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桐立马正经起来,“没有啊姐,我可不敢!”
萧桐现在在江禹没了落脚的地方,她本想租个房子住两个月再回上榕,可莫夕原非让萧桐住莫家,“莫家怎么了?能吃了你啊?你就当你是我请来的客人,来做客的,行不行?”
“我一个人自在惯了,受不了你们这些大家族里条条框框的规矩。”
“哪有什么规矩,我看你是电视剧看多了。”莫夕原笑她,“我父亲现在潜心礼佛去了,叔伯亲戚也不住本宅,这么大的宅子只有我一个人住,再说了,你就要走了,说不定这辈子就在上榕定居了,就这么两个月在江禹,多陪陪姐姐也不行?”
“……行吧。”萧桐看着莫夕原期待的眼神,勉强答应。
这下萧桐可真成了闲人一个,她也没让自己闲着,趁着还在江禹,逛了几家有名的布行,布行老板都是她从前的熟人,萧桐特意跟他们打了招呼,有上新的及时知会,说不定以后萧桐还要从这里进货呢。自己开店最操心的就是这点,什么事都得亲力亲为,她这还算运气好的,装修碰上老同学了,否则要操的心更多。
逛了几天布行,买了几块样布和几卷线,萧桐准备给莫夕原绣个手帕,权当给她姐留个纪念了,毕竟自己在莫家白吃白喝这么长时间。
萧桐的绣工不错,纯白帕子上一枝腊梅,素净清雅,莫夕原收到之后爱不释手,似乎隐隐能闻出梅花香来,不禁感慨萧桐真是一双巧手。
“萧大设计师亲手设计刺绣的一张手帕,这要是拍卖,能不能拍出个几百万来?”莫夕原拿着萧桐绣的帕子打趣。
萧桐不恼,反过来打趣她,“都说无奸不商,果然不假,一个个的都掉钱眼里了。”
“说谁是奸商呢?一年没见,我还不知道萧老师还有这么刻薄的时候。”一个清亮的声音从外头传来,伴随着爽朗的笑声,萧桐和莫夕原停止笑闹,不约而同向外看去,原来是徐亦晴。
“亦晴?怎么这么早就来了?”莫夕原起身招呼徐亦晴坐,管家早已让人上茶上来,放在茶几上。
“我在家都快闷死了,怎么着也得出来透透气吧。”徐亦晴喝了口茶,凑到萧桐旁边小声惊呼,“哇!好精致的手帕!萧桐你也给我绣一个吧?求求你了。”
一年没见,徐亦晴长高了不少,不过还是天真烂漫的少女心性,又长了张娃娃脸,拉着萧桐的胳膊撒娇,一点也不让人觉得违和。
莫夕原笑话她,“行了,要撒娇找你姐姐去,别缠着萧桐。”
“谁让我崇拜萧桐呢。哎,萧桐,自从你不做设计师之后,我现在连逛街都没动力了……”徐亦晴放开萧桐的胳膊,仰躺在沙发上,“我姐姐?我姐姐就跟个阎王爷似的,我可不敢惹她。”
莫夕原道:“让你整天就知道玩儿,名正言顺的徐家继承人,反倒被你姐姐夺了权。”
“夺就夺呗,反正我也不稀罕当什么劳什子的继承人,整天被人管着学这学那儿,头都快大了,反正现在有徐溪晚呢,我都高兴死了,不用再学那些什么法学经济学的,每个月零花钱又一点不少,嘿嘿,生活美滋滋。”
“……”莫夕原想,徐老爷子生前也是个叱咤风云的人物,大女儿徐溪晚是个不受宠的私生女,一直在外头野生野长,可她脾气秉性、办事的手段像极了徐老爷子,甚至比起徐老爷子都要更甚一筹,反而是徐老爷子一直放在身边娇养的小女儿徐亦晴,天真单纯不谙世事,全然不像徐家的种。
也好在徐亦晴对徐溪晚没有威胁,不然徐亦晴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一个人来的?徐溪晚呢?”
“在酒店呢,昨晚我带小幸去吃宵夜,就多吃了一口冰淇淋,结果半夜里她就上吐下泻的,我都后悔死了。你是没看着我姐那眼神,就差找个锤子把我捶地下去了,现在人好了点,我姐带她去酒店休息了,让我跟你说一声,说她过两天再过来。”
“嗯,替我跟你姐问个好,让她不用着急,对了,管家。”莫夕原招呼管家进来,“你让周医生去看看,刚开春,小孩抵抗力弱,别一不小心又感冒了。”
“是。”
徐亦晴给了莫夕原一个灿烂的笑容,“夕原姐,算我替小幸谢谢你啦。”
“行了,我还有事,你们玩吧。”
莫夕原走后,徐亦晴神秘兮兮地冲萧桐八卦,“哎,我今天见着俞轻寒了。”
萧桐正把针线往盒子里收,一不留神,指尖被针尖扎了一下,立刻渗出血珠子来。
“哦。”萧桐若无其事地抽了张纸巾擦干手指的血迹,继续收拾东西。
“说真的,我从没见俞轻寒失魂落魄成那样过。”
萧桐抬眼,“你是来给俞轻寒当说客的?”
“你想哪儿去了。”徐亦晴嗔怒,“虽然按辈分我是俞轻寒小姨,但是我是坚定地站在你这边支持你的!俞轻寒什么人我又不是没听过,萧桐,你做的对,说真的,就俞轻寒那德性,也就你能忍她那么多年,我要是你,我早把俞轻寒踹了。”
徐亦晴长了一张娃娃脸,看上去跟个孩子似的,说起话来又像个小大人,萧桐跟她生不起气,噗嗤笑了,道:“不提她了,对了,你来江禹做什么?准备待几天?”
“莫家二叔过几天五十岁整寿,莫家照例是要办寿宴的,不光徐家,几个大家族的人都来了,对了萧桐,我还以为你和莫夕原是死对头呢,没想到你们关系挺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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