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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霄雨听后本来笑眯眯的一张脸,瞬间垮了下来,师徒二人均是一副表情,眼皮耷了下来,神情冷漠,不知晓实情的,还以为两人在闹别扭呢。
    “怎么回事,你师姐……”
    “那该问你。”
    佛珞将被褥放在床上,将它掀开,自己钻了进去,背对着霄雨,闭了眼睛假寐。
    霄雨这算是明白了佛珞这番冷漠的原因,原来是不能同方渺然同榻,心中闹别扭呢。
    她记得佛珞上一次这样还是十几年以前,那时是因为某次出行,师徒三人见前方有一官府人家外出游猎,那时有一小女孩儿也坐在马车上,白白嫩嫩的脸,一双圆圆的眼睛,小巧的鼻子,佛珞那时愣是眼睛盯着那女孩儿不放,霄雨让走也不走,佛珞站在原地不动,曲凝拉她也拉不走,霄雨那时性子急,一把抱起佛珞就走,于是佛珞回到客栈后便是这副神情。
    霄雨撑起身子,推了推佛珞,见她仍然闭着眼假寐。
    “珞儿,为师同你商议一事。”霄雨说这话时朝佛珞那边挪了挪,两人靠得很近,随即霄雨对佛珞说了句什么,佛珞似信非信地看了看霄雨,紧接着霄雨朝她眨了眨眼睛,佛珞点点头答应下来。
    夜深了,掌舵师傅和副舵手轮班,方晋在这摇摇晃晃的情况下,总算是习惯了一些。白日歇息了太久,此刻他倒是毫无困倦之意。他撑起身子,靠在床头,此次出行西洋,其实他也有自己的目的,便是搞清楚一些事情。
    有一事他未有告知方渺然和佛珞,便是在方府后山的石洞内,他曾经从洞顶朝下挖的时候,发现过一副画卷,那画上画了两个女子,方晋第一眼便觉得很是熟悉,这仔细一看,不就是方渺然和佛珞么,但他觉得莫非是自己妄自揣测,便又细细看了看,那画卷中,二人都直视看画人,倒不如说是,两人专门站在那里,让人画下这画卷的。
    紧接着方晋将那画翻了一面,发现标识大建王朝第四年所作,根据时间推荐,大概在二十多年以前,方晋那时心跳极快,没由来地好奇心,他将那画带入自己厢房中,好好研究了一番。
    画卷上的确是方渺然和佛珞,只是方渺然那身装束和现在的确有差别。一个想法在方晋心中萌芽,他想到几个月前,初次遇见佛珞时就很蹊跷,佛珞就像突然出现在她和方渺然生活中一样,自己和方渺然逛着夜市,无缘无故被封尘带回古鹤楼,接着琴瑟之事,紧接着他偶然发现方渺然对佛珞的情感,待到方渺然嫁入宫中之后,佛珞想尽计策要将她救出来。
    方晋越想越是奇怪,如若不是发现那副画卷,自己只会将这些归结于佛珞与渺然之间的那种关系。
    可这二十多年前的画卷到底该如何解释呢?
    船儿在这时晃了晃,方晋从思忖中回过神来,随即他掀开被褥,朝屋外走去,想要去甲板上吹吹风。
    这时,霄雨的房门悄悄打开了,只见佛珞从那里面走出来,在门口顿了顿,随即轻轻打开本该属于她的房间。
    方渺然同曲凝第一次独处,两人躺在床榻上久久不能入眠,曲凝见方渺然睡不着,便同她闲谈了起来,曲凝大概向方渺然说了些佛珞以前的事,比如她这人十分冷漠,做事喜欢独来独往,除了师父和她,其他人她都不怎么搭理。
    两人还在闲聊,佛珞将门开了个缝,方渺然和曲凝默契地同时不发一语,双双盯着门口,佛珞本以为二人已经睡着了,发现两人正看着自己,她只好若无其事地走进去,随即说道:“师姐,渺然,还没睡么。”说这话时佛珞扫了一眼方渺然,见她整个人裹在被窝里,露出一颗脑袋看着佛珞,也不说话,盯着佛珞心痒痒。
    曲凝朝佛珞点点头,回道:“怎么,师妹,这么晚还未睡着么?”
    佛珞面露难色,憋了好久才说道:“师父一个人将床榻霸占了。”
    佛珞说完这句话,侧过头,下意识撇了撇嘴角,心中不停讨伐这霄雨出的馊点子。
    曲凝一听,那还了得,是自己提出要和方渺然共眠的,现下佛珞被霄雨挤得无法睡觉。
    曲凝从被褥中钻出来,穿的白色内衬,苗条的身姿凸现出来,她连外衫都没套上,就准备朝霄雨那边走去,佛珞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说道:“师姐,师父已经睡着了,不好打扰她吧?”
    曲凝对佛珞笑了笑,摸了摸她的脸,随即回道:“师妹,快和方姑娘一起睡吧,师父那边我去一会儿,你们不用等我了,今晚我睡那边。”说完这话曲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待到佛珞转身看方渺然的时候,见她一只手撑在床榻上,被褥披在她肩背上,她望着佛珞的眼神有些不明所以,怎么刚刚还和曲凝聊得好好的,现下人一溜烟地就不见了?
    方晋站在自己房间门口,看着佛珞进门,霄雨出门,心想这女子之间,原来睡觉都是换着睡的啊。
    霄雨躺在床上假寐,听到一脚步声,便知道那是曲凝的,曲凝进来一看,霄雨的确是一人摊开一整张床,记得霄雨以前睡觉向来规矩,怎么最近越来越不按路数了?
    她走到霄雨面前,伸手试图去将她的脚和手拿开,霄雨故意一动不动,曲凝紧接着伸手去轻轻晃她,又怕将她晃醒,有些无奈,只好坐在床榻边上,背对着霄雨,也不知道自己今夜怎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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