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圣瑶依依不舍得朝着坚不可摧的魔域结界方向望了一眼,眸中饱含着深深的眷恋。
她沾满血的手拿出法器骨笛,低声念着咒,化作了一团魔气直直朝着九幽秘境的山谷下坠,消失在了落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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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千霜浑身酸痛得从床上爬起,发现她回到了天颐殿内的寝房内。
白婉坐在她的床畔,见她醒来,在桌上倒了杯水递给了她。
林千霜接过了白婉的递来的水,润了一下干哑的喉咙,她身上皮肤渗出的血都被擦干净了,身上也换了一套粉蓝的衣裳。
“你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昏迷在天穆洞府的庭院内,我本是寻魔皇的,倒是碰巧把你给带了回来。”
白婉一脸询问的表情,还有点嫌弃得望向林千霜捂了下口鼻,说:“你身上的血味可真重,我帮你擦的时候,鼻子都被熏的要打喷嚏。”
她虽是这么说,眼神却控制不住在林千霜起伏有致的身材轮廓上徘徊了好几圈。
林千霜愣了一下,回想起了她昏迷前的情景,抬眸说:“小婉,是你带我回的魔宫?师尊呢?魔皇呢?他们现在在哪里?”
白婉一脸莫名得看了眼林千霜,说:“圣女在之前没告诉你吗,她现在已经去了九幽秘境,魔皇陛下被圣女所伤,所幸并无大碍。”
林千霜皱了下眉头,她明明记得当时魔皇朝着她和寒圣瑶发起攻击,而她也在那个时候断片了,所以后续的事也不清楚。
寒圣瑶怎么会对她不辞而别,这不像是她的作风。
林千霜心里有点奇怪,心里则思索着有可能是寒圣瑶怕魔皇再阻拦才先行离开。
至于没和她道别,大概是怕再见到她会不舍吧。
白婉看着林千霜走神,眉头紧锁,嘴唇抿紧,料想着面前人这般落寞而难受的表情,必然是在为了寒圣瑶,这个在她眼中根本不值得林千霜喜欢的女人,心里不由升起一丝不爽。
脸颊被往两边扯了一下。
林千霜一怔望向了面前挨得极近的秀美面容。
白婉捏着林千霜脸颊往上提,笑着说:“小霜霜,你应该多笑笑,眉头皱那么紧,可是会减寿元的。”
白莲花自从和她结盟了之后,似乎对她亲近了很多,她们两个之间相处氛围很轻松。
她有时总会有她们现在是多年交情好友的错觉。
林千霜趁着白婉放下手,也捏了下她的脸颊,眼眸带着一丝轻松的笑意说:“你倒是该少笑笑,否则一脸狡猾的模样,可不符合你白莲花的画风。”
白婉听不懂白莲花的意思,但看林千霜眼底的调笑也知道这词没好事,她将手飞快的伸出在林千霜的腰际挠痒,逗得她蜷缩着身躯咯咯笑个不停。
看着林千霜脸上很自然的笑容,白婉满意得扬了下嘴角,墨眸氤氲着异样的情绪说:“这样才对嘛,就该多笑笑,好看多了。”
“好啊,你不知道这样很痒吗,太过分了吧。”
林千霜看着白婉脸上的戏弄笑容,心里有点不服气,也幼稚得报复起来,反在白婉的腰间挠痒痒,见她也笑得眼泪也出来,才松了手。
床榻上,两个人互相挠着对方的腰际,逗得对方哈哈大笑。
直到门口传来了一阵通报声。
“左护法,血魔宗阮千媚求见。”
白婉迅速从床榻上走下站立一旁。
林千霜也坐起身,将仪容打理好,朝门外的人说:“让她进来吧。”
阮千媚提着春的头颅踏入了卧房中,不料此刻在房内也正上演着好戏。
白婉打了林千霜一巴掌,怒气冲冲道:“林千霜,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魔皇为了你受了伤,你竟还在这里无动于衷,你现在心里肯定很开心吧,魔皇竟是被你迷得团团转。”
林千霜捂着脸,嘴角浮上了一层冷笑,盯着白婉的眼睛,一字一句说:“白婉,是你技不如人,在我这儿发火,还不如多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姿容,魔皇还会不会看你一眼。”
“你,你……”
白婉指着林千霜的鼻尖气极得说不出话来,她似乎懒得再和林千霜周旋,转身离开冷哼了说:“别给我太嚣张!等着瞧!”
在与阮千媚错肩的一刻,白婉面容带上了点担心余光瞥了林千霜一眼,她袖下的手飞出一只小蜘蛛落在了房内,随即迅速离开了天颐殿。
林千霜从床榻走下,坐到了桌子旁,拿了个果子啃着,朝着阮千媚有点不耐烦说:“不知阮姑娘来这里是有何要事,如若也是这种琐事,那就请离开罢。”
“左护法刚上任不久,千媚自然是给护法来送道贺礼的。”
阮千媚将春的头颅重重得“咚”得一声放在了桌上,笑得一脸娇羞,朝着林千霜望来,说:“据说啊,今天享用的这个炉鼎是左护法的师兄,我吸了他的血肉修为,他也服侍得我很舒服,我就想着,这么好的东西,也该给左护法留一些才行。”
林千霜面容惨白得看着春狰狞的头颅,眼眸则微敛幽深得盯着阮千媚向她伸来的手,放在桌下的手微微捏紧。
阮千媚摊开的手心中放着属于春的魔丹,在空中发散着暗紫的魔气。
她此举应当是再向她示威,也同时在给予她警告,如若挑衅她,也将会是春的下场。
林千霜的心再硬也是肉做的,看到熟悉的人被那么残忍得丢在眼前,还将最重要的魔丹剥出丢在她的眼前,她心里顿时一阵反胃,内心的怒火几乎无法遏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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