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将军,这就是你带将士们扫雪的目的吗,为敌人解决大雪封路的问题,只恨我大宋男儿费心费力所做的一切都给百钺做了嫁衣,本王实在难以相信,忠心爱国的齐家竟生出你这等通敌叛国之辈。”
一番痛斥下来,让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他们虽不相信齐越会叛国,但眼下的情景确实有通敌之嫌,虽然这话太过武断了些,但太子正在怒头上,一时间竟无人敢替他们大将军说话。
齐越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她从容不迫的跪下去:“太子殿下教训的是,臣请兵两万与百钺一战以证清白。”
“笑话,你如今有通敌之嫌,两万大军的性命谁来保障,若你想戴罪立功,便领兵五千去逼退敌人,本王便对此事不再追究。”
宋应眯了眯眼,自己在这蛮荒之地熬了这么久,总算是等到此刻了,他今日就要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殿下不可”
“万万不可啊殿下。”
“让老臣去吧。”
“老臣也同去。”
几位老将对视一眼知道时候到了,他们齐齐跪下去,争相抢着这个差事。如今城外敌军看起来至少在五千以上,齐将军再怎样善战,这样正面去硬抗无异于以卵击石。
“既然几位将军为你求情,本王便退一步,最多八千人,齐越你可敢领命。”
宋应沉思片刻便妥协了一点,毕竟他也不想做的太明显,探子可是说了这次百钺的精锐部队倾巢而出,足有一万五千之众,城外的不过是先锋而已。
“臣领命。”
不等再有人反对,齐越就应了下来,她怕再拖下去将士们就等不及了,到时候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这么久的准备值得自己铤而走险。
城门大开,八千士兵刚出得城去,百钺的援军便黑压压的出现在视野里,赵桉脸色一变,看着城下冲在最前的人,他不敢置信的看向宋应,为了除掉齐越,竟然要坑害八千将士。
“敌人大举进犯,齐越误判敌情,陷八千将士于城外,危及三军,为保城内百姓不受波及,传本王令,关-城-门。”
宋应看着逐渐变小的人影,心里一阵痛快,他要亲眼看齐越怎么死,到时候再率三军坐收渔翁之利,这虎符还不是如探囊取物一般。
城下,身后传来的声音令大军稍乱,在几位老将军的协助下才恢复了阵型。齐越深呼吸一口气,忽略掉空气里的寒意,对着身边的几位老将沉声道:“齐越代家父、代这一城百姓谢过各位叔叔,众将听令,随我杀。”
三里的距离对行军来说太近了,这么多兵士,对战双方挪个百步左右就到了,宋军扬起战旗,喊杀声一片,可位置却没有移动分毫。
百钺见宋军出城只有几千人,而自己的援兵也到了,所以对面喊杀声一起,他们便大举进攻,一万五千之众对几千,此战易如反掌。
城楼上。
“岂有此理,这齐越竟按兵不动,我大宋的脸面都丢尽了。”
赵桉分不清太子是真怒还是假怒,可他却不能在这陪着看戏了:“殿下,让臣出城吧。哪怕让臣一个人……”
话还没说完,只见方才还义愤填膺的太子突然长大了嘴,惊骇万分的看着城下,赵桉转头看过去,顿时也呆在了原地。
战场上的事瞬息万变,原本应该冲到城下的百钺大军,在行至一半路程的时候,死的死伤的伤,战壕两面的堆雪里不知道何时射出了大量箭矢,而本来除去积雪,看起来平滑的地面尽是暗桩。
齐越回头看了眼城头上,脸上一片明媚,你以为我率士兵只是出来铲雪吗,我也怕百钺不来,所以才给他们帮帮忙,一个草包太子,连出城铲雪的士兵没有回城都不知道,一个门外汉竟也敢来指挥三军,未免太异想天开了。
半月后,捷报传至皇城,敌军死伤近半,想来几年内都不会再进犯,收到信的群臣正忙着恭贺间,宋帝瘫倒在了龙椅上,齐家没了。
除夕夜,颠簸了半个月的马车在南方一个不起眼的宅院前停下,宋曦下了马车便顾不得失礼的跑了起来。
“阿越,阿越……阿越。”
“我没事,不哭了不哭……。”
老管家一家人忙着搬来搬去,东西都搬进院子了,两个主子还在抱在一处哭呢,他摸了摸女儿的头,一脸慈爱的道:“小丫今晚不用去陪夫人了,快去帮着你娘做饭吧。”
入夜,吃过晚饭,老管家一家默契的早早告退,齐越牵着宋曦也回到了房内,一别多日,思念胜火,触之即燃。
昨夜海棠初着雨,数点轻盈娇欲语。
佳人晓起出兰房,折来对镜化红妆。
问郎花好奴颜好?郎道不如花窈窕。
佳人闻语发娇嗔,不信死花胜活人。
将花揉碎掷郎前:请郎今日伴花眠!
红烛帐暖,一夜贪欢,齐越醒来看着自己怀中的人,满身红痕,像被恶徒摧残过一样,她忍不住脸上一阵红云,自己昨夜好像有点太放肆了。
眼看着怀中的人就要醒,她身子一侧,作出一副尚在梦中的模样,打定主意等身后的人梳妆出门后再醒来。
半刻钟后,呼吸相闻,嘴角处的柔软引人着迷,齐越一个翻身又生龙活虎的开始了新一轮的征程,直到敌人缴械投降无力再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