她正握着圣上那双有些粗糙的手,泪水两行,哭得好不凄惨。
而所有人看向她的神情。竟毫无同情之意,圣上现下昏迷不醒,那把脉后的太医说大概是因为服了某种慢性中药,说话时全身都在发抖。当时陶政站在一旁便大喝一声,说薛妃可是你能诋毁之人?
那太医吓得再也不敢说话。
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太医的话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但又不敢吱声,只好盯着薛妃。
晓丰同陶政相对站着,两人四目相对,眼神中透露的意思双方都很明了。
方渺然也在场,她盯着躺在床榻上气息奄奄的圣上,不知为何心中突然很难受,记得入嫁那日他还安然无恙,现下却病倒了,她细细品了品那太医说的话,总觉得很有蹊跷。
她再仔细想了想,看了看陶政,随即看到他身后的那太监,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
她有了一个想法,心中忽然一惊,随即看向陶政的神情充满了厌恶。
陶政,真的是个极其险恶之人。
人群中,也不知谁提出,该先给圣上停药,一直都是薛妃给圣上亲自熬药,她自然脱不了干系,但现下还没有定数,下不得评判。
陶政从人群中走出来,抢先一语:“以我所见,先将薛妃关起来,待到查明查清,如若薛妃是无辜,我陶政定还你个清白。”
薛妃张嘴,想要说什么,这时陶政朝她使了个眼色,薛妃还趴在地上,一副凄楚的模样,见陶政如此,觉得他会去救她。便也不再多语,任由侍从将自己带走了。
晓丰此时盯着陶政的神情,看了看薛妃,暗自摇了摇头,这薛妃,怕也下了陶政的套了。
此时圣上忽地在床上轻咳了一声,所有人朝这声音投去目光,跟随圣上多年的太监扑通一声跪在他的身旁,探过头听圣上在他耳边低语,随即他朝周围的人说道:圣上说想要和太子待一会儿,所有人先退下。
人群中所有人沉默了,但也纷纷离开,只剩下陶政一人。
方渺然从房内出来时,她一直盯着晓丰的背影,她不知是否自己心中那想法正确,但现下时间紧迫,出不得差错。
她加快脚步,看了晓丰一眼,晓丰也看了他一眼,她对他眨了眨眼睛,随即便离开了。
她朝乐师殿后的那片树林走去,步伐不快不慢,是为了给身后那人线索,此刻她心脏狂跳,在方府多年,从未陷入过这些尔虞我诈之事,现下被卷入风波,觉得什么事,还是得靠自己,不能一直生活在别人的庇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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