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跟她熟悉的苏钰看的也有点直眼,央卓就更不用说了。
阮秋也在看,只是眼里带着一丝自豪,这位,让所有人都看傻眼的这位,即将是她的夫人了。
所谓的暖房,不过是戏言。
阮秋这样从小就衣食无忧的大小姐是不会做菜的,央卓的手艺也不行,家里来了大厨,做了一桌子丰盛的菜肴。
明晃晃的灯光下,那一桌子的菜飘着诱人的香气,苏钰夹了一块赛螃蟹尝了尝,忍不住夸奖:“是不错,但是跟青青的手艺比还差了一些。”
她这明显是有意在炫耀楚青。
谁知道阮秋听了丝毫不惊讶,她的目光落在楚青身上,浅浅的笑:“自然是。”
楚青低着头吃饭,对于两个人的对话置若罔闻。
那边的两个人开始寒暄客套上了。
苏钰:“今天还真是要谢谢阮总的款待呢。”
阮秋:“客气,你是青青的朋友,以后想去公司或者来家里,随便打个招呼就好,我就不客气的再让央卓下去请你了。”
苏钰差点咬了舌头,她本来是想要借着吃饭的机会,三言两语的把“责任”给推了,告诉楚青自己是被迫过来的,可谁知道人家阮总一句话给她比的没边了。
楚青没有回应,只是眼睛轻轻的扫了苏钰一眼,苏钰缩了一下脖子不吭声了。
吃到一半的时候,阮秋接到了电话,她点了点头,起身去庭院里接。
央卓也跟了出去,她是阮秋的贴身保镖,无论她走到哪儿都会一直跟谁。
眼看着人都走了,苏钰忍不住问:“青青,你怎么有点不对劲儿?”她放下碗筷:“妈呀,豪门真是不一样,这饭吃的我胆战心惊的。”
一直沉默不语的楚青抬起了头,用那寒潭一样的双眸凝视着苏钰:“你没事招惹她干什么?”
苏钰打了个冷颤,“这……毕竟是未来的嫂子,我来看看啊。不是我说……你以前认识她么?感觉气氛怪怪的,你跟她有过节?那怎么还过来了?”
楚青虽然性子寡淡,但也不会对谁这样刻意的
楚青淡淡的:“不是因为你么?”
苏钰:……
好吧。
她发现了,楚青现在有脾气,心情肯定不好,她还是少说几句的好。
院子里。
阮秋看着那满院的鲜花,勾着唇角,握着手机听着那边的人喋喋不休。
“阮总,boss,我老大,我现在真是佩服死你了,你到底把我妹妹怎么了?能让她那么一个人,早中晚雷打不动的给我发信息问候。”
楚白的良心备受谴责,楚青的信息虽然字不多,但就那一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就让他能够心有灵犀的感觉到妹妹似乎过得……并不好,难不成是阮总欺负她了?
阮秋笑呵呵的,目光转而看着客厅里的楚青,“我对她很好啊。”
这话说的明明是温柔无比,可楚白却更不安了,仿佛心被被阮秋放在烤盘上灼烧:“我妹妹她……她……”
阮秋:“在我这儿。”
啊?
楚白愣了一下,“你们……”
也许是心有灵犀,也许是凑巧了,正正好好楚青淡漠的目光投了过来,阮秋对上她的目光微微一笑:“在看我的婚房,很开心呢。”
楚白:………
电话被震惊的挂断了。
阮秋对着楚青的眼睛笑了笑,那一笑,如妖姬一般轻轻的撩拨人的心弦。
楚青面无表情的转过头去,不再看她。
刻意的冷漠么?
也许在别人看来,她确实如此,可只有楚青知道,那是心底的保护膜所发出的严重警告。
——远一点,要离这个女人远一点。
吃完饭。
苏钰免不了跟软玉客气几句,她是个有眼力价的人,找了借口告别先走了,给俩人留下二人空间。
眼看着外人没了,阮秋对着楚青温柔的笑:“要不要午休?房间都打扫好了。”
她这话说的很平静,犹如在普通不过的家人之间的对话。
楚青听了却微微的蹙眉,阮秋察觉到了,勾着唇:“我还没带着你四处看看,走吧,这是我们以后生活的地方。”
这话说的看起来温柔,实则不给人拒绝的理由。
她带着楚青四处转着,阮秋不时的介绍:“这幅水墨画,是我在拍卖行特意买的,是一位神秘画家慕元画的,我可是花了大价钱。”
楚青看着那画,眉心跳了一下。
只要是对水墨画略有研究的人知道,现在这个圈子里出了一位神秘的画家,她从来不公开出现在任何人面前,所有画作的交易都是靠手下人来执行,她的画铿锵带着气节,极具个人风格,化名慕元,刚开始还是名不见经传,只是这几天她的画被炒疯了,就这一幅画,阮秋用了上千万的价格才买了回来。
四处转着,整个房子都融合着阮秋的用心,包括浴室、储物间、衣帽间……小小的细节之出,花费了她无数的心血。
这个房子,从她回国之后就一直设计,没有请任何名设计师,全部出自阮秋的手,所有家具、材料的购买,她都要一一过目,那段时间把央卓折磨的足足瘦了十斤。
房间不小,花费了半个小时才转了一个遍。
走到最后,阮秋转过身来,深深的看着楚青:“喜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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