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一片安静,只有簌簌的落雪的声音。
恍恍惚惚的好像是从什么喧闹的世界里脱离,回到安静的环境。
有人在低低的说着什么,像是责备,像是训斥,又像是无奈的宠溺。
朦胧的,听不真切。
“姐……”
余西猛的抬起头来,发现什么也没有,没有声音,也没有人。
玉子湘趴在桌上,也是一副醉倒的模样。
余西因为醉酒有些不清晰的脑袋却突然想到什么,太过奇怪,又太过可能。
余西摇摇头,起身将玉子湘抱起,走进了宫殿里。
玉子湘醉酒之后意外的……狂野。
余西看着把她压在身下的玉子湘,眯了眯眼。
之前说过,玉子湘的武功是比余西高的,只是她之前都没有表现出来,看起来弱势。
可是就在刚刚,余西把玉子湘放在床上的那一瞬,玉子湘突然制住了余西,把她反压在身下。
玉子湘白皙的面庞泛红,双眼迷离,呼气之间带着一股浓郁的酒香。
余西半醉半醒,脑袋昏沉,也没有伸手去推拒,而是半搂着玉子湘,只是被压制的有些难受,想要把玉子湘给推开。
玉子湘哼哼唧唧,在余西身上磨蹭磨蹭,两个人穿的很厚,屋内很暖和,玉子湘把衣服给解了,余西撑着坐起来,也把外衣给脱了,钻进了被窝了。
空气之中酒的味道浅淡了些,玉子湘灼热的呼吸打在余西的脸上,余西倦怠的闭着眼,想要进入睡眠。
有些人一喝酒就容易性格反转,余西觉得玉子湘就是这样。
玉子湘也不睡觉也不躺着,非要趴在她的身上盯着她看。
再看也看不出一朵花来谢谢。
余西把玉子湘推开,但是发现推不开,没办法只能任由玉子湘深沉的盯着她看。
“疾风,你怎么不舔我了。”
玉子湘的眼神迷茫,手在余西的脸上摸来摸去,指尖甚至深入了余西的红唇,碾着她的唇瓣。
余西听到这个名字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玉子湘在余西的嘴唇上亲了亲,然后把余西整张脸都糊了一遍,吃吃的笑。
来人,本宫的太子妃疯了。
不就是喝个酒这孩子怎么智障成了这样。
玉子湘在余西的耳垂上轻咬,眼神闪过一丝清明,而后又变得浑浊。
和玉子湘纠缠了小半夜之后,来个人才沉沉的睡过去。
第二日的时候,斯斯文文的太子妃正在看书。
“疾风是谁?”
余西抬头问。
“我家以前养的已经死了的一只狼狗,殿下怎么会知道?”
玉子湘的脸色困惑。
余西继续低头看书,一言不发。
新年过后,春雨初霁,时间匆匆而逝,两三月便过去了。
十月怀胎的宋玉疏,在一个天气尚明媚的日子里,迎接了自己的孩子。
余西和玉子湘当是要去看看的,两个人守在门外,看着忙里忙外。的宫人,一盆盆的热水进去,又是一盆盆脏污的血水出来。
晴岚在房间里不停的鼓励着宋玉疏,宋玉疏脸色惨白,表情痛苦。
余西知道了是有两个孩子,已经让太医无论如何必须保住,不管用多珍贵的药。
虽然不是他们两个的孩子,玉子湘握着余西的手,颇为担忧。
林荫用尽心思的保住了三个人,宋玉疏昏迷过去,两个孩子被抱出来。
一男一女,男婴看起来很健康,小脸皱巴巴的但是可以看出十分有活力,哭声也是中气十足,另外一个女婴,就像一只病弱的小猫一样,不仅个头比她哥哥小,哭声也是细声细气的。
余西给他们两个起了名字,一个叫余亭渺,一个叫余亭音。
余西抱着那个男孩,逗弄了一下,玉子湘关切着怀里的女孩,生怕着小猫一下就没了气息,毕竟这是林荫断定可能是死婴的孩子。
余西和玉子湘抱走了两个孩子,给了宋玉疏很多赏赐。
妾室是没有资格抚养孩子的,除非是夫人不愿意养着或者是男主人下令,才有资格抚养。
宋玉疏昏睡了几天,看着自己已经扁下去的肚子发呆。
他没有看到他的孩子一眼,真是可悲。
宋玉疏只希望太子妃能够好好待他的孩子,他……他……
晴岚只当他是因为没有见到孩子而难过,安抚的摸了摸他的手。
玉涟对新来的两个孩子非常感兴趣,对总是闹腾的男孩子很烦人,比较喜欢小猫儿一样听话乖巧的女孩子。
亭音体弱多病,太医天天都要来看一遍。
恭贺余西喜得贵子人的礼物一波又一波,真心或假意。
有些人是真真高兴,对余西喜当爹表示祝贺,看着余西头顶的呼伦贝尔大草原十分开心。
人呢,总是对父子传承有一种莫名的自信感。
那个人想就算他斗不过余西,百年之后,或许坐上那皇位守着这江山了,还是他的孩子。
余西倒是不以为意的,逗弄着每天精神气都好的不行的余亭渺,感受一下养崽的感觉,余西每天也都看亭音,亲近的不行,只是女孩子需要特别细心的照顾,余西却是做不来的,只能无奈的请教玉子湘。
“她怎么哭了?”
余西抱着小小的余亭音,看着啼哭的婴儿根本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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