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夏安朝她身侧贴着,微微偏头,唇角弯弯,一脸干净明朗的笑容,而她脸上也难得浮起笑意。
“你笑一下啊,我们是来结婚又不是来离婚的。”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她对夏安有了特别的感觉?叶矜也说不上,仿佛一切自然而然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叶矜盯着照片,不知看了多久,她抬头不经意瞥向床畔,半边凌乱,明明晚间只有一个人睡,却还留下了双人床的另一半。
又继续看着照片,指尖轻轻滑过,叶矜做决定向来是雷厉风行,可面对夏安,她一再纠结着。
晚间做了一场梦。
叶矜梦到自己朦胧睁开眼时,夏安躺在她身侧,笑的正甜,她情不自禁将夏安抱进自己怀里,紧搂着,怕对方会逃离一样。
“你喜欢我吗?”夏安窝在她怀里,小心翼翼试探着问。
她凝视夏安脸颊,抱着对方甚是满足,她禁不住柔声答着,“喜欢,当然喜欢。”
“我想吻你,可以吗?”
她紧张,还未回答,夏安却突然袭上她嘴唇,强吻着。
“安安,别这样……”她欲躲开。
夏安不理,带着渴求,反而越吻越用力,手还一点一点去褪着她身上的睡衣。
她感觉心口要闷过去,不停喘息着,“停下来!停下来……”
夏安失落,笑容不再,紧接着满脸厌恶看着她,推开她,“我真的受够了。叶矜,你就是有病……”
叶矜睁眼,已经是后半夜,房间里只有漆黑沉寂。
*
离春节越来越近,学校已放了寒假,但医院那头,夏安仍是忙不过。
晚间,一台手术结束。
手术室的人陆陆续续散去。
“要是他们都能像你这样好学,我们就省心了。”祈沐仪面带倦色,不禁对着夏安感叹。
现在的小年轻一个比一个娇惯,稍微累点苦点就忙不迭叫苦连天,夏安倒是独树一帜,带过许多学生,祈沐仪没见过这么能吃苦的姑娘。
夏安笑而不语。
“谢谢。”祈沐仪接过夏安递来的热水,轻声道了句谢,她一面喝着水一面打量夏安,突然问,“你和叶矜……”
祈沐仪说着又停了下来,想想还是没有问出口。
前些天她和盛如绮小聚。
盛如绮一边喝酒一遍道,“我真怕姓易的一回来,叶矜又和她纠缠不清。”
祈沐仪当时意外,“叶矜她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她那是协议结婚……”盛如绮脱口而出。叶矜身边好不容易出现了一位单纯可人的暧昧对象,结果八字还没一撇,旧情就回国了。
祈沐仪这才得知,叶矜和夏安原来只是协议结婚。也难怪……以她对叶矜的了解,结婚就不可思议了,更何况是闪婚。
夏安见祈沐仪话只说了一半,还等着对方问下半句。
“最近心情不好?”祈沐仪改口道。
“没有啊。”夏安笑了笑。
“叶矜待会儿来接你吗?”
“她最近忙……会让司机来接。”夏安解释。
一连好几次了,都是司机来接,是过于敏感了吗?夏安总觉得易真回国以后,叶矜仿佛变得比以前忙碌,也时常加班晚归。
总之,越来越有距离感。
果然啊,自己若是不主动,叶矜是不会对她主动的,夏安再度忖度,自己是不是太过一厢情愿了?
祈沐仪听夏安这样说,也便没表示什么。
又是忙碌一天过去。
夜深,祈沐仪洗完澡从浴室走出,恰在手机上看到了与易真有关的新闻。每每看到这个名字,她还是会下意识稍加留意。
她和易真的关系,可以说简单,也可以说复杂。
祈沐仪刚想放下手机,屏幕上弹出了一条消息:
我想见你。
祈沐仪盯着屏幕好几秒,没回复,想选择视而不见。
紧接着,又弹出一条:
能过来陪陪我吗?心情不好,有点不舒服。
祈沐仪选择继续无视。
然后,对方直接发来了一串地址,还有密码锁的密码。
祈沐仪开车去到公寓时,已是午夜,她进到房间时时,易真身上裹着件睡袍,浑身酒气,懒懒靠在沙发上,夹着一根烟慢悠悠抽着。
“少抽点烟。”祈沐仪道,她当年第一次见易真本人,是一次聚会,易真以叶矜女朋友身份参加的,那时易真出道也有些年了,一直走的清纯人设。
所以后来当祈沐仪看易真私下其实抽烟酗酒样样在行时,很是咋舌。
这点,连叶矜都不知道。
因为易真很在意自己在叶矜面前的形象,叶矜喜欢什么类型,她努力“变成”怎样的类型。
“哪里不舒服?”
“你来了我就舒服了。看来祈医生还是没变,喜欢处处留情,通常拒绝不了女人的要求。”易真抬头看着祈沐仪,开玩笑说着。
“我们还是不见面比较好。”
“那你过来做什么?”易真反问,尔后又说,“坐吧。我在南城没什么朋友,只能想到你,这么晚还让你赶过来,抱歉啊,喝点什么?”
“我们算关系好吗?”
“都上过床了还不算吗?”
那时易真和叶矜才刚分手,她喝了很多,却误打误撞把消息发给了祈沐仪,也就是那晚,她醉酒迷迷糊糊和祈沐仪上了床,带着发泄性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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