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确实能不能打得过,便她与惑音蛊沟通让它们传话跟胖虫子说有什么事好好商量,别伤人呀。她愿意给赎金。
胖虫子盯着柳雨的脸看了看,又凑过去闻了闻,豆丁大的眼睛嫌弃地翻了下,扭头就钻进张汐颜衣领里去了,那速度快得柳雨都没看清楚。
柳雨心说:“卧槽,这速度,有点干不过它。”她听得张汐颜均匀沉稳的呼吸声,捏着冷汗,悄悄地去探张汐颜的衣领,心说:“你可别乱来呀。”她心说:“张汐颜,好歹你也是有花神蛊的人,你是靠对付蛊吃饭的,这么大一只钻你身上,你不知道呀。”她掀开衣领,一瞅,顿时:“……”
雪白的一团柔软上,纹身似的贴着那条胖蛊,金灿灿的,活灵活现的,那货还朝她又翻个白眼,眼神极尽鄙视!
这胖虫子是张汐颜养的!这胖虫子鄙视她!她被张长寿鄙视,被三姑奶奶鄙视,被张汐颜鄙视,她今天还被张汐颜养的虫子鄙视!姐要不是心理素质强大,姐今天都得自闭了。
忽然,张汐颜的呼吸有变,然后,紧跟着,张汐颜睁开了眼。
柳雨的视线和张汐颜对上。
张汐颜低头看了眼勾住自己衣领的那只手,拿看色狼的眼神看着柳雨:你要做什么?
柳雨指指张汐颜左胸上的那只,“它爬出来踩在你的脑袋上鄙视我。”
张汐颜把柳雨的爪子挪开。
柳雨好气!那么私人的地方,她都没摸过,就让那只大猪蹄子趴上去了。她说:“你能不能让你的蛊换个地方?你不是有花神蛊了吗?你怎么还养这么一个玩意儿。你家可真是家底厚实,两指长的虫子能让你家养得这么肥。”
张汐颜想说是捡的,可确实是祖宗传下来的,便没反驳,继续睡觉。
柳雨说:“不对呀,你的这只大猪蹄子蛊是怎么跟惑音蛊认识的?总不会是惑音蛊对这大猪蹄子一见钟情吧?”
张汐颜转身,很是无奈地看着柳雨,问:“你睡不睡?”
柳雨挑眉,说:“说说呗,你这蛊哪来的?”
张汐颜眼睛都没睁,说:“上次进山捡的,蛊主是花祭部落的少祭司。”
柳雨眨眨眼:“……”这么久没出来,以为你遇险,结果是有奇遇,呵呵!
算了,自家媳妇,不妒忌!但是,凭什么这胖猪蹄子对着她翻白眼嫌弃?
柳雨衡量了下实力,虽然她不见得会打输,但即使打赢,也是惨胜,非常惨烈地两败俱伤的那种惨胜,再加上蛊主是张汐颜,她惹不起,算了,睡吧。
张汐颜翻身,找了个比较舒服的位置靠着,又睡熟了。
柳雨看着紧贴着自己的张汐颜,感觉到那种被依偎和依赖,心想:“她是喜欢我的吧。”她看着面前熟睡的容颜,越看越喜欢,都舍不得睡觉了。张汐颜的气质清冷,心肠也没多热,冷冷的、凉凉的,但她是正宗牛鼻子脾气,又直又刚,不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也不蝇营狗苟,有本事还长得好看,样样都是她喜欢的。她盯着张汐颜的鼻子和嘴巴,心说:“好想偷亲。”偷亲一口没关系吧?万一被发现了呢?偷亲显得不够正大光明,算了!姐是个光明磊落的人,也要正面刚。
清晨,张汐颜睁开眼,刚要把揽在腰上的手挪开起身,便感觉腰间一紧,她心想:“不让起床么?”柳雨突然压在她的身上,唇贴着她的唇,大脑瞬间空白,有点懵,之后便感觉到温软的触感缭绕在唇齿间,她和柳雨的呼吸交织在一起,脑子里莫名地想到了“缠绵”二字。那温柔的触感似羽毛拂过唇,绕过舌,撩得她的心腔间都跟着略有些痒意。她心想:这是接吻吗?
好一会儿,柳雨的唇从她的唇间挪开,眉宇间满满的全是笑意,“早呀,汐颜宝宝。”
张汐颜回味了下刚才的感觉,不讨厌,算了,不找柳色狼算账了。她冷声警告:“下不为例。”忽然又想起在高铁站被强吻的事,顿时:“……”下不为例好像也没什么威慑力,肯定还有下次。
柳雨在张汐颜的耳畔低声说:“张汐颜,我爱你。”
声音很轻很轻,那细语声穿过耳间,像是一直划过心腔,令张汐颜的心跳都收缩了几下。她扭头看向柳雨,想说:“别胡闹”,迎上的却是一双充满认真的凝视容颜,眼里充斥满的情感让张汐颜下意识地有些慌乱。她推了推柳雨,说:“我要起床了。”
柳雨笑出声,调侃道:“张道长,你也有今天呀。”
张汐颜暗松口气,还是这模样的柳雨让她更适应。她低骂声:“神经病。”用力推开柳雨,飞快下床,落荒而逃。
她在洗手间里躲了半天才把情绪控制住,洗漱完出去,见到柳雨,又有些……无话可说。
大清早的,刚醒,人还没清醒,就来了个吻,这叫什么事呀!那神经病还神采飞扬的,恨不得走路卷起风、浪到飞起来。
张汐颜冷冷地扫了眼柳雨,从衣橱里取出道袍穿上。
柳雨去洗漱完出来,对张汐颜说:“我回家收拾行李,我们一起回昆明。”她很想再拉着张汐颜再亲亲的,可瞧着张汐颜那神情,没敢。
张汐颜应了声:“好。我上午回道观,找人打扫下卫生。”
张汐颜上午打扫了道观,把东西都收进柜子里,值钱的锁进暗柜中,再把家具罩起来,下午便跟柳雨一起回了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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