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景宥从浴室出来,看起来没什么异样之处。
“姐姐,帮我吹头发。”景宥身上裹着浴巾,白皙的肩膀上泛着薄红,发丝上水珠滴答。
姜笙言耳根发热,不自在地挪开视线,来到梳妆镜前。
景宥坐下以后没再做出奇怪的行为,她已经判定这次行动失败,决定放弃。
姜笙言撩景宥头发的时候,指尖不小心碰到景宥背上的暖滑肌肤,被火烫了一样,瞬间缩回来。
无需刻意勾引,景宥只要静静立在那里,便能叫姜笙言心猿意马。
景宥还想着方才距姜笙言那样近时产生的奇怪感觉,她很想很想碰碰姐姐诱人的红色唇瓣,曾经意外触碰过的记忆宛若用刀刻在身体里,怎么都消散不去。
姜笙言的担忧逐渐被其他心思取代。
吹风机的轰鸣声完美掩盖两个人的心跳声。
时间在这声音中悄悄流淌。
放下吹风机,姜笙言跟景宥确认道:“刚才真的是在跟我闹着玩儿?”
“嗯。”景宥别开脸。
“最近压力是不是太大了?”姜笙言又问道。
景宥站起来,面上表情不佳。
“我没生病。”她道。
“那你早点休息。”姜笙言道,“我先走了。”
姜笙言转身往外走,景宥从后面抱住她。
“姐姐,今晚留下来!”景宥央道。
姜笙言全身肌肉骤然绷紧。
“长夜漫漫,我一个人会寂寞。”
景宥开始了第二轮进攻。
姜笙言内心的悸动被景宥嘴里奇怪的话语冲散,她眉头锁紧,不解景宥为何又做出这样奇怪的举动。
“姐姐,我有点冷,你能不能转过来暖暖我?”
景宥说完,自己先抖了一下。她开始怀疑照着应简给的学习资料做是不是真的有用。
姜笙言转身,手再次抚上景宥的额头。
“一会儿热一会儿冷,你是不是发烧了?”姜笙言问。
景宥瞧见姜笙言的唇,喉咙动了动。
原来在她眼里等同于细菌载体的存在,如今变得诱人极了。
“我还是给你找医生来看看。”
姜笙言说着,便想挣脱景宥去打电话。
鬼使神差之下,景宥前进几步,把姜笙言推倒在蚕丝被面的大床上。
景宥倏然慌了神,结巴道:“对、对不起,我控制不住……控制不住自己。”
姜笙言双手不自觉抓住被单,保持着理智,问道:“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景宥一个紧张,实话被吓出来:“是应秘书,她发给我奇怪的东西让我学我才这样的!”
姜笙言虽有些失落,但更多的是“原来如此”的了然。
大概是应秘书又在捉弄人了。
姜笙言温声道:“你是老板她是秘书,怎么她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景宥没回答姜笙言的问题,只道:“现在很晚了,姐姐一定要回去吗?”
“嗯。”姜笙言答道,“我回去陪陪妈妈。”
景宥一骨碌翻起来,“那姐姐走吧。”
姜笙言从床上起来,走到门口,回眸看了景宥一眼,拔步离开。
景宥虚脱似的倒在床上,好半晌都两眼发直一动不动。
-
“应秘书,你以后少做点恶作剧。”
姜笙言站在应简工位前面,颇为无奈地说。
“姜秘书姐姐,我很久没做过恶作剧了,你这样冤枉人家,人家会很伤心的。”应简说罢,撇撇嘴,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
“景总虽然在某些方面比较单纯,但她现在是你的老板,你不要总想着法子捉弄她。”姜笙言道。
应简状若不知,问道:“我捉弄她什么了?”
姜笙言说:“一定要我明明白白说出来?”语气里有些嗔怪意味。
应简好不做作地点点头。
“你是不是给她发过一些奇怪的东西又打了什么赌?”姜笙言道,“我知道她好胜。”
应简不动声色,道:“姜秘书姐姐为什么这样说,人家清清白白好无辜的。”
“景总全都告诉我了。”姜笙言两边唇角向上扬起,“所以应秘书的恶作剧捉弄不到我。”
“姜秘书姐姐昨晚跟景总睡了吗?”应简一边说,一边凑到姜笙言跟前闻了闻。
“你是狗吗?”姜笙言往后退一步。
“我试试能不能闻到奸.情的味道。”应简道,“你们是不是在床上说我的坏话?”
“不跟你贫嘴,快工作!”姜笙言拍一下应简的脑袋,回到自己工位上。
应简小声嘀咕:“脱衣服要是有卖队友这么积极,早就大水漫灌结出希望的麦穗了!”
受到背后吐槽的景宥在办公室里打了个喷嚏。
景宥立时拿起电话叫姜笙言进来。
“姜秘书,我刚才打喷嚏了。”
姜笙言:“有没有其他不舒服的症状?”
景宥:“看到你就头晕。”
“……”
姜笙言努力维持住脸上的微笑,说:“老板,我现在很忙,没时间配合你找茬。”
“姜秘书去忙吧。”景宥悻悻说道。
姜笙言出去后,景宥把应简叫进办公室。
“应秘书,”景宥道,“经过昨晚的测试,姜秘书并没有对我表示任何好感,我宣布这次的实验以失败告终。”
--