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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座三层高的小楼白墙绿瓦,周围爬满了翠绿翠绿的藤蔓,看着着实有几分清幽舒适。
    关初一靠近敏感的感觉到了小楼里的那五个生命气息,心里还是舒了一口气。
    人还在,报酬就还在。
    这个她倒是没想到三天过去,里面那五个人还有命,也是他们运气好。
    不过那些个鬼能够花三天的时间逗弄猎物恐怕已经是极限,虽然那五个人每个人只剩半条命了,
    这个时候唯一好的一点就是不会站在门口都能听见那些人的惊恐嚎叫,再多的力气也在前两天用光了。
    这几只鬼倒是恶趣味。
    阿初,我们进去吧~rdquo;温芷晴还是紧紧的贴着关初,似乎对这个环境很害怕一样,如果没有不自觉的喉咙吞咽的话,关初觉得她的表现会更真诚一些。
    他们出来了,晴儿帮我掠阵好不好?rdquo;关初对温芷晴笑了笑,眉眼弯弯。
    原本冷漠的表情被换成了温柔期待,温芷晴整只鬼都沉浸在那双温柔的眸子里了,结果一晃神。
    嘭rdquo;的一声巨响,关初一脚踢开了木质大门。
    两扇大门惊恐的摇晃,明晃晃的一直脚印往里凹着,连脚印周围都往里陷了陷。
    在有绝对的力量压制下,不需要想什么其他的办法,至于里面的几个人会不会因此而出事,关初一笑,又是一脚踢了上去。
    嘭嘭rdquo;的巨响连响三声,然后大门终于承受不住撞击,轰然打开,关初大步踏了进去,灰雾向远离关初的方向退散。
    旅馆三楼的某个房间里。
    不要吃我,不要吃我hellip;hellip;rdquo;
    缩在柜子里的男人嘴唇干裂,颤抖地开合着,喉咙里几乎没有发出声音,气音也是细小无力,杂乱的金色头发油腻黯淡的耷拉着,瞪大的双眼眼底满是血丝。
    他已经没力气呼救了,也不知道自己的几个同伴在哪儿,是不是还活着,他已经精疲力尽了,就算知道他躲着的地方不安全,也没有力气再逃跑。
    他根本无法想象自己这几天是怎么过来的,似乎连每一秒都是如此的漫长。
    从那天他们进入这个旅馆到现在,当天晚上他们就开始了逃亡,然后艰难的度过两天。
    杨钦只知道自己跑不动了,他缩在衣柜里,自欺欺人的,像是缩在乌龟壳里的乌龟,惊恐又无法逃离,不得不承受外界的伤害,只期待着自己的壳能再硬些,给自己庇护。
    四周静悄悄的,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就是这种极致的寂静,反而更让人觉得恐惧。
    杨钦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多了多久,他只知道,他肚子已经不再叫唤,原本炙热疼痛被烫掉一层皮的双手也麻木了。
    他只能尽量的放轻呼吸。
    他喉咙不敢吞咽,因为喉咙一动就像是被刀子刮一样,那会重新激起他的疼痛。
    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中,他恍惚中竟然听到了一声巨响,那声音大的让他一抖,随后又紧张地抱紧了双臂。
    之前他还想着以后再也不作死了,乖乖的做他的富二代不好吗,为什么偏偏要找什么刺激,这下好了,小命儿都玩儿完了。
    后悔到现在,杨钦脑子里已经没有期待。
    同样的想法在半死不活的其他几个人脑子里一样的浮现。
    快死了吗?他们。
    他们脑子里已经一片空白,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如果,如果有下辈子的话,他一定,绝对,肯定,乖乖的做一个家里蹲,再也不往外面跑了。
    房间里光线很暗,即使窗帘大大的大开着,因为笼罩在天空的灰雾也透不过几点光线来。
    嗒,嗒,哒mdash;mdash;rdquo;
    脚步声又来了。
    杨钦条件反射的一僵,每一声都几乎是踩在杨钦的心头,止不住的颤抖又开始席卷他的身体,那一声声的动静,让杨钦像是绷紧的弦,似乎马上就有断裂开来。
    脚步声停了。
    杨钦咬紧了下唇,紧紧的埋着头,以往看着搞笑的鬼片在脑子里乱窜。
    他不敢抬头看,在那柜子门口的缝隙里肯定等待着一双血红的鬼眼。
    空气中的紧绷和危险越来越深沉,压的他喘不过气。
    要不是因为太久没有喝水,他都快要尿出来了,甚至他想直接推开柜子门跑出去,反正都是要死。
    然而,就是那点儿爆发的力气,他也没有。
    杨钦也只能紧紧的缩着,再也不敢逃跑,他已经没有力气了,出去也是死,坐在这里还是死,没有选择了。
    柜子外面,枯黑干瘦得只剩下骨头的爪子停在了柜子前一寸,险险的几乎马上就要碰到柜子门。
    然而入侵者的动静太大,实在是张扬,那干瘦的手不得不停了下来。
    那是一架约莫一米三左右高的骨头架子,只包着一层焦黑的皮,两个眼眶是黑洞洞的,里面跳跃着漆黑的雾气。
    三天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它已经失去兴趣了,只懂得尖叫的猎物实在不好玩儿。
    而且,再不把食物吃掉,食物死了就不好吃了。
    但是它嗅到了更诱人的味道,吃了会给它带来更大的好处,就算这五个人加起来也比不上。
    骨头架子顿了一会儿,猛地转过身体,瞬间带起一串灰色的影子,冲向只剩下木框的窗子,一跃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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