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接下来的所有事情,都是因为这件事情而展开。
太后命人烧了永乐寺,命人杀害宸妃,皆因一封先帝的亲笔书信。
桂香亲眼所见,杀人者就是图海。宸妃为护公主安危,将先帝的那封信交给了张统领,不想这件事情还是走路了风声。
为了免除后患,太后罔顾人命,永乐寺的无辜僧侣无一幸免。
皇上可以不信臣所说,但先帝的那封信,臣绝不敢造假。正是因为这封信,臣才确信了一切推断。”
孟秋成说完,张泽琨就将那封信拿出,呈上。
魏元齐看着信中的一字一句,他知道,这信不假。
当下更是盛怒异常,“图海,你还有什么话说?”
孟秋成转身也看向图海,知他接下来,为了维护太后,或许是要自杀于此。她上前一步,站在图海面前,轻声问道,“图公公,你为太后尽忠多年,可曾想过你乡间的姐弟,可曾想过你那年迈的老父?
你以为你死后,太后就真的会好生照顾你的家人吗?你以为你死后,所有的一切就都能结束了吗?若不是本官先一步找到你的家人,他们怕是已经死了。
本官能够护着他们一时,却护不了他们一辈子。太后的手段你比本官清楚,要你死很容易,可你真的要看着你的家人陪你一起去死吗?”
图海眼露诧异,一下瘫坐在地,恍惚道,“太后,太后答应过奴才,会放过奴才的家人的。怎么会……”
“图公公,这深宫之中的变化,这么些年你还没看明白吗?自古有用之人,才能活下来,无用之人,活着也是无用的。何况你若是死了,你的一切都要随着了却个干净。否则,太后怎会安心呢!”
孟秋成低头,见他那幅模样,忍不住暗自叹息。她叹息,是因为太后的确没有杀他家人。只是非常时期,非常手段。
魏元齐目光微动,若有所思的看向孟秋成,嘴上并不言语。
图海跪在地上,原本要自杀的念头,终究还是被打消了。他重重叩了几个响头,“皇上,奴才认罪,奴才什么都说。但这都是奴才的错,罪不及家人。奴才斗胆,求皇上饶恕奴才的家人。”
魏元齐想了想点头道,“好,只要你如实招来,朕,便饶了你的家人。”
孟秋成看向魏元齐,拱手笑道,“皇上仁厚,爱民如子。皇上说的话也是一言九鼎的。既然皇上承诺了,那必然是会做到的。图公公,你放心吧!”
魏元齐眸子一紧,瞪着孟秋成,他这一番话是逼着他要说话算话。从来只有他威胁别人的份,还没有人胆敢威胁到他。这个孟秋成,算是第一个。
孟秋成心虚的缩起脖子,站到魏安荣身侧。
图海将太后所为,一五一十的全都交代清楚。
到此,太后的一切罪行,总算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
第二日,太后因永乐寺一事被收押天牢。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太后与庸王的下场也就只有一死。且必须要死。
皇上纵使不忍心,但坐在这样的位子上,他没得选。他不能让皇家的丑闻传出,他不容许又任何污点阻碍他的路。
夜雾浓重,孟秋成对着马车上的三人道,“此去一路都会有人接应,虽说事情结束,但皇上容不下当年的事情还有别人知晓。所以你们留下来,也是死。你们受了多年苦楚,本该有功。公主不能来,便托本官相送。”
孟秋成拿出一个包裹递到马车上,“张统领,这是公主给你们的银钱,够你们此后生活了。切记,莫要再回长安城。”
张泽琨抱拳道,“多谢孟大人!此前一直听闻孟大人是个昏庸之辈,如今看来,道听途说的确都不可信。孟大人放心,张某明白,皇上要的是一条坦途正道,我们这些人就是这道上的绊脚石。张某还不想死呢!
替我多谢公主,今日一别,怕是永无相见之日了。孟大人也多保重。”
张青从马车里面也探出头,“孟大人,此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也替我与锦汐道个别,之前种种皆是无奈之举,其实我一直都当她如同姐妹。”
孟秋成点头一笑,放下车帘。
马夫扬鞭一抽,一路飞奔。很快,马车就将孟秋成抛诸脑后,也将所有的前尘往事都抛诸脑后。
魏安荣坐在不远处的马车中,看着这一切。
夏莲在一旁轻声提醒道,“公主,咱们也该回了。”
魏安荣沉默许久,最后淡淡道,“走吧!”
月儿在浓雾之后,看不见踪影,锦汐侧躺在床上,看着窗外若隐若现的月儿,眼眶尽湿。
永乐寺大火一事已经查明,那些冤魂终究得以瞑目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冉雪看着哑女:你喜欢我什么?
哑女脸色一红,拉着冉雪的手轻轻摇晃两下。
冉雪点点头:你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
哑女摇头不解。
冉雪:我最喜欢你想叫却叫不出声的样子!
作者:嘀嘀嘀,通往幼儿园的车要开了,上车先买票了您嘞。
第70章
御书房中,魏元齐看着孟秋成呈上的奏章,满意的合起。这份奏章只言明了太后与庸王的罪行,对那个皇家的丑闻只字未提。
刘喜端上董妃做的参茶,递到魏元齐的面前,然后低头轻声问道,“皇上,人已经出城了,可要着人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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