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有何目的?”
赤绕榕溢猛然回头,两手伏在桌上,将魏安荣圈在怀中,饶有兴趣的看着她道,“你能骗过所有人,可你骗不了小王。你的心,比天高!”
魏安荣的脸色不由更加难看,却被赤绕榕溢挡了去路,无法动弹。两只眼睛直直盯着面具之后的双眸,顿时多了几分不安。
赤绕榕溢没有给她更多的思考机会,一把将她打横抱起,丢入床上。然后极快的翻身压在了魏安荣身上,不由分说的亲了下去。
魏安荣几番挣扎,想要推开身上的人,奈何力气却是比不上。只这挣扎间,却一手打掉了赤绕榕溢脸上的面具。
面具本来连着束发一起,面具一落,赤绕榕溢的长发也就散落开来,发丝扫过魏安荣的面颊,热气打在鼻间,一时之间二人都楞住了。
那张脸生的极好,这好比之梁王多了几分柔美,比之孟秋成又多了几分坚毅。若不是因为知道她的身份,就是这张脸,大有雌雄莫辩之感。
魏安荣皱了下眉头,可惜了,可惜这样的一张脸上平白多了一条疤痕,从额头一直划过左眼。让原本的美与好,多了点儿阴沉。
赤绕榕溢的鼻尖就抵在魏安荣的鼻头,二人呼出来的气息混合到了一起,瞬间暧昧了不少。
赤绕榕溢也未曾想到,魏安荣竟看到了自己的真面目,心中不免忐忑。她急忙起身,将面具重新带上,语气立刻冷淡了几分,“小王的面容是不是吓到你了?可你日后都要面对小王的这张脸。你没得选择!行了,小王今日不想与你纠缠,你走吧!”
魏安荣急忙起身,可那张脸在她脑中久久难以忘记。蓦地她想起了来此的目的,却是没有答案,遂觉恼火。
她走到门边,见赤绕榕溢已经躺在床上,面朝里,也不理会她。
魏安荣张了张口,想问她一句究竟是本着什么心思,来算计大周。只是话到了嘴边又深深咽了下去。
那张脸,其实并不吓人。
辅成王府中,探子跟踪了武兆霆一整日,将他的一举一动事无巨细的禀报了一遍。
魏元昊思索着道,“爹,这武兆霆当日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杀了,此时对孟秋成已是恨知入骨。您为何还要派人跟着?”
魏光谦招了招手,让所有人都退出了房间,只留下父子二人。
魏光谦挥手一巴掌狠狠掌掴在了魏元昊的脸上,“为什么放了那女人?”
魏元昊自知做错,当下也不敢辩解。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过那女人。只一个女人都让你如此心软,日后还怎么成事?等得了这江山,你想要什么得不到。要不是因为你,孟秋成怎么会活到现在?”
“爹,要不是因为洛英那贱人,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
魏光谦又一巴掌打了过去,一声脆响。
“一个女人的话你也信?如果不是你存了得到那个女人的心思,又怎么会中了计?这一次就当是个教训,下次如果再犯,定不会轻饶了你。”
魏元昊急忙跪下,“爹,孩儿知错了。孩儿保证绝不会再有下一次。只是,明日孟秋成要去查张书礼的案子,他知道咱们那么多事,会不会?”
魏光谦冷哼道,“会又如何?你以为皇上会不知道吗?你刚刚立了功,皇上不想失了民心,所以牵扯不到咱们身上来。”
魏元昊点点头,“今日在殿中,西梁的小王子有意示好。孩儿看那人极为难缠,皇上似乎也十分不满。”
“哼,皇上自己惹的麻烦,与我们无关。只是张书礼的事情一了结,北姜那边也该有所行动了。
到时候你我自然是要去北姜与富察尔泰一战的。皇上早就想好了,留着咱们父子的命与富察尔泰相斗,无论谁死了,都对皇上有利。”
“那咱们怎么办?”
魏光谦沉了口气,“我会一直称病,借口去西南之地调养身子。西梁也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好机会,倒时候尽量让西梁兵与北姜蛮子厮杀。等杀了富察尔泰,灭了北姜蛮子,我会立刻发兵京都。与你分两路夺取京都。”
魏光谦说完,又看着魏元昊道,“昊儿,从庸王到张书礼,他们选择谋反却都没有成功,便是因为大意了。你千万要记住,绝不能心慈手软。绝不能相信任何人。唯有信你自己!”
魏元昊轻轻点头,“孩儿记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小天使在看么?你们是不是都为了看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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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天牢黑暗,即便是白天,牢中也得点着火把。以至于浓烈的烟味弥漫了整个牢房,人一进去就被呛的难受。
绍仝咳了几声,将张书礼的所有罪证一一记录在案,递交给了孟秋成,“张书礼犯上作乱已经招认了,还有私吞国库银钱,谋害方进忠一家的所有详细记录,全都在这案卷里了。”
孟秋成接过案卷随便看了一眼道,“绍大人,本官还有些话想问问他。”
绍仝是个明白人,当下便遣退了牢中的衙役,“下官先在外面等候大人。”
孟秋成点点头,直径走到牢房最里面的一间。张书礼穿着囚服,因招认的及时,未曾用刑。他此时背对着孟秋成,却是知道他来了。
忽而一阵狂笑,“所有人都以为你不过是个市井之辈,可皇上要不是因为你的推波助澜也不会这么快急着掌权。庸王和太后被你逼的不得不出手,就连老夫也是如此。你究竟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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